“我们不会认错人?”
“说什么胡话!”
“既然南洋阁的嬷嬷说了这里是他买的地建的宅子,干么要烧了自家的宅子呢……”
阴影中,有个人默默的走了出来。
拍了拍三个江湖混混其中一个的肩膀。
“爪子挪开!别扒拉我。”
其余两个都露出诧异的表情,“不是我。”
“也不是我……”
三人分别扭头,就看到了洪都。
洪都一脸黑气的站在他们身后,目光阴冷的注视着他们。
“嚯——妈耶!是鬼么?走路不带声的。”
“人轻功比我们好……好了!快别说了。一起上,干净!”
然而三人冲上前的一瞬,洪都就凌空飞起。
他们仰起头看着他,面露震惊,他分明就是真的临空飞起……
就在三人准备再次一拥而上的时候,手中的铁杵纷纷掉落在地上。
因为半空中的洪都,分裂出了三个人——不,是三个洪都。
一个脸上冒着红色的光,一个黑色的雾气,一个绿色的光……
“他怎么可能有三个人……”
“你瞎了?!这哪里是三个人,分明是三个影子……”
“不!一定是我们中了他的迷魂药。”
“什么时候?”
“……不知道!”
三个洪都,先后的开口了,“滚。”
三个人连滚带爬的逃走了。
洪都落到了地上,拍了拍自己的衣袖。
不一会儿鼓起了嘴,露出了一脸的不满,“你们在做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
“不是要吓唬那些人么?不是?我以为你们要吓唬刚才那三个……”
“行了,还是回去水池吧。不然出来久了,祭司大人又要生气了。”
“可让我们询问的事情也没问到啊。会不会……觉得我们太没用了,然后又把我们封回地府去?”
“放心好了,现在没有人再会把我们封回地府了。”
“为何?”
“也不看看现在的亥王是谁。”
“不就是那个残影么。”
“但是你们不要忘了,与他们先祖立下的契约至今还没有被打破。”
“亥王都是我们的了,怕什么。”
“不是怕。这是……人要有未雨绸缪!懂不懂啊你?“
“看你是在地底下埋的时间长了,脑袋里进灰了吧。”
……
东周世子之变很快尘埃落定。
三世子弑父为王,夺取东周。
荆条君为求自保只得叛变,一路北逃,去向不明。
东周新君继位之后主动将东周边疆界限后撤数十里,以示与亥国友好。且以东周王之分送来贺礼。
亥朝之内都在等待着谡深送回礼,这在所有人眼中都是天经地义的。
但是等待了数日,谡深却没有丝毫的动静。
曹八斗在谡深登位之后回到了皇城,负责起了外交时辰之责。
在他看来东周这几位世子显然是比青城海要讲理的多,而且南疆亲王之地家内争夺复杂,正是需要有外部震慑之用。
一再力劝谡深,与东周结之友好。
“亥王啊,不要怪微臣多心,南疆的那些亲王没有一个是省油的家伙。若是亥王与东周王之间不能达成一致,那些亲王也迟早会与东周结交。到时候又是……”
谡深眼眸掠过座下,“又是什么?”
又是一个东亲王,一个翼亲王。然这话却不怎么好说出口。
曹八斗就是不明白了,小声询问道,“难道,亥王还有别的心思不成?”
谡深倒是也不含糊,“东周地势不错。”
曹八斗大惊,“亥王莫非?”
“世子之争,东周已经元气大伤。不然那几个世子也非寻常人家,会这么急于求好?”
曹八斗自愧不如,“敢问亥王,是什么时候下的决定。”
“就是将南疆一分为二的时候。”
这……
“以愚臣所见,恐怕光靠南疆留下的属军之力,并非全是东周新王的对手啊。”
初定皇城,谡深自然是带了一部分属军入城维持安定。属军兵力分散,要孤注一掷对付东周确实有些吃力。
不过谡深面对曹八斗的时候反而显得自信满怀。
曹八斗实在想象不到,亥王还能有什么办法,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不会吧!?
“亥王,莫非是……要动北疆之力?”
“南疆已定,北疆岂远。”
“可,亥朝先祖有过遗训。”
谡深脱口而出,“遗训不过是对着谡家后裔所言罢……”蓦然收住。
居高临下俯视着曹八斗。
曹八斗委身弓背,懦懦不敢言。心底里默默琢磨了很久。
亥王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谡家后裔?难道谡深不是谡百绛亲生的?
难道是外姓人?所以谡百绛才会在这个九皇子年仅九岁的时候就迫不及待将他赶出皇城。
但,谡百绛身为亥朝之君王,又是谁可以将不是他的子嗣塞入他的宫廷之中呢?
而堂堂君王,居然不得已到连一个别人的儿子都能忍下!
曹八斗越想越心惊,背脊发凉,嘴唇都哆嗦起来。
谡深在座上见了,淡幽幽说了一句,“非要回礼的话,你就自己看着回吧。别挑易碎的就行。还能拿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