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一个女人，还有一只奇怪的黑色鸟儿……”司瑾扬回忆道，但是后来梦到什么都忘记了，“后面的都忘记了。很奇怪吧，黑色的大鸟儿。”她似乎还想看清楚，但怎么也看不清楚。 “若是忘记了，就别想了。”白玉柔声道，司瑾扬揽住他的脖子，咬上他红润的唇：“早安，白玉。” 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司瑾扬咕哝道：“有人？” “司瑾扬，你出来！”忽然，爆炸一声，顾鹤轩的声音响起。 顾鹤轩，幻听？！不是幻听！ 司瑾扬脑袋一蒙，他不是私奔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鹤轩！”她眼睛瞪得老圆，就想爬起来，白玉按住她的肩膀：“去哪里？” “顾鹤轩回来了。”司瑾扬愣愣的对白玉道。 “回来了，你便要出去见他？”白玉瞬间变得横眉冷对，“你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墨王妃。” 正在她和白玉搞很暧昧很暧昧的“暧昧”时，门忽然被撞开，司瑾扬一眼便认出站在门外的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顾鹤轩，不过应该是“前夫”了！ 司瑾扬就被白玉压在身下，看向顾鹤轩：“墨王就如此般不知礼数？大清早便来扰别人的好梦？” 顾鹤轩盯着在白玉身下的司瑾扬，脸色绯红，他的目光也变得冰冷至极！ 司瑾扬如何也没想到会再次见到顾鹤轩，感觉到顾鹤轩与白玉之间的火星四射，她也差点儿也被顾鹤轩的目光杀死了。 空气窒息的很。 “不想我动手杀了他，出来！”顾鹤轩眸上充血冷冷的说道。 “白玉，等我。”司瑾扬低声道，“我一会儿就回来找你。” “顾鹤轩，我跟你走。”司瑾扬回头对他说道，她从白玉怀中爬起，衣衫凌乱，在顾鹤轩、白玉注视下，整好衣衫，她对白玉嘱咐道：“记得吃早饭。” “我跟你走，不要伤及无辜。”司瑾扬站到顾鹤轩面前道。 “无辜？！”顾鹤轩捏起她的手，似要捏碎一般，司瑾扬忍住痛：“王爷回来就是找我算账的？那我们外面去说。” 两个人都倔强的看着，顾鹤轩拽着司瑾扬就往外走。 却有一只手同时也拉住她：“王爷请松开，她现在已经是我白玉的人，不再是墨王妃。” 司瑾扬转头看向白玉，他握着她的手，牢固而有力，同时有一只手也抓住了顾鹤轩的肩膀，哑巴出现了。 几股力拉扯着，顾鹤轩也反手抓住哑巴，手腕被纂得更痛。 “啊，你们放手！”司瑾扬吼道，她看着白玉：“白玉，你等我，我不会有事儿。”她看向他神色坚定而轻松，白玉的眸光却变得深沉。 “顾鹤轩，我和你走！哑巴，放开他！”司瑾扬道，哑巴看向白玉，最终却放开手。 司瑾扬最终跟着顾鹤轩出来。 一路上，顾鹤轩全身散发的阴冷与晦暗，到了轩王府，顾鹤轩拽住她的手腕在风中疾驰，王府内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几个老人看到顾鹤轩都急忙去找红雪。 “顾鹤轩，你捏疼我了！你怎么回来了，纪楚凌呢？你倒是说句话啊。”司瑾扬挣脱不开喊道。 顾鹤轩一句话不说，忽然让司瑾扬想起报纸上看到过的丈夫在外面抓到和别的男人鬼混的妻子用刀捅死的事情，虽然她和顾鹤轩有名无实，但竟被他“捉奸在床“，就算没有夫妻之实，恐怕也是受不了的。 “顾鹤轩，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话啊！”她怒喊，丝毫无用，顾鹤轩踢开房间的门，将她拽进去，门被狠狠的推上。 妈妈呀，顾鹤轩不会被气得又要杀她吧？她吞了两口口水，害怕的往后退，哐当撞到了桌子上，她一只手摁到了杯子上，转身她慌乱的抓住茶壶倒茶水：“你渴不渴，我帮你倒水！” 她的手哆嗦着，将水都倒在了外面。 “骗子！”身体被硬生生的板了过来，顾鹤轩两只手按在桌子两旁，十分骇人。 司瑾扬已经无路可逃了，她现在倒不怕被他捅死了，是又怕成了纪楚凌的替身被他折磨死，他和纪楚凌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司机那样着桌子，身体一直往后倾，虽心中已经知道得一清二楚，却道：“你和你和纪楚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又回来了？” “不回来又怎么看到你带给我的惊喜？既然王妃如此喜欢男人，本王如何？本王让你喜欢个够！”顾鹤轩拉着她踢开门，拉着她就来到了池塘边。 “顾鹤轩，你要干什么？”司瑾扬看到池水就心生害怕，满脸惊惧的问道。 顾鹤轩一只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目光越来越可怖，就像一个猎人观赏着他的猎物，她僵硬在那里，看了良久，顾鹤轩抓住她的头，脚一拌，司瑾扬就跪在了地上。 “顾鹤轩，你放开我，已经被你休了！你没权利这么对我！”司瑾扬心中的恐慌越发的放大，不要，不要把她按进水中。 顾鹤轩一个用力就将她按进了水中，司瑾扬浑身一激灵，冷水浸过眼、鼻、口，死亡的恐惧进一步加大。 “啊！”顾鹤轩拽出她来，盯着她那张脸，“被他压在身下很舒服是么？扮成男人很有意思？”再一次，头被按进水中，水呛进她的口鼻，司瑾扬甚至无法呼吸，她抓挠着他的手，呼吸渐渐困难时，一只手将她从水中捞出，司瑾扬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侧头朦胧的看向他：“顾鹤轩，别让我恨你。” “恨我？你还懂得恨？”顾鹤轩抓着她的头用尽了力气，她还未呼吸够空气，只觉头顶出现一片阴云，她的唇被狠狠的咬上。他不带任何的柔情，舌头被拌得生疼。 “不，不要！”司瑾扬用尽力气捶打着他，顾鹤轩托住她的后脑勺，狂暴的吸允着她的唇，她的唇被摩擦得生疼，顾鹤轩的吻顺着她的唇往下滑。 司瑾扬摸到一块石头冲着他的脑袋砸了过去，顾鹤轩忽然一痛，司瑾扬推开了他，拔腿就跑，却被顾鹤轩一把拽住，跌倒在地，顾鹤轩扑过去压住了她。 “所有人都知道我娶的是一个男人，连我也认为她娶的是男人。呵，没想到，我的王妃居然是女人，我也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顾鹤轩掐着她的手扣过头顶，眼神冰冷。 撕拉，只觉胸前一凉，她的衣服被扯开了。 顾鹤轩盯着她裹着纱布的胸，司瑾扬愤恨道：“顾鹤轩，你动我一分，我让你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你够资格说这句话吗？”顾鹤轩的手伸向她的胸。 “王爷！”红雪忽然大声喊道，顾鹤轩停了动作。红雪看着阳光下衣衫凌乱的二人，冷静道：“启禀王爷，宫里来人了，皇上宣王爷和王妃进宫！” “跟我进宫。”顾鹤轩从她身上起来道。 “进宫？我早已不是什么王妃，王爷还是找别人吧。”司瑾扬裹紧衣服，眸光也变得很冷，完全没了平时的温度。 “你是想让我杀了他？”顾鹤轩捏住她的脸庞道，啪的一声，司瑾扬扬手甩过去，却被顾鹤轩擒住：“司瑾扬，别再挑战我的耐心，我过去是太笨才被你当猴子一样耍。不管是谁给了你休书，只要我不承认，就永远不作数！你再说我休了你，我第一个人就是杀了白玉。红雪，给她换衣服。”顾鹤轩放开她离开。 马车上。 司瑾扬背对着顾鹤轩而坐，什么话也不说，所有的问题不想问了，但依然能感觉到顾鹤轩的目光。 当顾鹤轩把她按进水中的那一刻，什么好感都彻底消失。 她曾说，他们是半个仇人，半个朋友，现在却什么也没有了。 “王爷，王妃，皇宫到了！”太监在外面禀报道。 顾鹤轩扣紧她的手，拉着她下去，依旧不容她挣脱。 小太监在一旁领路，顾鹤轩始终拉着她走，她用力甩了甩没有甩开。 “顾鹤轩，你放开我。”司瑾扬怒道，试了几次，无果，她也不再挣扎。 “皇上现在在哪儿？”顾鹤轩气息平常的说道。 小太监看了一眼她们牵在一起的手，福身道：“回王爷，皇上正在御书房。” 由小太监带路，顾鹤轩和她“幸福”的手牵手去见皇上。他们在御书房外站了一会儿，就有人通传让他们进去。 庄重的大门打开，就见老皇上正低头与一太监不知玩着什么。此时，顾鹤轩已经放开了她，司瑾扬立刻退后了几步，随着他走过去跪在那里，齐呼万岁。 “轩儿，扬儿，你们起来吧。”头顶想起威严沉稳的声音，老皇上一边笑一边逗弄着那罐子：“快，快，快，咬它！”竟是斗蛐蛐。 “皇上，墨王爷与……前墨王妃一直在等着皇上。”太监提醒道，却不忘给司瑾扬扣上了一个“前墨王妃”的帽子。 那老皇上抬起头：“朕听说你最近抱恙在王府，可好些了？” “回皇上，臣已无大碍，多谢皇上记挂。”顾鹤轩道。 “无事就好。是三儿说你与纪大人之女纪楚凌青梅竹马。你的王妃……不对，朕已经答应你父王，准予你们和离。你叫司瑾扬是吧？你也曾与纪楚凌有过婚约，朕想听听你们的意见，她和四儿配吗？”老皇上还逗弄着蛐蛐懒洋洋的说道。 三儿？又是三王爷？ 因为她和顾鹤轩都与纪楚凌有“亲密”的关系，所以要试试他们的口风？ “回皇上，鹤轩与纪楚凌一起长大。纪楚凌品性高雅，温柔娴熟，惠心纨质，她与四皇子乃是佳偶天成。”顾鹤轩气势没有衰弱一丝，反而铿锵有力。 司瑾扬抬头看他一眼，复又低头，什么神情也没有。 “轩儿，朕知道你正直宽厚，听你之言，朕更加放心了。”老皇上点点头，又将“矛头”瞄向她，“扬儿，你也说一说吧，三儿说，不听任何人的评价，也要听听你的评价。” 司瑾扬抬起头，心中对那顾成浩自是恨至极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又一时想不出四句成语，咬咬牙：“回皇上，草民认为纪楚凌很好，脾气好，说话好听，对人也好，相貌也好，比草民不知道要好多少倍。草民认为皇上的眼光没有错。” “朕的眼光没有错，那若是错了呢？”老皇上冷不丁问道，带着笑容。 她一时语塞，可是拍马屁的功夫已经练到了条件反射：“皇上怎么会有错！皇乃金口玉言，就算天下人都会犯错，皇上也不会犯错！” “好，说得好！就算天下人犯错，朕也不会犯错，朕要好好赏你！朕和朕与轩儿还有些话要说，扬儿暂去兰妃娘娘那里吧，你们的婚事是兰妃一手促成的，她还没见过你呢。” 司瑾扬退下，呼吸着新鲜空气，回头看了一下御书房，再转头就看到有几个人在一座小桥上停着，说说笑笑。 她拉住小太监：“那边是四皇子吗？” “回王妃，正是四皇子。”小太监回答说。 “四皇子在做什么？” 小太监说道：“四皇子是在喂金鱼。” “带我去见见四皇子。”司瑾扬道。 “可是，皇上……”未等小太监说完，她已经朝那边走了过去，看见一个人凭着栏杆，将鱼食洒入池中，还不时的拍手掌叫好：“快吃，快吃！” “四皇子……”司瑾扬叫道，四皇子没有反应。 “四皇子！”司瑾扬又喊了一声，还是没反应。 “四傻子！”司瑾扬大喊一声，众人都回过了头，司瑾扬顿觉浑身冷飕飕的，四傻子看了看司瑾扬忽然跳起，跑到她面前，夸张的甩着手中的水：“是你！朋友！” 一句朋友喊得司瑾扬心头一热：“朋友。” “你终于来看我了，我等了你好几天好几夜，走，我们去玩折飞机。这里没有一个人会折，气死我了！”四傻子甩着手道。 “好，我们去折飞机。”司瑾扬知道顾鹤轩回来，纪楚凌也一定回来了，他们没有私奔成功，但她也不能让纪楚凌嫁给四傻子，所以突破口还是在四傻子身上。 忽然一阵阴风刮过，就有六七个黑衣人拿着刀从假山后面飞了出来，刀上满是血，他们朝着四皇子就袭来。 “杀！”有人喊了一声，即刻有好几个人毙了命。 “啊！”她啊的一声大叫起来，抬头看见一个黑衣人拿着剑从天上旋转着飞下来。 “躲开！”司瑾扬推了四傻子一把，她也摔倒在地，就听到后面有砰砰的声音，扭头看到一个黑衣人拿着剑朝着四傻子刺去。四傻子倒在了地上，惊慌万分，傻愣愣的看着刀冲自己刺过去。 呼啦，一把石子在空中飞过，黑衣人手中的刀先是被打断，随后整个人就像飞机忽然没油一般，扑腾砸在了地上。一把长剑在一刹那刺穿了那黑衣人的后背，鲜血咕咚咕咚的流了出来，她的脑袋一片空白。 又去其他的人，有几个侍卫被扎死了，黑衣人也死了几个。顾鹤轩不知道从哪里赶过来的，和一个黑衣人正打得激烈，没有多少分钟，那个黑衣人就被他抓住了。 “别动，再动我杀了她！”有人勒住了司瑾扬的脖子，司瑾扬被拖着拽起来，她的长剑抵在她的脖子上，那几个黑衣人都被杀得杀，抓得抓，很快他们就被包围了。 “放，放……你们放开她！”四傻子就冲过去，被人揽住：“四皇子，冷静。” “看来你还是皇亲国戚！放了他，我必死无疑！既然怎么都是死，都要拉一个垫背的！”黑衣人凉飕飕的说。 她怎么这么命惨，已经第N次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司瑾扬转过头，强笑道：“淡定，淡定，我知道你来皇宫刺杀是被逼的，只要你肯投降，肯定会宽大处理。” “闭嘴！”刀峰进了一步，司瑾扬心中一惊。 “四皇子，他不过是我的仆役，这等仆役，死不足惜！若让乱党趁机逃走，整个轩王府都将难辞其咎！杀！”顾鹤轩指着她冷酷的说。 司瑾扬看向他，已经冰冷的心木然一沉，顾鹤轩要她死…… 但脖子上的刀因为顾鹤轩的话竟有一丝迟疑，司瑾扬立即就明白顾鹤轩的意思，怒骂道：“顾鹤轩，你王八蛋，枉我跟了你这么多年，你竟然不念一丝情分！今日我若死了，也会化成厉鬼来找你！顾鹤轩，我要杀了你！” 司瑾扬张牙舞爪的乱动着，那黑衣人大概让她整得一惊，在喊“别动”的时候，一把利刃穿过了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惨叫一声，刀落在了地上，整个人疼得乱叫。 司瑾扬的手被一拽，顷刻落入一个怀抱，顾鹤轩有些急切的问道：“有没有事？” 司瑾扬微怔。 “没事。”她离开了顾鹤轩。 “血，血！”四傻子忽然喊了起来，司瑾扬才看到顾鹤轩手臂上割开一道很深的口子，血顺着他的手臂往下流。 “你们是受何人指使来刺杀四皇子？”一个太监走到被擒住的黑衣人面前阴霾的问道。 “你以为抓住了我们就可以没人来杀你们了吗？早晚有一日，狗皇帝和你们都会被我们杀了！”被捉住的一个黑衣人忽然嘴里冒出血来。 “别让他死！”顾鹤轩忽然呵道，那黑衣人最后露着难以置信的神情：“毒药，太，太子……三……” 噗通一声，那人便死了。 顾鹤轩也疼得跪在了地上。 “快宣太医！”有太监急忙喊道。 经过太医包扎，顾鹤轩的伤已无大碍，被送出宫。 坐在马车上，眼看着终于出了皇宫，可是刚才发生的一幕仍然让她忐忑难安。 “司瑾扬。”似乎听到顾鹤轩叫了她一声，她还处于一片惊慌中，根本没有听到。 “司瑾扬！”顾鹤轩又叫了她一声，司瑾扬才收回目光扭着头看向他，然后又扭过头：“谢谢你救我。” “对不起。”顾鹤轩忽然说道，司瑾扬回头看她他，还是有些薄凉：“王爷还有什么话要说？” 顾鹤轩皱眉：“你……”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人的？”司瑾扬问道。 “小强告诉了我。我不该把你按到池塘里。” “是么？”司瑾扬道，“你为什么还回来？” “……”顾鹤轩看着她，转过头，云淡风轻道，“她说我喜欢上了你。” 司瑾扬一个震惊。 “她说，我在梦里叫了你的名字，我喜欢上了你。”顾鹤轩不避讳道。 “所以，你要这么对我？她说……王爷也不知道真假吧，只认为被我耍了而已，所以恨我。原来，你也是个感情白痴。”司瑾扬打量他道，神情似乎又恢复了一些正常。 “你想让我杀了你？”顾鹤轩按住手臂道。 “你看，你还想杀我，你根本不是喜欢我。”司瑾扬道。 “闭嘴！”顾鹤轩怒道。 “你不会就因为这个原因带着纪楚凌回来了吧？顾鹤轩，你是不是男人？”司瑾扬一下就炸了毛，好不容易才把他们弄出去，居然就因为纪楚凌的一个猜测，这个死男人的一个迷茫，两个人就回来了，真以为私奔是过家家？！好吧，虽然，她也觉得私奔其实就是过家家，过得不好，鸳鸯变仇人也多的是。 忽然顾鹤轩一拳重重砸在了车壁上，顾鹤轩冒火的看着她——他的举世无双的“男王妃”，却不想承认，几日未见，越看司瑾扬越“漂亮”，司瑾扬与他大眼瞪大眼，因为被顾鹤轩那拳给震住了：“本王是不是男人天下皆知，你是不是男人，用不用本王给你再验证一次？” 想到被他按进池塘，衣衫也被他扯碎，司瑾扬盯着他，没有过多的情绪。 “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懂了。”司瑾扬改了话说道，坐到了另一边。 顾鹤轩独自对着墙壁，拳头更握得紧：“楚凌说她不能跟我受苦。” 带给的又是司瑾扬一个意外。 “我们走了第一天，包袱里的银子就被偷了，我与她又失散了两日，再找到她时，她便说跟我过不了苦日子，她要去四王妃，说不定以后还是太子妃。她说我们离开的第一夜，我就在梦中喊了你的名字，她说我喜欢你，让我回来找你。” 空气中又是沉默，司瑾扬千想万想也没有想到最后放弃的还是纪楚凌。 是她帮错了他们了吗？ “顾鹤轩。”司瑾扬说道，“我们回府好好谈谈吧。” 回到王府，几个人扶着顾鹤轩往屋里走。 “你过来扶我。”顾鹤轩却对司瑾扬道，司瑾扬扶过他的手搭在肩膀上：“走吧。” 扶着顾鹤轩进去，坐在床上，未等众人说话，司瑾扬就道：“你们下去吧，这里由我照顾王爷。” 红雪看了二人一眼，离开。 司瑾扬倒了一杯水给他，搬过一把椅子：“你都知道了吧？父王遣散了所有人，他为了你和纪楚凌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父王早就知道你和纪楚凌要私奔，那两天就向皇上请旨要去边关。这样即使皇上下令父王去追你，他也可以不受命令（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我爹让桀凤若扮成纪楚凌的样子在纪府，之后桀凤若的师父来找他，纪府现在都以为是桀凤若的师父掳走了纪楚凌。我们做了这么多，顾鹤轩，你便因梦里叫过我的名字，纪楚凌几句话就回来？你知不知道，纪楚凌是因为伤心嫉妒故意这么说得？退一万步说，我和你不过才做了几个月的夫妻，你和纪楚凌却是从小一起长大，你也一直认为我是男人，你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喜欢上我，还喜欢上一个在你心中是男人的我？我在你那里也从来没有感受到社么喜欢的成分，你对我一直是横眉冷对，甚至还杀过我。即使有，你对我也只能称得上是好感。” 顾鹤轩听着她说着，不知走了这两天竟发生了这么多事情。 “是好感还是喜欢，我分得清！”顾鹤轩打断她的话道。 “那你不知道什么是两情相悦吗？”司瑾扬也毛了，“你说你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你？顾鹤轩，我以为你和纪楚凌相处，至少懂得情要两个人悦才是情！” “白玉又给了你什么？他不过是一个妓子！”顾鹤轩攥着她的手也蹭的冒火说道。 “他是什么，我都喜欢！”司瑾扬的手攥成拳头，克制着怒火道，“王爷现在才觉悟到喜欢我？那真对不起王爷，在你和纪楚凌没有走之前，我就已经成了他的人。” 啪的一声，顾鹤轩一掌将她打了出去，司瑾扬倒在地上，口吐鲜血，她擦了擦嘴爬起，脖子就被顾鹤轩掐住按在了门上，司瑾扬看着他猩红的双眼：“顾鹤轩，你又想杀我？” 脖子就是一阵疼，顾鹤轩心中一阵翻江倒海一般的疼，司瑾扬抓着他的手：“像你这种连爱都不懂的人，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喜欢你。” 顾鹤轩更用力了，门忽然被推开，红雪跑了进来，拉着顾鹤轩的手：“王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