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官员的休沐日也已结束,宁将军一早就去了皇宫上早朝。
宁语棠合上手中的书,把桌上的木盒推了出去。
“你的药。”夜行身上的毒并没有解开,如今只能靠柳逸的药丸压制着。柳逸随谢呈泽去了边关,走之前给了她近三年的药丸。
夜行打开木盒,柳逸的一枚药丸可以维持几个月,这几枚药丸应是他一年的药量了。夜行从木盒中拿起一枚,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你那夜出府可遇到什么意外?”宁语棠抬头看向严路。
“未曾。”严路摇了摇头,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脸上也留下了一道长长的疤痕,如今一直带着那半面面具。
“阿棠。”宁将军走进屋中,看着屋中这几个面生的人,皱了皱眉没有再开口。
“爹?”宁语棠微惊站起身,爹这个时辰不是应该在皇宫吗?摆了摆手,让屋中的人退了下去。
“今日爹回来的怎么这么早?”
“皇上近日可能辛劳过度,来早朝的路上昏了过去,看了太医后如今已经回了殿中休养。”宁将军说罢,盯了宁语棠半晌:“阿棠,叶府双鞭被盗的事与你可有关?”
今日出皇宫的路上,他被叶世安拦了下来。叶世安先是夸赞了阿棠一番,然后就说起了叶府双鞭的事。
宁语棠面色微沉:“他跟爹说了什么?”
“他说偷了双鞭的贼人被你藏在了宁府中。”
宁语棠抿着唇没有言语心中思索着,宁将军站在她对面等着她的回答,两人只看着对方。
半晌,宁语棠开口道:“云意。”
云意会意,躬下了身微微一拜走出了屋中,守在门外。
“爹,他说的你也信。”宁语棠无奈道。
宁将军坐下,他本来也是不信的,可叶世安又为何无缘无故的去诬陷阿棠,何况之前叶世安带人来搜清水苑时,他虽觉得阿棠的反应有些反常,可到底也没有搜出来什么,他今日来清水苑只是打算问一问。可刚刚那两个面生的人,倒是让他想起来了,阿棠近日确实往府中带了几个人。
“他说得不对,他叶府的双鞭没有被偷。而我确实留下了他们要找的人。”宁语棠抬头。
“没被偷?”宁将军微惊,那他叶府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你留下了什么人?”
“二伯与七王爷勾结在渝州养了私兵,我留下的人正是二伯给七王爷传信的人。”宁语棠的眸子直直看了过去,满面严肃没有半分笑意。爹并不知道这些事,但是叶世安把她做的事告诉了爹。
“二……二哥?”宁将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阿棠刚刚说的话中包含了太多东西,让他不知真假。
“爹。”宁语棠叹气:“叶世安早就找过了我。”只不过没有说通,就告诉了她爹。她定是觉得她爹是个武夫,只懂带兵打仗不懂那么多弯弯绕绕,何况宁府与渝州宁家虽以分家,却同属一脉,好让她爹归顺七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