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楚公子回来了。”向阳敲门,他刚刚一直守在门外,直到宁将军出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宁语棠听到声音,推了推他。谢呈泽无奈放开她,理了理宁语棠有些凌乱的衣袍,冷声开口道:“进来。”
楚先生走了进来,看见谢呈泽下颌的伤有些愣住,回过神恭敬拜道:“王爷。”
“楚先生?”宁语棠看见熟悉的面容喜道。
“三小姐?”楚先生望过去,他这些日子都在羯然,不知三小姐也来了边关?刚刚进来时是见到王爷身边站了个人,可三小姐一身士兵扮相站在王爷身侧,他也不敢乱看。
“查的怎么样?”谢呈泽坐在木椅上瞥了他一眼,打断了二人之间的叙旧。
“回王爷,羯然派军攻打大祁来的不仅仅只有一个主将懞枭,还有羯然的殿下乌昀彻。”他按三小姐的吩咐,到了边关就找到了谢王爷,王爷打量他一番后确实没有多加怀疑,立即给他下了令让他去了羯然。
“懞枭是乌昀彻一脉的人,虽有些本事,却又骄傲自负。最重要的是,他对乌昀彻极其尊敬,对乌昀彻而言,非常容易控制。”
“按如今来看,若说懞枭是挂帅出征的将军,那乌昀彻就是背后出谋划策的军师。而在懞枭出事前,羯然军中似乎并不知道他们的殿下也在军中。”
宁语棠点头,这样一切才说的通。
谢呈泽一声冷笑:“本王知道了。”若不是那频繁交战的一个月中,懞枭出了两次小小的差错,他也不会多想。
如今懞枭已经死了,逼得乌昀彻不得不现身,而接下来才算是刚刚开始。
……
“皇上。”丽妃抱着襁褓中啼哭不止的孩童,脸上也爬了两道泪痕。
今日皇上刚刚进了玉阳宫还没来得及与她说一句话就昏了过去,吓得她立即传了太医过来。
可过去了这么久,还不见太医出来。
祁睿听到这声音烦躁的紧,却又不能表现分毫,看见刚刚出来的几个太医,几步走了过去质问道:“父皇究竟怎么了?”
今日下了早朝,人还没出皇宫,就得到消息父皇又昏了过去。父皇虽然年岁大了,可这一年身子却是肉眼可见的变差,他一直怀疑有人在暗中捣鬼。想到此处,不由抬眼看了一眼此刻正一脸紧张的祁晏。
可太医却又什么都没有查到,每次只说父皇的身体是过多操劳所至,祁晏是不能买通全太医院的人,何况其中还有他的人。
众太医低着头面带惊恐,没有一人敢言语。
静妃扫视一番,声音清冷却不容抗拒的开口道:“张太医,你说。”
张太医从中走出,他在宫中几十年,今日怕是要到头了。
“回静妃娘娘,皇上的身体确实是过多操劳所至,损了气血,虽一直在调理却收效甚微,如今……”
张太医嘭地一声跪了下去,头磕在地上不敢抬头:“心血耗尽,皇上已经病入膏肓,药石无医了。”
张太医说罢,众太医全部跪了下去磕着头,无一人敢抬头,甚至有些人还微微发着抖。
皇上自上次昏迷,太医院的人就每日地给皇上请着脉,用药调理着。可在皇上见好以后,皇上就命他们不要在每日来请脉,却也一直在喝着药。可是今日一见,皇上虽表面无碍,身体内竟如同已经老了几十岁一般,竟有一丝将死之相,其中更是毫无用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