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应该去见江笙一面。
云意点头接下。
这次清水苑中与她一起去边关的人皆已随她回来,以备应付着皇都接下来发生的事。
宁语棠望了望窗外,不知老摄政王还能撑上几日。
这次终究是不同了,嘉安帝的皇位只能停留在嘉安三十二年。
“云意,备马车去谢王府。”宁语棠收回视线沉声道,拿出了怀中的信。
“是。”
……
宁语棠沐浴更衣后便直奔谢王府,谢瑛画一听人来传时激动有些手足无措,匆匆忙忙就赶去了前厅。
“语棠。”谢瑛画快步走近,微微喘着气,面上更是因为来时急切跑了几步而染上一丝薄红。
“你是不是有大哥的消息?”话一问出,一颗心便提了起来。大哥出事的事并没有传到王府中,她是从姨母口中得知的,任她再是担心着急也帮不上半分忙。
后来听说宁将军奉旨去了边关,这也已经过了多日,也不知有没有传来大哥的消息。皇宫如今乱成了一团,她也暂时断了和宫中的消息,姨母如今怕也是心力交瘁。
“别急。”宁语棠笑了笑拿出信给他:“谢呈泽如今安好。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信。”
“带给我的信?”谢瑛画听此放下心来,面露疑惑的接过信打开,突然反应过来惊道:“难不成语棠去了边关?”
“嗯,与我爹一同去的。”
谢瑛画面色激动地坐在木椅上,刚刚看到信上的内容,眼中的喜悦神色全部落了下去,带上了苦色与释然,还真是她大哥。
“怎么了?”宁语棠端着茶的手停下,疑惑的看向她。
“你瞧。”谢瑛画把手中的信放到宁语棠面前。
信上的字是一如既往的简单。
安好,勿念。
“语棠,我是真不知你是如何能忍得了我大哥的。”谢瑛画如今知道他没事,愤愤道。
宁语棠看见那几个字也有些惊讶,平日里谢呈泽与她说话时好听的话一句句的向外冒,不曾想写给瑛画的信竟这么单调。
“还好。”宁语棠饮了口茶静下心来。
“大哥不仅性子冷,面色冷,说话冷,如今连信也越来越冷。”谢瑛画撇了撇嘴。摇了摇头,看了宁语棠几眼后,忍不住开口道:“语棠可见到了逸哥哥,他可还好?”
“安好。”宁语棠了然,想起了她离开边关时看见柳逸欲言又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走的模样。
或许柳逸也写了信,只是没有交到她手中。
宁语棠叹气,若是柳逸学到谢呈泽的半分,或许之前就真的不会有萧宇策的事了。
“他好似也很关心你。”
谢瑛画听后,面色一红随即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