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得出今日来的这几人与齐羽一样,她觉得齐羽好像也要离开了。
祁羽敛了敛神,忍下心中的愤懑:“你与他们并不交好,你为何要包庇他们?”
“我没有包庇他们,只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而你们要查的事也与我无关。”酒儿抬眼看她,眸子还是那样的冰冷、淡漠。不含一丝情绪。
她在这景阳庄十几年,从小到大都没有出过霍城,若是说了,她便真的不能在留在这了,她虽不喜他们,但是只有他们知道她是谁,离开了这,就真的是毫无羁绊了。
祁羽听得哑口无言,顿感浑身无力,连手中酒也没了滋味。
“事关重大,你也知那么多的兵器会被用在何处。”祁羽垂头,眸中黯淡,他身在皇都时能看的懂朝中的局势,观棋不语。可在这一个小小的景阳庄他竟猜不透这眼前人究竟在想什么。
“这事早些年就已经开始了,这不过是最后一批,便是你们知道了,也阻止不了,该发生什么还是会发生什么。”酒儿转身,不想在同他多说。
“你到底在顾虑什么?”祁羽皱眉。
“我有什么顾虑,自然与你无关,既然你认识的人已经来找了你,你明日便离开吧。”反正也要离开,便早些走吧。
祁羽气结,不知为何生气。但她这几次三番的赶他走,一句句与他无关,简直逆耳的很。连握着酒壶的手都因为指尖的用力开始泛白,看着她的背影,向来理智冷静的他,不经细想一句错话便脱口而出:“你想要什么,不然我们也做个交易吧。”
酒儿的步子一顿,转过身。淡漠的眸中终于染上了一丝怒气,她甘愿救的他,没想要什么回报。她迟迟不想说景阳庄的事,也非是想从他那得到什么。
酒儿的紧抿着唇,眸色越来越来冷。祁羽话一出口便知自己口不择言,说错了话,刚想要在说些什么补救,就见酒儿的嘴角勾了一抹冷笑,是真的惹怒她了。
“好啊。”酒儿走近看着他,倾身道:“我告诉你你们想知道的,我要你留在我身边。怎么样?”
祁羽一愣,看着熟悉的面容不知该说些什么,脑中的弦啪的炸开,乱成了一团浆糊,一时竟不知酒儿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几次启唇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
酒儿的嘴角落下,缓缓直起身:“这便是交易,你若做不到以后也不要在问我。”说罢,转身出了门。
冷风拂面吹的人清醒了几分,她刚刚是怒极了随口一说,想让他消了念想。可不知为何,话一出口时她竟有几分期待,可终究是她多想了。
许是一个人真的太久了,好不容易遇到个能说的上几句话的人又相处了半个多月,便有些留恋了吧。
直到酒儿走了片刻,祁羽才缓过神来,抓着手中的酒壶仰头狠狠地灌了几口酒,却依旧没能压下心中的那几分慌乱。
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留在她身边?怎么留?
这么一想,好似也并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