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两人成婚已经过去了半年,蜜里调油,谢呈泽一下了早朝就会缠着宁语棠。
“棠棠。”此时谢呈泽正抱着宁语棠,蹭着她的脖颈。
昨夜里两人胡来了大半夜,谢呈泽逗弄的宁语棠满面通红,逼着她说了一堆的话,结果今日一早醒来,宁语棠便不再理他了,自顾自地做着事,好似没看到眼前一直晃荡的人,谢呈泽终于忍受不住,缠上了她就开始道歉,就差掉眼泪了。
“起来。”宁语棠毫不留情的推开他,一看见他这张脸就会想起昨夜的事,烦得很。
“错了,我错了。”谢呈泽心虚地低头,不时看一眼她的面色:“我带你去宝凤楼。”
“不去。”
“戏楼。”
“不去。”
“校场。”
宁语棠抬头看她,两人大眼对小眼,一时无话,谢呈泽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想去。
宁语棠想得却是燕虎,燕虎当初还是没有去谢呈泽那而是选择留在了宁家军,几年过去早已不是那个小兵,如今正在校场教导着手下的新兵,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
“走吧。”宁语棠挑眉看着他,谢呈泽顿时开心起来,拉着她不停的说着话。
只是宁语棠出了王府后看着府门前的马车,沉着脸眉头一跳,狠狠在谢呈泽背上拍了一巴掌,两人最后骑马去了城外校场。
……
“姐姐,王爷。”燕虎看见二人吩咐身侧人几句,立即走了过来。
这几年他又长高了不少,身材健硕,沉着脸时已不见当初的稚气,只是一笑那两颗小虎牙便出卖了他。
“我听娘说,近日里小池常常偷偷来校场,缠着你教他。”宁语棠笑道,小池的性子像极了她小时候,但是大哥不像她爹,每次小池闯祸一回府,当夜准是在祠堂过的。
“嗯。”燕虎挠了挠头,那几岁的娃娃虽一副小大人样,可说话还带着一股子奶气,拽着他的袖角时,他便说不出拒绝的话。
宁语棠眸子扫到他抬起的手,微微皱了眉:“你这伤究竟是怎么弄的?”
燕虎一听,瞬间把手藏在了身后,摇了摇头笑道:“姐姐,如今已经无碍了。”
宁语棠盯了他半晌,没在开口。
燕虎打仗这几年身上受了不少的伤,但是只有他手上的伤来得莫名其妙。
当时都在营地,也并未与羯然交手,小虎不知去了何处,回来时就带着手上的伤,匕首贯穿手掌,若不是芸娘救得及时,他这只手也就废了,可任她怎么问,小虎也不开口。
“夜……芸娘他们可还好?”燕虎随口问道。
“前些日子我把白玉簪给了夜行,去留随他。”
“然后呢?”燕虎眸中闪过几分急切。
宁语棠微一眯眼:“白玉簪他收了,不过说出去走走,我也不知他还会不会回来。芸娘说她无处可去,不想走了,还一直在我那。”
燕虎垂下头,宁语棠看出了他情绪低落笑道:“平日里你们两个见面就吵,怎么如今还不舍起来了。”
燕虎没说话,耷拉着脑袋。
“白玉簪他没收。”宁语棠忍不住开口,夜行虽然话少,可也待在她身边多年,她早已把他当成了和小虎一样的弟弟。
“真的。”燕虎眼中一亮。
“嗯。”宁语棠笑着点头。
谢呈泽沉着脸,越发不爽,拉着宁语棠的便想走:“去跑马。”
宁语棠用力捏了捏他的手,又与小虎说了会话,才与谢呈泽一同离开。
……
“你做什么?”宁语棠刚一上马,谢呈泽就翻了上来坐在她身后环着她。
“我吃醋了,你每次一与他说话便看不见我。”谢呈泽在她耳侧小声嘟囔。
“别闹,不是要跑马吗?”
“就这样跑。”说罢,一甩缰绳,纵马飞驰。
不知跑了多久,马停了下来,两人翻身下马坐上地上。
谢呈泽拿过酒壶,宁语棠眯眼靠在他身上看着落日。
此处寂静,只能听见风声,两人一时都没有再开口。
半晌,宁语棠突然笑出声来:“这怎么这么眼熟。”
“来过。”谢呈泽饮了口酒,揽紧了怀中人委屈道:“那时我碰一碰你,你还要打我,可嫌弃我了。”
宁语棠勾着嘴角转过头看他,觉得他如今的模样可爱的紧,凑过去便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不嫌弃。”
两人对视,不知是谁先伸出的手,不知谁先缠上的谁,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火热又充满爱意。
“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