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哥哥。”谢瑛画敲了敲门,她忍不住了,她想问他。
柳逸听到声响,放下手中的书,起身给她开了门:“瑛画?”
谢瑛画抬头看着他的眼,抿了抿唇,忍住心中的羞涩:“逸哥哥,你之前醉酒的话我听见了。”
柳逸扶着门的手用力,面上微僵,他以为他不提,瑛画也不提两人就也忘了。
没想到瑛画主动提起了。
瑛画是谢王府的大小姐,自小就身份尊贵,自己不过是老王爷手下的儿子,他能陪在她身边就好,两人都忘了最好。
“醉酒?”
“你别说你醒后不记得,你若是不记得,你为何躲着我。”谢瑛画固执地看着他。
尽管今天语棠跟她说出清楚了那女子是误会,可她知道,她心中的酸涩不是假的,她就是在乎,她就是不想让逸哥哥和别的女子有染。
什么哥哥,若是逸哥哥娶了别人,她根本做不到对语棠那样对那个女子。
“瑛画,你进来说。”柳逸望了望门外,如今夜里天凉着,这么一会,瑛画的鼻尖都冻红了。
谢瑛画点头,垂着头走了进去,坐在木椅上,不动也不说话。
柳逸心中一软,这次回来他就知道瑛画并不厌恶他,更不敢再奢求什么。
“瑛画,我上次说了些胡话,你若是不愿听便当我没说过。”
“你也不用计较,我还是你的逸哥哥,还是会陪在你身边。”
他上次表明了心意,瑛画没有赶他走就已经很好了,便是借着哥哥的名义留下,陪在她身边就好。
谢瑛画猛地抬头,满目的不可置信:“你……你还要当我的哥哥吗?”
“不可以了吗?”柳逸苦笑,眼中落寞不已:“你要赶我走吗?”
可不可以不走啊。
我虽然配不上你,可我真的不想离开。
“你……我哪里说过要赶你走。”谢瑛画气红了眼,她都来找他了,她都主动开口了,他怎么还这么说。
谢瑛画又羞又气,憋的眼中都带了水雾。
恨他是个木头。
柳逸抬头,看见她的泪顿时慌了身,手忙脚乱的擦着她的泪:“瑛画,你怎么了?”
“我是不是又说错了什么?”
“你若不想看到我,我便去医馆。你……”柳逸一阵心疼,他一看她掉泪就手足无措:“别哭了。”
他越说,谢瑛画越气,看着他眼中的慌乱,一把推开他:“你说错了,我不该说我大哥是榆木脑袋,你才是。”说罢,匆匆跑了出去。
柳逸愣在原地,一时没有回过神,不知道哪里说错了,只是知道他惹瑛画生气了。
接下来几日,柳逸时不时就去谢瑛画眼前晃荡,只是瑛画的气还没消,一看见他就气呼呼的走。
他彻底没辙了,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直到谢呈泽接到皇上的命令去霍城。
柳逸知道他这一去又不知道要多久,还是早日让瑛画的气消了吧,这也气了好几日了。
“瑛画。”柳逸敲门。
房门一被打开,谢瑛画便皱眉要关门。
“瑛画,我明日与你大哥要去霍城了。”柳逸急忙开口,拦住了她要关门的动作。
谢瑛画撇嘴,转身进了屋中。
“怎么样,瑛画气消了没有。”柳逸笑着抚着她的头。
谢瑛画躲开,沉着脸看他。
“瑛画……”
“你敢不敢再把你醉酒的话重新说一遍。”谢瑛画看着他,盯着他的眼。
“瑛画……我。”柳逸为难,也不知她究竟要做什么,颓废的低下头。
谢瑛画气红了眼,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你不是说不想当我的哥哥吗,那你想当什么?”
柳逸懵住,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有那么难吗?”谢瑛画微微垫脚,双唇碰上双唇,两人都是一震。
谢瑛画放开他,就流下了泪:“我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你为什么就是不开口啊,非要喝醉了才能说吗?”
柳逸抬手触上唇,刚刚的感觉像梦一样,脑中从来不敢想的事情露出了苗头,这几日瑛画的表现也都有了解释。
“瑛画,我……”柳逸后退一步偏过头:“瑛画,我配不上你。”
“你……”谢瑛画气红了眼,抓起手边的茶盏便扔了出去:“你出去!”
柳逸不躲不闪,但那茶盏也并未打到他身上,听见这句便要转身。
“柳逸。”谢瑛画看着他的背影咬紧了唇,她从未直呼过他的名字:“你从霍城回来时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