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配的上配不上,我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甘愿的,你若回来时喜欢我,你就与我在一起,你若不喜欢我,你也不要在留在我身边。”
谢瑛画说罢,柳逸慌慌张张出了门,谢瑛画弯下身痛哭起来。
他明明就喜欢她,他偏偏不说。她说了喜欢他,他还不信。
什么王府的大小姐,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个,她也并不想嫁进什么世家继续当尊贵的主母。
逸哥哥怎么就非要自己逼他呢。
柳逸回到房中,心还是一直乱跳着,手指碰上唇又飞快的拿下来,然后又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才彻底清醒起来。
以前从来不敢想的事,在心中发芽生根。
可是,瑛画为什么逼他,他配不上她,他可以一直留在她身边,她想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霍城之行给两个人都留下了冷静的时间,柳逸白日里做着事,可是一到晚上,还是会想起那个吻。
瑛画是知道结果的,他根本不舍的离开她。
她只是在逼他开口。
或许是此次霍城之行给他的感触太深,也或许是他知道,他又要与呈泽离开皇都去打仗了。
他配不上瑛画,可没人比他更配。
一回了皇都,柳逸便直奔王府,看到心心念念的人,好似之前的挣扎全部消失了。
“瑛画,我喜欢你。”
“不是哥哥对妹妹的喜欢。”
“我不想只当你的哥哥,我想娶你。”
一个炙热夹杂着爱恋的拥抱,让两个人都轻松下来。
像是堵在两人心中的石头终于没了,他们不是兄妹,只是恋人。
五国交战,柳逸确实跟随谢呈泽再次去战场了,只是这次他多了必须回来的理由,皇都有人等着他。
这一仗打了四年多,而继谢呈泽与宁语棠大婚后,柳逸也娶到了谢瑛画。
两人搬离了王府,在皇都买了一处小院,柳逸白日里在医馆,谢瑛画便给他送饭食。
她不再是谢府的大小姐,成了一个医馆大夫的夫人,柳夫人。
“多久能回来?”谢呈泽与宁语棠看着马车处的二人。
“不知。”柳逸笑着摇了摇头:“不过只是看看,会回来的。”
“你们在这,我们能去哪?”柳逸调笑道。
爹死前跟他说过重羽有多美。
爹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带着他和娘去看看重羽的山,重羽的水,他生长的地方,只是娘在生了他不久便没了,而他爹自己也死在了大祁。
没能再去瞧一瞧那重羽的山水。
我便带着瑛画去替你看看吧。
……
北楚的皇宫中,御书房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大祁的女子,女子在放着河灯,眼中似有星辰,帝王站在画前许久,最后轻轻抬手抚上女子的脸。
有些人,错过了便是真的错过了。
马车晃晃荡荡的驶向了重羽,谢瑛画靠在柳逸怀里看着马车外的景色。
高山流水,美得不像人间之景。
“逸哥哥,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我还那么小。”
“不说。”柳逸笑着抚着她的头。
“不说就不说。”谢瑛画低头看着肚子撇嘴道:“你爹怂的不行,若不是你娘,怕是不会有你了。”
“胡说。”柳逸轻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看来月老祠的姻缘树是真的灵呢。”谢瑛画眉眼弯弯:“我当初给你和大哥都绑了红丝带。”
“红丝带?”
“还不是怕你们找不到姻缘。”谢瑛画小声道,谁知姻缘一直就在眼前。
在和逸哥哥表明了心意之后,她又去了趟月老祠,看到那孤零零飘着的红丝带才松了一口气,然后把写着自己名字的红丝带放在了他的身侧,才彻底放下了心。
柳逸笑了笑,并不在意。
从什么时候呢,不记得她当时是几岁,只知道雨后桃花树下,瑛画跑着摔了满脸的泥,本来在胡乱地用衣袖擦脸的小人,一看见他便撇着嘴哭了:“逸哥哥,抱。”
年少不知,长大后多次离别,才知道了那不舍究竟是何意味。
皇都有个神医,据说妻子貌美天仙,家中还有一个粉雕玉琢的女娃娃。
每当神医的妻子带着女娃娃来送饭食时,都会让那冷静又认真的神医染上笑意。
任由那女娃娃撒娇耍赖,然后奶里奶气地唤上一声:“爹爹,抱。”
那年桃花树下,人间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