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王春梅被问得说不出话来,那些银子都已经花出去了,怎么可能拿得出来,“懒得和你说,银子没有,要命一条。”
说完端起饭碗就要走,可又不甘心,折回去,夹了两个水晶团子去了主屋,不一会儿就传出了‘呼哧呼哧’喝粥的声音了。
“大嫂,别和我娘一般见识,她就是那样的人,”杨天赐打着哈哈为王春梅说话,生怕沈如玉找他要银子。
那些银子,沈如玉就当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吧,也希望杨天赐这次吃了教训之后,好好做人。
吃好早饭,沈如玉收拾好晾晒了一夜的野菊花,带着杨元宝去找里正。
刚出门不远,里正便背着手从下坡上来了。
“里正爷爷,”杨元宝眼尖,清脆的声音叫得里正心花怒放。
“小元宝真乖,”里正慈祥地揉了揉杨元宝的头顶,然后看向沈如玉,连连颔首道,“玉娘啊,你那方子好啊,那坐堂的大夫都忍不住赞许。”
沈如玉微笑着福了福身,将野菊花送上去,顺便送上了第三份有关于野菊花的药方,“正好看了这方面的书,所以懂得一点。”
虽然沈如玉在草药这件事情占了优势,但是她并没有张扬,反而将其归功于书本上。
里正将剩余的银子给了她,点头说道,“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我看啊,这老祖宗的话也得改一改喽。”
沈如玉笑笑不说话,既然银货两讫了,那她便拜别了里正往回走。
“杨大家的,”里正忽然想起了什么似地,叫住了沈如玉。
“您还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杨大还没回家吗?”里正抚了抚胡须,目光看向老远的天边。
说起这个,沈如玉也是着急,“是啊,都好多天了,还没有消息,我也是着急。”
“我看着天色不是很好,恐怕是要起大风大雨了,咱们这一带倒是还好,就是怕苍云山地皮稀松,下大雨的话会很危险,”里正脸上满是担忧,怕吓着沈如玉似地,又解释道,“这样吧,你再等一天看看,希望雨不会很大。”
“嗳,好,谢谢您,”沈如玉福身谢过,带着杨元宝回家。
杨天余刚洗了碗出来,看到沈如玉心事重重,便带着杨元宝去玩了。
沈如玉拿出给那块只做了一半的外衫,继续缝制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太过于担心杨天生了,几次走神缝岔了,拿着剪刀剪断丝线之后继续缝,手底下的针一不留神就戳进了指腹之中。
殷红的血珠子瞬间冒了出来,沾染在了衣衫之上。
她连忙放进嘴里允吸,尝到那铁锈般的血腥儿,心里更觉不安了。
“吱呀”,篱笆门响了起来。
杨天生回来了吗?
沈如玉欣喜地放下了针线,开门出去了,可是入眼的不是她想见的男人,而是杨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