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落星，”沈如玉发现本来想敷衍过去的，可见他一脸好学的样子，便解释道，“这玩意儿有毒，我得小心点藏好，以后你要是再上山打猎受伤的话，它能起到麻醉的作用。”

“麻醉？”显然，杨天生对这个词很陌生。

“就是让你的伤口没什么感觉，”沈如玉顿了顿，脑子里迸出一个字来，“麻，你懂吗？”

杨天生点了点头，听明白了。

沈如玉又交待了杨元宝不要动这个草药之后，拿到净室的通风口风干去了。

回来后，又将那副止咳的药方重新研究了一遍，根据鲁坚行礼的病症写了分量，这才将那一小方块纸片折好，回头等鲁家的人来了，好送出去。

到了傍晚，鲁家的人就来了，还顺带送来了一副好砚台和墨条，和一叠黄皮纸。

“杨大奶奶，我们掌柜的说了，这些东西无论如何请收下。”

这可是好东西，沈如玉没有拒绝的道理，毕竟以后写方子还得靠笔墨纸砚。

这鲁家家丁两次一进一出让杨天恩看到了，等吃了晚饭，她抓了把瓜子到左偏房，往大炕上一顿屁股便上去了，瞅了眼净室的方向之后，阴阳怪气地说道，“大哥，大嫂子和那鲁掌柜来往这么频繁，您难道就没多想吗？”

杨天生听了，眉头微微一蹙，发现帘子动了一下，便说道，“天恩，你多事了啊。”

“啥？我多事？”杨天恩翻了个白眼，很不服气，“咋地就是我多事了呢？我可是关心你啊，大哥？你没听见外头那些个婶婶嫂嫂的话了吧，都说大嫂子咋地和鲁掌柜走那么近。可别背着大哥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哟。”

说着，眼珠子在杨天生的腿上的打转。

“你……”杨天生刚想呵斥出来，就被沈如玉给打断了，她提着水壶倒了杯水，往里头加了点茶叶，摇晃了两下之后，端到杨天恩的面前。

“天恩呐，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啊，喝点水吧，润润嗓子。”

说完，沈如玉抱着杨元宝上床，脱掉衣服，伺候她躺下了。

杨天恩还正当沈如玉的客气是福气了，正好磕了瓜子口干，一口气喝完了茶水，又继续说道，“大嫂自己晓得就好啦，下次真应该注意一点儿影响啦，这要是传扬出来，可是会连累我和天余的名声的啦。”

沈如玉侧躺在床上听杨天恩说话，真是差点儿一口老血堵住她的胸口，好在想到杨天恩会因此付出代价，便淡定多了，假装闭上眼睛睡觉了。

“大……大……”杨天恩不舒服地咳了一下，感觉嘴巴都不是自己的了，“我……我怎么……话……”

杨天恩指着嘴巴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

杨天生见状，目光忍不住炕几那只还剩茶叶的往里看过去了，心里已经明白过来，但是他没有说破，只是皱着眉头说道，“没事儿少磕点儿瓜子儿，这玩意儿上火。”

言下之意是告诉杨天恩，她说不出话来是因为瓜子磕多了。

杨天恩没有怀疑，捂着脖子啊啊啊啊地出了左偏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