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补品自然不是给富察氏吃的,都是钮钴録氏关心儿子孙子的。
离开了皇宫,富察氏松了口气,想到了生子药,心中意动。她并没有想过跟钮钴録氏核实,对钮钴録氏,富察氏就没有信任过。再加上钮钴録氏经常往王府送妾,又敲打她,富察氏对钮钴録氏很没有好感。婆媳关系好,不过是表面而已。
第二天,富察氏便造访了那拉景娴,让那拉景娴很是意外。不过怀了孕的那拉景娴很是敏感,特别是这个孩子是她期盼着也好不容易怀上的,那拉景娴还是很谨慎的。
只是富察氏是妯娌,那拉景娴心有提防,但还是不能不见,免的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来。
再者,她相信富察氏的聪明,也不可能会明晃晃地害她。
富察氏到了那拉景娴的院子,看着这院子里的一应用度,摆设并不比她在宝王府的差。这么一想,富察氏又气闷了,睿王府一个侧福晋的院子都可以跟她比之。想到以前跟纳喇诗意交好时,纳喇诗意的院子设计都是精致的,那个时候她就羡慕嫉妒了。
对于那拉景娴一个侧福晋身份,富察氏自然是瞧不上的,不过谁叫那拉景娴的身份特殊,还差点就嫁进宝王府了。
那拉景娴被赐婚的时候,富察氏是庆幸的,庆幸那拉景娴不是赐给弘历,不然这么一个强大的对手,真难对付。
可是想到了那拉景娴嫁给弘策,富察氏心中便又犯酸了,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当初她选择了弘历,可却不由自主地想着,若是当年她嫁给弘策,一定会怎么怎么的好吧。
若不是想到那拉景娴的生子药,富察氏根本不会踏入这个院子,觉得降低了她的身份了。她堂堂一个嫡福晋,却要到一个妾侍的院子里交好,尽管那拉景娴出身不一样,可对富察氏来说就是个妾。
那拉景娴虽意外富察氏的到来,但还都是笑脸相迎着,心里琢磨着富察氏的来意。
富察氏倒没有说什么,就是送点小礼,关心一下那拉景娴便离开了。有一就有二,富察氏常常到睿王府跟那拉景娴聊天,亲切友好,对那拉景娴一直释放着善意。
那拉景娴很是疑惑,她虽然和富察氏算的上妯娌,可平时却没有什么交集的。再加上当初她嫁给弘策,富察氏表面上没有什么,可敏感的那拉景娴还是注意到了富察氏眼底对她的不屑的。
一个瞧不上她的人现在对她释放善意,那拉景娴无法接受的,怎么都觉得富察氏另有目的。
与那拉景娴谈话间,富察氏几句不离胎儿,又暗然自己没法给弘历添儿子云云。
那拉景娴自然也知道儿子对于女人的重要,可富察氏都生了几胎了,自然比她有经验,再加上她自己也求儿子,也帮不了富察氏什么忙。
富察氏看着那拉景娴一直没有松口,对那拉景娴有药却不愿意给她,心中暗恨。不过她并不放弃,求子求疯的了她,在听到那拉景娴手上有生子药,哪里愿意放弃了。
反正那拉景娴养胎的这段期间富察氏是契而不舍地上门,一来二去,整个睿王府的人没人不知道富察氏的。
“嬷嬷,你说宝福晋这是什么意思。”那拉景娴有些苦恼,不管她怎么样表示,富察氏就好似巴着她了,她又没有什么让富察氏肖想的东西。
那拉景娴想不到,不代表容嬷嬷想不到,“主子,奴婢想,这宝福晋是冲着主子来的。”
“我也知道她是冲着我来的,她的目的很明显,可我身上也没有她想要的。”
“娘娘,你可别忘了当初皇后娘娘给的生子药,虽说皇后娘娘去世了,可当初在景仁宫侍候的人有的还在的。宝福晋估记是听到了什么,所以想跟娘娘求药吧。”容嬷嬷说出了心中的猜测,富察氏跟主子谈话,她都在旁边,半句离不开子嗣,除了那生子药,容嬷嬷也想不出什么了。
“那药?”那拉景娴恍惚道,她都快忘了那药了。
“我们无法确定那药的安全性,传出去不是遭祸了吗。”那拉景娴摇摇头,“嬷嬷把那药毁了吧。”
“主子,若是不给,宝福晋估记会恨上您了。”容嬷嬷提醒道,那富察氏契而不舍,可是势在必得,得罪了疯狂的女人可是可怕的。
“那也没有办法,若害了她,麻烦更大。”那拉景娴再度摇头,只想把药毁了。“她要恨就恨吧。”
“主子,交给奴婢吧,奴婢一定会把事情办妥的。”容嬷嬷认真道,绝不让主子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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