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玉的母亲不禁打了个寒战,脸色也微微发白,“赛狂人,你不过是个野种——”
赛狂人微微一怔,这个女人委实不简单,能一眼洞穿这个事实,想必留着她真是祸害。狂人笑得十分倾城:“许姨娘,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女人。但是又没有人告诉过你,聪明反被聪明误?”
赛玉的母亲阴阴一笑,“赛狂人,你可真狂。等这缕头发进了亲子鉴定机构,我想你的好日子就结束了。”
赛狂人就很可惜的望着她,她不过二十五岁,容颜似花,却娇纵蛮恨,赛狂人总算明白了性格决定命运的含义。
左手,顺手抄起桌缘上的茶杯,用力一跺,玻璃杯碎在手心,鲜血从狂人纤细的玉指里汩汩流出——
徐丹萍以及她的奶妈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惊得目瞪口呆——
很好,赛狂人的嘴角勾出一抹最毒的笑庵,她喜欢有情绪的人,惊恐中的人是防备心最弱的。即使是徐丹萍这么厉害的角色,也把这个缺点出卖给了赛狂人。赛狂人的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悠扬的弧线,玻璃碎片在触觉中数出了数目,赛狂人睿智非凡的脑子里几乎没用什么时间便规划好了它们的去处,不偏不倚,刺中了徐丹萍几个关键的要害穴位……赛狂人是最毒的捕蛇者,她绝不会给敌人留下一丝丝反扑的余地,徐丹萍的家仆,落得和徐丹萍同样的下场。
赛狂人举起双手,她的手白昔光洁,一尘不染。今生,她的手都能保持这样的纯洁,该多好。
狂人不想杀人,她累了,精疲力尽。她想当个正常的孩子,可以肆无忌惮的犯错,可以随心所欲的撒野,该多好。她不想步步惊心,如履薄冰。
赛狂人留了她们一条性命,但是她们的舌头,和手,两个能够泄露赛狂人秘密的工具,被赛狂人毫不客气的彻底的,终结了它们的功能。
“徐姨娘,我说过好奇会害死猫的,你为什么就不信呢?”赛狂人笑得璀璨迷人。
徐丹萍的双瞳射出惊恐之光,她万万没有想到,她会栽在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手上。更叫她震惊的,是赛狂人接下来的“毁尸灭迹”的工作——堪称完美。
赛狂人气定神闲的掏出口袋里的雪色手绢,展开,将屋子内属于自己的血液和指纹吸附干净,任何一个角落都不放过。当手绢被鲜血染红,赛狂人捧它在手心轻轻一吹,那手绢却变成了一只白色的鸽子,狂人无尽温柔的对鸽子说:“去,找你的梅师哥去。”
做完这一切,赛狂人拉开了紧闭的大门,旁若无人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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