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冷峻生怕宝贝女儿受到惊吓,嘴巴抽了抽,刚要替女儿开脱,却听见狂人理直气壮的声音——
“敢问爷爷,修武之人,以武傍身,是不是伤人的利器?爷爷整**着我修炼武技,这利器爪牙是不是爷爷赠送给我的?这赛玉受伤,爷爷是不是也有推卸不掉的责任?”
赛天亚怔忪了半天,小孙女不出口则以,一出口便是如此凌厉。
赛冷峻绝望到闭目,这次他肯定是救不了女儿了,老太爷不知道又会想着什么法子去惩罚狂儿。
赛天亚的表情从怔忪,到疑惑,最后一片明朗。“哈哈哈——”
他骄傲,太骄傲了。
赛狂人身上有一种特质,那就是任何状况下,都不会出现紧张和惶恐。她身上有着与生俱来的气定神闲,这叫赛天亚喜欢极了。
“狂儿,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伤着的赛玉?”再出口,老太爷的声音便多了一丝丝温度。赛冷峻和一众下人都试了试冷汗,长长的舒了口气。
“按理说,强不辱弱,可是狂儿天生神力,只是漫不经意的推开他的纠缠,他便倒在地上,也怪他时运不济,这一跤不偏不倚刚好摔在我家的奇形云英石上,便碰坏了脑袋。”
赛天亚咀嚼着狂人的话,完全符合逻辑,只不过,狂人那一句天生神力倒是叫他不能苟同。赛天亚虚眯着眼,心里如五味杂陈……
赛天亚、赛冷峻父子两处心积虑为赛狂人请来的稀客,最终却以惨淡收场,赛狂人的武技并没有被试探出一二,赛狂人的孤僻症也没有改善一丁点,这让两父子大感自己失策。
如今狂儿既然自诩神力过人,何不再试探一次?
赛天亚为了掩饰心里的复杂算计,轻咳了一下,然后望着狂人,以一副刚正不阿的口吻道:“狂儿,你既然伤害了赛玉,不论动机是否单纯,做错事总得受罚,你可愿意领罚?”
“愿意!”
才怪!
赛狂人有多不情愿啊,爷爷的惩罚,从来都脱离不了粗俗二字。她哪次不是累得猪狗不如毫无形象——
有没有高雅一点的,不那么累人的——赛狂人在心里祈祷着。
“你师父住在决心岛,狂人,我要你带着赛玉去一趟决心岛,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护赛玉的周全,不能让他有丁点的伤害,你能做到吗?”
赛狂人一怔,“这也是惩罚?”看来她的爷爷总算开窍了,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什么叫在娱乐中学习的至理名言了。
赛天亚点点,“带着完整的赛玉回来,也算你将功补过,在你伤害赛玉这件事上爷爷便不再问罪于你。”
赛狂人捕捉到爷爷眼里那一抹慧黠的精光。那是一种不怀好意的眼神。
可是,她的爷爷也太小看她的小孙女了,她如果不知道如何应对那些形形色色的陷阱,她就不是顾倾城。
“狂儿乐意一试。”
狂人语音刚毕,赛冷峻忽然瘫倒在地。赛狂人才知,爷爷这次的考验绝非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赛天亚知道赛冷峻心疼宝贝女儿,但是对于儿子如此的娇宠方式却很是不满,冲着赛冷峻吼起来,“没出息。下去。”
下人们只得将赛冷峻搀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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