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魔力宫的门奇怪得很,它可是会动的啊,狂人,你能进吗?”紫言担忧道。
狂人露出了轻蔑之情。“TNND,有魔力的人靠的是魔力;我没有魔力靠智力行不?”
紫言他们面面相觑,“不懂,老大,这是什么意思?”
赛狂人瞪着那道闪动的门,脑海里已经将距离、角度、速度精确的估计了一下,然后猛地推开旁边的紫言等人,“你们退后,我要进魔力宫了。”
赛狂人摩拳擦掌,然后百里起跑,风一般的速度向那道已经移开的门跑去。正好,当她跑近魔力宫城堡的红线时,那道门不偏不倚又移了回来。狂人就这样,消失在门外。
紫言小白他们惊得目瞪口呆。良久,小舞才道:“原来狂人是用物理学知识解决了这一难题。”
紫言拍手称好:“老大老大,你好聪明,老大老大,你顶呱呱。”
小舞的脸色却暗了暗,忧心道:“怕只怕,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更希望狂人知难而退。这第三界里,汹涌澎湃,狂人无魔力傍身,恐有智慧,恐怕——哎!”
一句话,说得小白和紫言也心情全无。三个人沉默着坐在外面,静待狂人出来。
赛狂人进了魔力宫,然而她始料不及的是,原来魔力宫里面,还有一个同心圆的石壁,狂人绕着那道石壁走了一个圈,最后回到原点。石壁上镶嵌着很多小门,每道门一定是通往魔力宫的不同魔力部落,狂人曾经听李凤阳讲过,魔力宫的每个门,都是一个魔力阶层,那么神魔教授一定是位于最高阶层,他的魔力门会是在哪儿呢?
每道门都完全相同,狂人撑着下巴犯了难。要是走错了门,见到一些不该见或者不想见的人,那她就糗大了。忽然,旁侧的一个小门打开,赛狂人在狭长深幽的过道里无处闪躲,花仙子走出来,见到赛狂人一怔。然后神色仓皇的警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不要命了?”
赛狂人从怀里掏出炼药宫宫主给她的便签,对花仙子道:“有人让我来这里找神魔。”
花仙子半信半疑的瞅着狂人,见狂人镇定自若,想来这便签一定颇有来头。迟疑了一瞬后便指着右边的过道,“记住,向右边走十二道门,每道门里面住的人身份地位会愈来愈高。至于神魔到底在哪个门里面,我们也不知道。”花仙子匆匆说完就关上门。
赛狂人琢磨着,神魔既然是魔力宫的教授,占尽地利优势,那他会不会住在最高贵那道小门里面?可是院尊大人可能比他地位高哦?狂人向右边的过道走去,每经过一道门,狂人就会遐想翩翩,不知道这里面住的是谁?第一道门的时候,狂人想到了阳泗舞,花仙子位居精灵族的首位,精灵族上面就只有神族,阳泗舞是神族的人,他一定在里面;而罂粟公主的四大护法曾打败阳泗舞,他们四位肯定位于阳泗舞的右边,还有那楚河笙,虽然是魔族人,但是他有灵珠护体,而且在日不落战役中又战败神族,平日里对那四大护法呼风唤雨,他肯定位于四大护法的右边;而罂粟公主乃陆洲天洲,自然位于楚河笙的右边……还有神族将军院尊大人,判魂官阳舞,神魔教授,算起来已经占了九道门,不知道这未知的四道门又住的谁?哦,对了,还有若千寒那个混蛋,他虽然是僵尸,可是法术却在花仙子之上,因为花仙子竟然消灭不了他的法术。那么,还剩下两道门了,这两道门里面的人,还真是低调,竟然让她抠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琢磨中,狂人已经来到了第十一道门。因为实在不知道魔力最强的神魔和身份最尊贵的院尊大人谁才位居第一,所以赛狂人陷入了踌躇的状态。最后横了心,何不都看看?
当赛狂人推开第十一道门的时候,不禁目瞪口呆。这里面色满了各种各样的小魔力饰品,乍一看,狂人还以为自己走进了当初的冥夜别院。这些小饰品外观华丽,其实它们是有助于魔力增长的各种符咒。它们通过不同的排列序列形成不同的魔咒符号,简单一点说,它们是用来摆设各种阵法的利器。无需置疑,这里面的人一定是指点江山带兵打仗的人,只有打仗的首领才会对阵法颇有研究。只可惜,赛狂人无缘见到这个人,因为这道门里面,根本没有人。狂人觉得很诧异,因为她听人说,只有出现在第三界,这道门才会为他打开。如此看来,这道门的主人已经在第三界,但是却没有来魔力宫练习魔力。是个偷懒的家伙吧!
狂人失落的掩上门,然后蹑手蹑脚的向最后一道门走去。站在门口却又一次踌躇了。如果她冒冒失失的闯进去,门里面的人会不会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她咔嚓掉?靠——TNND我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妈了?赛狂人忽然懊恼的扇了自己一耳光,然后利索的推开门。不看又怎么知道呢?
门里面,宛如下过一场大雨洗净了一切铅华。简单大方的茶几座椅,浑然天成的玉石内壁,霍霍中央挺立的一袭白影,一切都是一尘不染的雪白。赛狂人看着那亭亭玉立的白影,看他穿着一袭裹身白衫,不禁皱起了眉头。看那颀长纤秀的身材,貌似若千寒。不过适才若千寒进来的时候,可是在外面罩了一件轻纱,让他看起来多了一份飘逸。而眼前这个人,一动不动的静立在那儿,浑身散发出一种肃穆的威严。而且,赛狂人环视了一眼四周,这里可是第三界最为高贵的人才能进来的,若千寒他只不过是一只僵尸神族,他凭什么住这里?应该不会是他。看这个人的背影,极为年轻,显见不是院尊大人。莫非,他就是神魔?
赛狂人正要屈膝跪拜的时候,那道白影竟然说话了。
“你真是愈来愈无法无天,竟敢擅闯这道门。可知道这是死罪?”天籁之音,却透着一股摄人心魄的威严。
在这天威之下,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赛狂人不知为何,膝盖就殊地软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将脑袋埋在地上。一边为自己开罪着:“拜托,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放了我,我立马出去。”
若千寒默默的转身,坐到椅子上。然后一双魅惑的秀眸,毫无波澜的瞪视着狂人。他冷若冰霜的脸,不笑的时候真是叫人不寒而栗。
赛狂人尚没有回过神来,脑子里稀里糊涂的搅拌着:咦,不对呀,这个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有点像若千寒,但是不会是他吧,他一天嬉皮笑脸,没有正经样。然而这个声音,不怒而威。连我赛狂人听了都汗毛竖立,应该不会是他。
若千寒就这样冷冷的审视着赛狂人,最后走一面墙边,轻轻道:“将她带走吧。”
赛狂人完全还没有进入状态,墙壁里就蹦出了一个人,那人径直走到赛狂人身边,架着她就往外面拖。当他们穿出雪白的玉石墙壁时,猛烈的穿撞让赛狂人总算有了一点意识,赛狂人睁得犹如铜铃大的双眸总算看清楚了这道门的上方,飘逸的挂着“帝宫门”三个字。原来,刚才那个人是——
当他们穿出魔力宫的城堡壁墙时,狂人彻底就清醒了。她竟然闯了——弥天大祸。该死的,为什么那道门进去的时候是隐形的,非得出来的时候看能看得见?这不是纯心害她吗?
手还架在那个人手上,此刻剧烈的疼痛传来。狂人努力的挣扎着摆脱了那人的桎梏,那人就将赛狂人顺势丢到地上。狂人看清楚了这个押解她出来的狗奴才,不禁哑然。
这个人的装扮很简单,不似魔族穿袍子待斗笠;不似精灵族戴着满身的小花饰,他穿着浑然一身的淡蓝色衣衫,除却束发的一颗玉簪,全身上下再无修饰物。可是尽管没有华丽的装饰,他浑身上下依然焕发出高贵的气质。
此时,眼前这个人正用一种无奈的眼神盯着狂人,用一种大势已去的口吻语重心长道:“赛狂人,你要见的人,就站在你面前。”
赛狂人失声道:“你就是神魔?”
那人点点头。“你的来意我已经明白,可是你闯了弥天大祸,魔力宫容不得你了,你还是走吧!”
赛狂人绝对是那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人,都到了这种地步,依然做着垂死挣扎。“神魔,我这里有一便签,是有人令我转交给你的。”说毕便将便签恭恭敬敬的呈上去。
神魔原本止水般的表情殊地变色,接过狂人的便签,粗粗阅读一遍,便愤恨的丢到地上,冷哼一声,道:“哼,莫说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单凭这便签,你就永远来不了魔力宫。他炼药宫的宫主是个什么东西,我和他打死不相往来。你走吧。”
赛狂人顿时就懵了,还以为这便签是她最后的一道救命符,哪知竟成了催命符。原来这炼药宫的宫主明知自己与神魔有旧怨,故意设计以杜绝狂人的魔力之道。殊不知,他愈是这般阻扰,狂人就愈是恨他。她发誓,就算死也不会炼药宫。
赛狂人顿时觉得诸多委屈,眼前飘过一团湿雾,缓缓的站起来,呐呐道:“我赛狂人受人点拨来到第三界,哪里知道这里根本容不下我。我天性傲慢,不甘人辱,却时时刻刻被人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此处不留人,我又何须强留在此?”
神魔目送着狂人萧条的背影走远,禁不住摇头。“你身上的怨念太重,你生性又不受羁绊,我若教了你,他日你一定会闯下弥天大祸。”
遣走赛狂人,神魔回帝宫门复命。若千寒垂手静立,轻问:“她发现了我的身份没有?”
神魔道:“那孩子求生欲望极为强烈,所以意识到自己闯了不该的闯的地方,也只是埋着头不敢看本不该看的东西。神帝,你就放心吧。”
“你,没有将她怎么样吧?”若千寒迟疑了一瞬,问道。
神魔拭了冷汗,适才他还在想着该怎么样惩罚那女孩,毕竟她私闯帝宫门,乃死罪。但是他曾听阳舞说过,轩辕神帝对那个凡女很是特别,她曾多次开罪神帝,但是神帝竟都既往不咎。所以,神魔揣摩帝意,就赦了赛狂人。如此看来,这次冒险做出的决定,竟是对的。
“神帝,我将她撵出了魔力宫,下令她再也不准踏入魔力宫半步。”
若千寒嫣然笑道:“你这就太小看她了,她死皮赖脸的本事可是无人能敌。我想等不了多久,她还会回来的。”
神魔道:“神帝不担心她泄露了今天遭遇的一切?
若千寒道:”换了别人,我还有些担忧。换做是她,那就无谓了。她那张毒嘴,稻草都可以说成是金条。这里的人,没人轻易相信她的话。再则,你不是才说她并不知道我就是神帝吗?既然不知,不知者无罪。就由她去吧。“
神魔笑道:”神帝慈悲为怀,是那小女子的福气。“
赛狂人径直回到魔心别院的木房,原来紫言他们先她一步回去了。因为他们在魔力宫外等了许久未见到狂人,他们料想狂人或许被神魔留下了,这一等下去,不知等到何时,于是三个人擅自返回木房。如今见到狂人失魂落魄的走进来,三个人都心知不妙,狂人一定又是吃了闭门羹。
”收拾行囊,走人吧。“狂人连看都未看他们一眼,只是落寞的向着屋内走去。紫言他们胆战心惊的跟在她身后,一声不吭的进了里屋。赛狂人将床上椅子上的衣物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塞进行李箱里,看起来,她这次说走,是吃了衬托铁了心了。
小舞劝阻道:”狂人,你为了进第三界吃了许多苦;为了在第三界多呆一天,吃了许多苦;如今那么多苦头都吃了,为什么到头来却还是要走?难道这些苦都白吃了吗?“小白紫言都赞成小舞的话,二人都附和着点头。
赛狂人孱弱无力道:”你们以为我想走吗?我见到神魔了,他不肯教我魔力。我们呆在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狂人收拾好东西,转头却发现三人未动,也不再狡辩,只是拖着行李就向屋外走去。
三个人”哦“了一声,因为他们看见狂人的脸色出奇的难看,三个人的心都剧烈抽痛起来。小舞吩咐道:”老大说走,那就走。“于是他们也将墙角的行李箱拉出来,落下很多衣物也管不了,径直的追了狂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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