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赛狂人咧开嘴巴抡起拳头恐吓道,紫言才悻悻然闭了嘴。
“可是,老大,你这儿怎么弄的?”半天后,紫言实在忍不住又开始找话揍。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你要再敢提我的额头,我就割了你舌头。”
紫言捂住嘴巴,一个劲摇头。不说就不说嘛,干嘛那么凶神恶煞的,真是死要面子。
赛狂人却主动凑上来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可以进魔力宫当学生了。”
紫言铜铃大的眸子一瞪,一副不可能的表情。
赛狂人扬起宫主给她的便签,洋洋自得道:“看,这就是通行证。”
见狂人说的有模有样,而且又有证据,紫言乐得眉飞色舞,“真的,狂人,你终于可以学习魔法了?”
赛狂人沾沾自喜道:“有了宫主的推荐,神魔一定会收我做学生的。到时候我就可以和罂粟公主那群人一起学习魔法。”
“啊,你走后门?”紫言嚷了起来。
赛狂人蔑了他一眼,“孙子曰,有后门,不走白不走,不走是白痴。”
紫言瘪瘪嘴,碎碎念道:“孙子要知道你这样篡改他的孙子兵法,他一定死不瞑目。”
赛狂人才不管这么多,很大爷的卧在椅子上,对紫言命令道:“过来,给我捶捶背。”
紫言讪讪走过去,轻手轻脚的为她捏着肩膀。狂人很娇柔多情的叫道:“用力点,你没吃饭吗?”“啊——重了,重了,你想谋杀你老大啊!”
“真难伺候。”紫言一屁股坐在床上,双目委屈的瞪着赛狂人。
赛狂人也自知自己过分了一点,从椅子上站起来,无聊之极的伸了伸懒腰,然后十分阴险的觑着紫言,道:“带我去第三界最好玩的地方。”
紫言敲了敲脑袋,思考了半柱香的功夫,忽然眼睛一道精光闪过,随即才小心翼翼的问狂人:“你真的要去?”
狂人打了一个寒战,看他那眼神,就知道这地方不是什么好地方。不过来了第三界这么久,她白天忙晚上忙,根本没有时间亲自去寻访好玩的地方。倒是这几个混蛋,一天无所事事,恐怕玩转了第三界大半个地球。一时半会她也想不出自己要怎么完,不如就将自己交给这个混蛋了。看他们平日玩些什么花样。
狂人努力向上瞧了瞧自己的小笼包额头,犹豫了一瞬,最后霍地站起来,“去,当然去。我都快无聊死了。”
紫言竖起大拇指,“有勇气。”
狂人自嘲的瘪瘪嘴。她哪儿有勇气顶着小笼包到处去显摆啊!只不过是想到今日的竞技场会吸引很多人,其它地方应该人烟稀少才对。最后再次确认道:“不是去竞技场吧?”
紫言道:“不是。比那里更好玩。”
狂人就松了口气,迫不及待的推着紫言向门外走,“那就快走,走走走。”
当狂人站在玉楼春前,牌匾上几个赫赫醒目大字“玉楼春”像几个龇牙咧嘴的小魔鬼对着她嘲笑时,赛狂人真是气得七窍生烟。靠——靠靠——这莫非就是传说中烟花之地?
紫言已经嗅到一股恐怖的杀气,识时务的闪躲群芳楼的柱廊后面。当赛狂人抡起拳头转向旁边的他时,早已空无一人。狂人杀猪般的声音顿时撕裂了天空——
“死紫言,你给我回来。”
紫言胆战心惊的走回狂人的身旁,躲躲闪闪的看着狂人,委屈巴巴道:“老大,是你叫我带你来的!”
赛狂人正要大开杀戒时,忽然,一抹飘逸的白影闪入群芳楼内。赛狂人杏目一瞪,那个——不会看错了吧?不就是若千寒吗?靠,这个披着羊皮的狼!她就知道,像他那样的长相,不是祸害是什么?
狂人推开紫言,“你先回去。”而她,则悄悄的远远的尾随在那白影的后面。
烟花之地,果然不同凡响。这是一个圆形的建筑物,中间是一个很大的天井,天井从上而下,到处挂着红牌姑娘的绣球。那些客人见到自己喜欢的姑娘的绣球,便可以扯掉绣球与楼上的姑娘约会。如果是多个人同时看上一个姑娘,那就公平竞争,谁取得那绣球谁就有资格光明正大的与那位姑娘约会。赛狂人躲在天井边缘的柱廊后面,眼观八路,耳听八方,最后痛心疾首的得出一个结论:靠,不务正业的嫖客比武士多!这群芳楼,容纳的客人可远比那竞技场多呢!
正当狂人准备探出身子追寻若千寒的下落时,一只手从后面搭上自己的肩膀,一道富有磁性的嗓音悠悠响起来。“姑娘,找男人?我这儿货色良多,环肥燕瘦,应有尽有,你喜欢哪种?”
赛狂人转过身,一张嘴巴张得合不拢。不会吧?原来这里是女人的烟花之地?那——刚才若千寒进来是做——狂人摇摇头,不可能,他不会这么堕落吧?如果他当真是做这个的,那她不就可以——肆意的嘲笑他,恣意的踩他,再踩他,踩了又踩?岂不尽兴?狂人想着想着,自己竟然得意忘形的呵呵笑出声来。
面前站着的是一个浓妆艳抹的男人,看样子,他就是群芳楼的鸨母。他此时正用一双奇特的眼神打量着狂人。赛狂人笑毕,吐了口气,淫笑道:“是吗,我要找刚才进来的那个人。”
鸨母的脸色暗了暗,却很有修养道:“请跟我来。”
穿过天井的时候,赛狂人用手摸了摸那些垂掉的绣球,坏心眼的琢磨道:“不知道若千寒在这里的芳名叫什么!”
鸨母将她带进二楼临近转角的一个房间,然后吩咐狂人坐下,他为狂人添了水,然后站在一边极有修养道:“姑娘,你刚才钦点的那位可是我们群芳楼的头牌,你要多等一些时间。”
狂人正享受的喝着杯中的香茶,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看他那副绝色容颜,不迷死一大堆姑娘才怪,看来他真够忙的了。
鸨母的脸色瞬间又暗了一分。该死的女人,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狂人注意到鸨母还未离去,偏过头质问道:“还不去叫他过来。你看他长得那么美,不知道多少女人排着队瞪着他呢,你快快去叫他过来,免得被别人抢走了。”然后转回头沉醉的品尝。
鸨母朝她挥起拳头,看他不打烂她那张臭嘴才怪。
赛狂人忽然抬起头,他的手赶紧抽回。狂人皱眉,暗自揣测道,他每天都接客,会不会有病?难怪每场生态位大战他都不出席。原来是在这里寻欢作乐。
鸨母的脸色,已经冷若冰霜。
狂人等久了不耐烦道:“你怎么还不去?”
鸨母这才道:“是,我这就去。”转身时,嘴角扯出一抹毒药似的笑容。
赛狂人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那把躺椅上,然后闭目养神,静等着若千寒的到来。脑子里酝酿了千百万种折磨佳人的方式。
大约半柱香后,门外有一阵轻风吹过。然后是门支呀一声滑向两边,狂人能够感受到那人站在自己的背后。正静默的看着自己。
随后,门又轻轻的关上了,有门拴滑动的声音。
赛狂人料到是他来了,这才懒洋洋的坐起来,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再睁开时,不禁呼吸都漏掉了半拍。
若千寒静立在她面前。一袭白色的轻纱,随意飘扬着几缕绿色带子,柔软的长发,被那一圈雪色禁锢,唯独额际那颗宝石,恣意的闪烁着光芒。与他那双郁郁的澄澈的眸子相互映衬。看他肌肤如雪,静如处子般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赛狂人就彻底僵直了。
被诱惑了。世界上哪有这么魅惑的男人!
“你找我?”他唇齿轻启,天籁之音,自有一股魔魅。
“不得了,要死人了。”赛狂人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一步。
她退一步,若千寒就向前一步。既然她钦点了他,他就不会让她失望。免得她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坏德性改不了。
赛狂人双手作出推拒样,一边吞吞吐吐道:“你别过来,我对男人没兴趣。”
若千寒一怔,她对男人没有兴趣?天下间哪个女人对男人没有兴趣?
赛狂人吐了一口恶气,终于恢复了镇定自若。脸上又爬上了倨傲的神态。连看若千寒的表情都充满不屑:“你原来是做这个的?”
若千寒的眉头轻轻的蹙起来。
“罂粟公主知道了一定会很失望吧?”她得寸进尺道。
若千寒的眉头深深的蹙起来。
赛狂人不怀好意的瞄着情绪大受影响的若千寒,有点得意万分道:“不想她知道吧?”
她这是在做什么?要挟他?
他忽然觉得可笑起来。这小妮子原来只不过就这么一点心眼。觑着她的小笼包额头,毫不留情的回击道:“你和人打架了?”
赛狂人方知自己顾此失彼,一味的打击敌人竟然疏忽到忘记自保。这下完蛋了,她糗大了。
若千寒看着她一瞬间瞬息万变的表情,心里的阴霾一扫而光。碰了碰她血糊糊的小笼包,道:“不知道人肉包好吃不?”
赛狂人双目一瞪,“亏你想得出来。”
若千寒操起手,看她如何自圆其说。这小妮子死要面子,这回肯定是自掘坟墓。
赛狂人痛定思痛,好不容易下了决心,竖起一个指头,道:“作个交易。”
“嗯?”有趣,若千寒点头。
“我不把你的身份捅出去,你也不准把我的——”用手捂着额头,那意思不言而喻,“反正,不准将我今天的样子说出去。”
若千寒道:“成交。”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赛狂人愤愤不平的走到门口,一边碎碎念道:“要是罂粟公主知道你的职业,你就玩完了。”
若千寒无奈得直摇头。这丫头,单纯得实在不行。
走出群芳楼,赛狂人跺了一下脚,“今天太不走运了。”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