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12章 失传药谱(1 / 2)

狂凤要逆天 夜色浓 9454 字 2022-04-20

第10章禁门红雨

紫言说的不错,赛狂人是很稀罕那三个层级的奖赏。但是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能够让赛狂人铤而走险的另一个原因,乃是因为她看中了那玄幻飞龙全身上下的宝贝。它的两排利齿如果拔下来做匕首,可真是上好的材料;还有那四个龙角,要是用来做四柄圆月弯刀,也是不错的选择;还有,他翼里面有一种特殊的液体,能够见光凝结成利器,如果让她研究到那液体的成分,那可是受益匪浅,也许它的肉烤来吃了也能延年益寿——反正,院尊已经下了屠龙的命令,这回是光明正大屠杀它,她一定会收获颇丰的。

连光想想这些,赛狂人都兴奋都笑出声来。她已经不知不觉的出了炼药厅,来到了魔心别院与石化公园相邻的两面马头墙之间的甬道里。前头,楚河笙和罂粟迎面而来。甬道仅容一人,赛狂人无处闪躲,只好杵在那里。楚河笙看到赛狂人,阴阳怪气道:“我还以为这是谁呢?原来是炼药宫的三宫主啊!啊,那三个层级的嘉奖真是诱人。不过——”楚河笙已经逼近赛狂人,恶狠狠道:“为了三个层级的嘉奖,却可能丢了你的性命。”

赛狂人侧起身子,尽量将身体往墙壁上贴。她哪里知道,楚河笙和罂粟通过她身旁的时候,身体只需要异型的变化那么一点点,便能轻易通过。赛狂人转回头,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舒了口气。看来他们也在找玄幻飞龙。

罂粟忽然转回头,森冷的目光冷冷的逼视着赛狂人,嘴角绽放一抹罂粟般毒药似的笑容。赛狂人一惊,每每面对她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里深处就油然而生出一种不安。她的手,慢慢的覆上腰间的束带,那里,有一缕青丝,是罂粟的,也是赛狂人至今克服不了的心理障碍。

楚河笙回过头来,看着二人的眼神交汇,轻笑,“一山不能容二虎。”赛狂人陡然回过神来,她到底在怕什么?她们不过是素不相识的陌路人。于是胸膛一挺,再看罂粟时,她目光顿时就充满了鄙夷。她才不会对她和颜悦色呢,“一个连自己的坐骑都保护不了的陆洲天师,也许就只能活在过去的辉煌中。”赛狂人冷笑。

罂粟似被激怒,眉头一皱,手慢慢的滑向腰间的束带。楚河笙立时按住了她那只动作的手。赛狂人微怔,楚河笙为什么那么害怕她对她动武?她对罂粟从来不施展的魔法开始有了兴趣。

“怎么,想动武?咦,怎么忽然间又改变主意了?是什么让被激怒的你改变了主意了呢?是怯弱的胆色,还是藏着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赛狂人有意挑衅。

罂粟似淡定了不少,轻笑:“对付一个凡女,陆洲天师即使赢了也不光彩。”掉转头吩咐楚河笙道:“我们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赛狂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眼里飘过一团惊惑。一个不敢对自己动武的人,一个曾经无数次出现在自己梦中的女人,这个女人还有一个追杀过自己两次性命的奴才?究竟,她和她有何渊源?

赛狂人低头看着束带里那一缕青丝,低低呢喃:“难道,是时候解开我们关系的时候了吗?”

赛狂人走出石化公园的时候,还遇见许多追击玄幻飞龙的学生。大概是害怕玄幻飞龙伤害他们,他们都是三五结群,组成团队壮大实力。只有赛狂人势单力薄。阳泗舞还特意跑过来邀请赛狂人,“狂人,你加入我们吧?”

李罗刹和花仙子在远处笑阳泗舞。自从赛狂人女装亮相后,阳泗舞就像着魔似的,整日整夜念着狂人的名字。傻瓜都看得出来,他好像对赛狂人上心了。遂他们三个人远远的看见赛狂人过来的时候,身为好朋友的花仙子和李罗刹就极力怂恿阳泗舞主动的追求赛狂人。哪知——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赛狂人婉拒道:“我可不能去,你们都是生态位上鼎鼎有名的大人物,我去岂不是羊入龙口?”

阳泗舞道:“放心吧,狂人,我一定会照顾你的。”

赛狂人想了想,道:“这样吧,我还有点事,办完后我来找你们。”

阳泗舞欣喜若狂,“那我们等你。”

赛狂人掉头如风一般跑开了。

李罗刹和花仙子走上来,李罗刹拍着阳泗舞的肩膀,戏谑道:“有戏唱?”

阳泗舞羞得脸顿时绯红起来。花仙子笑起来,“坠入任何人的情网都可以,可是赛狂人,可不是你痴心就能得到的。”

阳泗舞和李罗刹闻言都一怔,二人齐声问道:“此言何意?”

花仙子道:“我们精灵族的嗅觉是三界最强的种族,嗅觉会引领我们接近那些非常美好的事物。赛狂人身上,有着一股非常奇特的,令我们精灵族趋之若鹜的味道。我想,她不会是一个简单普通的人。”

李罗刹瞄了一眼有些泄气的阳泗舞,道:“可是阳泗舞乃神族未来的少将,赛狂人能够攀上他也算她福气。”

花仙子无奈的摇头,“你是怀疑我的能力?”

李罗刹摇头,“不敢。”精灵族的上等护法,花仙子都想攀附的人,绝对不是普通人,这点,李罗刹还是有点认知的。只是,那赛狂人怎么说都只是一个凡女,怎么会超越身为神族的阳泗舞呢?

阳泗舞目送着赛狂人走远的方向,落落道:“也许花仙子说得有理,不知道为什么,我看见她就有一种敬畏感。”

花仙子淡笑着提议道,“我们还是去找玄幻飞龙吧?”

三个人于是向另一端走去。

要说赛狂人明明也是为猎龙而来,却为何偏偏婉拒了阳泗舞的好意呢?这或许与她强烈的占有欲有关吧。找到玄幻飞龙,她就可以独享那飞龙的一身的宝贝,倘若他人在场,她不便动手。届时,她可以利用飞龙的利齿做一把像样的匕首,如此一来她就成功拥有一件像样的武器,楚冰河就不会看不起她,而且又神物利器傍身,多多少少也能提高自己的武力值。

在所有人都在第三界里面追击困龙时,赛狂人却反其道而行之。她深知那飞龙灵性很强,被困在第三界只有死路一条。为今之计,要想活命只能出逃。而魔轴之门时唯一的通道。遂赛狂人走到魔轴之门时,这里杳无一人。赛狂人的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赛狂人划了一根火柴,照亮了通往魔轴之门的甬道。当她走进甬道时,微弱的光将两边光溜溜的石壁照的透亮,那石壁上原来是有雕刻一些兽类的,但是他们身为隐潜精卫高手被召唤而去,故这里的防御反倒成为了盲点。赛狂人心里嗤笑道:“真是一群笨蛋。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前方,忽然传来粗重的,不均匀的揣息声。赛狂人一惊,然后小跑起来。那踹息声一定是玄幻飞龙发出的,它受了伤,所以才如此不均匀。果不其然,在快到甬道的尽头时,赛狂人看见正前方躺着一只庞然大物,不是飞龙是谁!

赛狂人从袖口划出匕首,慢腾腾的向那飞龙走近。那玄幻飞龙见有人来,挣扎着将头颅抬起来。看见赛狂人的时候,它冲她做了一个龇牙咧嘴的鬼脸,那样子极为凶残,大有恐吓的味道。赛狂人这才看见它嘴里冒出汩汩的鲜血,那右翼下还淌着血。而地上,恍若一片血河。血色深蓝,赛狂人一看便知,它中了顶级毒物。心里也顿时了悟,“难怪你会受伤,原来是中了毒。”不知为何,赛狂人的心就捣鼓起来。

“嗷——”玄幻飞龙发出婴孩的啼哭声。

赛狂人的心就揪了起来,她其实原意也不想取它性命,她就是想要一把像样的武器而已。她尝试着和飞龙讨价还价:“你别叫,我不杀你,只要你将你的一颗牙齿拔给我作武器,ok?”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赛狂人将匕首扔在地上。

谁知,那飞龙忽然站起来,大有誓死也要保全自己的气概。叫赛狂人惊得不敢再有动作。“你别激动,有商量的。如果你舍不得你的牙齿,那用你的龙角也可以的。”

那飞来就更气了,发出低鸣声,低着头向赛狂人咆哮而来。赛狂人吓得赶紧纵声一跃,与飞龙调换了个位置。再落地时,那飞龙因为用力过度而很痛苦的揣着粗气。赛狂人道:“你看你看,你都受伤了,还打什么打?我就要一个牙齿而已,又不取你的命,你慷慨一点,别那么拼命,待会你要是把命给拼丢了,我可就不只要一颗牙齿了。到时候我还有龙角,龙翼,龙尾,还有龙鳞!”

那飞龙更是气煞到极点,豁了命的又拼了过来。如此反复了几次,他们都累得气踹吁吁。赛狂人干脆一屁股坐到地上,冲飞龙摆手道:“你……消消气……都要死了,哪里……来那么大的火气。”

那玄幻飞龙将赛狂人坐到地上,也干脆坐了下去。它也累得够呛。

赛狂人歇了口气,很不解的看着飞龙,“你说你那么小气干什么?都受伤了,还要负隅顽抗,真是——”

那飞龙傲慢的别过脑袋,就是不想看赛狂人。赛狂人扯了一根头发下来,搔了搔飞龙的龙须,那飞龙被搔得奇痒,又回过头瞪着她。赛狂人这才松手,继续牢骚道:“你说,你为什么就那么小气啊?”

那飞龙的眼神很灰,有着很深的郁郁。赛狂人竟看呆了,最后站起来,拍拍屁股道:“罢了,这武器和人也讲缘分,你我既然有缘无分,我也就不强求了。”

那飞龙见她站起来,也撑着笨重的身体利索的站起来。它要时刻防着她。赛狂人本也是以退为进,见它防的紧,心里顿时没了主意,跺了一下脚恨恨道:“我都说不要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人和人之间要有最基本的新信任,Doyouknow?”意识到自己表达错误,狂人纠正道:“就算是兽也不例外。”

那玄幻飞龙冲她做了个鬼脸,那双瞳燃烧着火焰,看得出来,它已经被赛狂人没玩没了的纠缠很是愤怒。它只想早点摆脱她,要是冲不出魔轴之门,它多呆一会就有生命危险。

赛狂人也很焦急,如果再拿不下这头倔强又小气的飞龙,只怕那些人就快找来了。届时,她人财两失,岂不是又为别人做一次嫁衣裳?

“你想出去?”赛狂人指着魔轴之门,那门后密布着小按钮,赛狂人的目光迅速的扫过那些按钮。

玄幻飞龙回头瞄了一眼那扇门,那目光充满期待。看得出来,它确实想要出来,但是它打不开那扇门,所以才会被囚此。

“如果我放你出去,是不是你就愿意送——”

“嗷嗷——”还没等赛狂人说完,那玄幻飞龙忽然就鸣叫起来。鸣声在幽长的甬道里回响不绝。那飞龙瞳孔里还露出惊慌的目光,然后一个劲的向后缩,直到身躯一惊抵到魔轴之门,再无退路。赛狂人从飞龙的瞳孔里,看到了第三个人的影子。心底一惊,蓦地使出一个回身刺。

那人穿着一身白色的袍子,脸上还戴着面纱,看那发型,也是简单的束在头顶,没有其他的装饰,因为全身都笼罩着刺眼的白光,连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赛狂人回身刺的时候,那人身手异常矫捷,向后轻轻一纵,便轻灵的退后一里,成功躲过狂人的刺杀。

赛狂人道:“你究竟是谁,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语毕药手一扇,甬道里的一切尘埃便趁势被赛狂人所用,它们聚集成一个球,飞速的旋转,然后射向了那光衣人。

那光衣人轻轻的飞起来,赛狂人药手加快一个节奏,周围掀起一阵风浪,那风浪将光衣人的袍子掀起一定的高度,赛狂人偏下脑袋,看见了那袍子下的那双小尺度的绣花靴。

“你是个女的?”赛狂人失声道。那光影一颤,可能是为了速战速决,于是决意还击。她的手在空中打了一个响指,如信手拈来,那指尖就粘着一个不知道是什么成分组成的魔力球。

赛狂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幕,气急败坏道:“莫非你就是盗走我炼药宫药谱的小偷?”

奈何那魔力球飞过来的时候,赛狂人来不及躲闪,那球擦过她的身体,划伤了她的肌肤,然后直奔后面的飞龙而去。赛狂人只觉得那受伤处的血液火烧火燎的流到全身各处,须臾功夫,她就觉得全身血液逆行,刹那间疼痛难忍。赛狂人疼得在地上打滚,灰蒙蒙的瞳子不经意看到同样被毒害的飞龙,以及飞龙身后那道有些模糊的门。

赛狂人的意思微微清晰了一些,要想逃出这里,恐怕只有一个办法了。赛狂人忍着痛,在地上打滚,滚到了那魔轴之门的后面。

那光衣人见飞龙倒地,三两步跨到飞龙的身边,扬起手,一掌落下去之前——

赛狂人一只手拖着飞龙的尾巴,另一只却按了及时的按了魔轴之门的按钮。就在飞龙难逃劫难的时候,一股巨大的引力将赛狂人和它拉到了另一个世界。顷刻间,那魔轴之门就完成了开关的程序。待那光衣人醒悟过来时,魔轴之门将她阻隔在原处。而门上密密麻麻的按钮,她根本不知道他们去了哪个世界。无奈之下,只能愤恨的折了回去。

穿过魔轴之门的赛狂人,自知已经逃过劫难。然而她担忧的是,适才她强行穿越魔轴之门,倘若不及时回去,只怕被人发现了就大祸临头。谁让她哪道门不穿,偏偏穿了一道写着“禁”的门。禁门里面,不知为何,天空是粉红色的,而且还不停的下着毛毛雨。禁门的一端写着:“第三界。”

赛狂人对玄幻飞龙道:“为了救你,我按了‘禁门’,如今你得救了,如果我不及时回去被人发现了,那我可比你死的还难看。我看这儿很安全,你现在这儿呆着吧,我要回去了。”说完赛狂人站了起来,只觉浑身轻盈无比,仿佛未曾受伤过。赛狂人惊异的发现,不但她好了,连玄幻飞龙身上的伤也在慢慢的愈合,顷刻间便完全愈合。

“莫非,这雨有解毒的作用?慢着,我先取点标本回去。”赛狂人从束带里取出一个药剂瓶,将药剂全部倾洒出来,装了一些红色的雨,然后扭紧瓶盖,又揣回束带里。

那幻龙也跟着站了起来,它看赛狂人的目光比先前缓和了不少。赛狂人道:“你也不必感激我,这是我们的命数。命中注定我要遇见你,要对你一见倾心,要受你拖累。你身上的宝贝,我也不要了,我看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我们就此告辞吧。从此再也不见。”

可是,那飞龙一动未动,还定定的注视着赛狂人。忽然,它的硕大无比的身体殊地变小,直到小到一条小蛇一般,它才飞到狂人的手上,缠着狂人的臂膀,还用那蛇信子舔了舔狂人的手背。不知为何,狂人的心就莫名的躁动起来,她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它的英雄主义情结。狂人温柔的拍了拍那小蛇的身体,道:“你早这么温柔点不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吗?”端详着小小的蛇身,嘀咕道:“还是小点好。小了,就没有那么强大的杀气。”赛狂人抱着幻龙,开始在禁门上寻找出路。她没有看见,那在龙瞳孔里闪过的一抹狡黠的精光。

那道禁门,和魔轴之门一样,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小按钮。赛狂人记得魔轴之门是黑色三角形,她刚进魔轴之门时曾留意过那黑色按钮咔嚓一动,魔轴之门就会开合。遂狂人按了黑色三角形按钮,果不其然,门的另一边,就是魔轴之门的那条长长的甬道。

赛狂人吁了口气,拍了拍藏在袖口的幻龙道:“你是通缉犯,可要小心你的行踪,小心被人发现连累了我。知道吗?”

那幻龙伸出一个脑袋,双瞳蓦地燃烧起烈焰来。赛狂人一震,将那小蛇般的幻龙抖落在地。那小蛇立即恢复了原来的大小,还冲着狂人龇牙咧嘴的示威。赛狂人总算有点明白了,原来自己救了一条白眼龙。它是欺骗她将它带回这里,然后目的达成就过河拆桥了。

“可恶,你这头臭龙。”赛狂人从来不是一个仁慈的主,偏偏这次唯一的一次善心竟被这条龙如此捉弄,可想狂人心里是多么的愤怒。

那幻龙也不算完全没有良知,至少,在基于赛狂人对自己是有歹念的前提下,幻龙还是念在她的救命之恩的份上,只是恐吓了她三两下而已便悠然的离去。留下狂人在背后,哭笑不得。

等回过神来,赛狂人才预料到自己又一次闯了一个弥天大祸。那幻龙和她进了禁门里面的那个世界,淋了一些红雨后,身上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那么幻龙的威力只怕已经恢复了,它回来的目的该不会是为了报复吧?

一想到这,狂人头就痛。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幻龙要是惹了祸,院尊大人肯定会追究她这个唯一帮助幻龙的人,说起来,她就是那万恶的帮凶。哎,看来麻烦日子又来了。

赛狂人叹了声气。没精打采的走出甬道。此刻,她现在唯一能够安慰自己的就是“车到山前必有路!”。因为脑海里还想着自己与光衣人斗毒的情形,狂人碰了碰束带里装红雨的地方,然后脚步就不自禁的快了起来。

第11章命悬一线

话说那玄幻飞龙与赛狂人分道扬镳后,绕开了那些异灵常常出没的地方,兀自回到石化公园,一路上倒也没有惹是生非。楚冰河早已在石化公园等候它,见到幻龙,楚冰河从假山石后面钻出来,与幻龙相拥了一下。然后楚冰河的脸就沉了下来。语气也格外的没有温度。“你真是太大意了。”查看了一下幻龙周身,惊奇道:“我听说你全身受了伤,头颅、两翼,还有脚,听起来比当年日不落一战的伤势还要惨重。真是叫人担心。可是你的伤势,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那幻龙很委屈的耷拉着脑袋,然后前膝跪在地上,眼瞳了一滩清水。楚冰河安慰道:“也不怪你。要是那个人这样脉脉含情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也会产生错觉,会以为她就是我们日思夜念的将军。”

幻龙半闭着眼,顿时泪如泉涌。那泪竟是紫红色。楚冰河瞥了它一眼,愠怒道:“真是可恨,她竟敢对你下了顶级毒物。我正纳闷了,就算有十个神魔围剿你,凭你的武力也能全身而退。原来是那女人对你下了毒,才会让你如此失势。”原来幻龙早已中毒颇深,而红雨解了幻龙身上的毒,排泄物通过眼泪此刻才排泄出来。楚冰河根据眼泪的眼色,便知道幻龙中的毒乃三界最难解的顶级毒物。

那玄幻飞龙极为沮丧,楚冰河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它。他们一直叱咤在战场上,没有想到退了战场还九死一生。两个人之间的心情都异常的郁郁。

楚冰河忽然站起来,眼神坚定道:“幻龙,你听我说,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我得去找她。亚父和我们飞离时带走了46颗续命丸,如今46亿年已经过了,只怕他老人家已经寿终正寝。可是他让我们要等的人,却还没有来。幻龙,他们一定是出事了,要不然20年前她就该来了。”

幻龙慢腾腾的站起来,将头颅放在楚冰河的手心,享受着他最炽烈的抚摸。这样的亲昵动作,一般只在离别的时候幻龙才会表示。“幻龙,你也觉得我们应该去找她吗?”楚冰河热泪盈眶。

幻龙点点头,温柔的嘶鸣了一声。

楚冰河抚摸着幻龙的脸,将嘴巴靠近它的唇畔,轻声道:“记住,我们要等的人,她叫倾城。你留在这里,等她回来。”

幻龙点点头,泪盈于睫。

楚冰河将地上的魔剑捡起来,然后往后面一抛,那魔剑就绑在他的背上。剑客,一个孤独的,骁勇善战的剑客,再次在江湖中出现。

急匆匆回到炼药宫的赛狂人,本来一门心思沉侵在解析那光衣人响指瞬间信手拈制毒丸的指法里;想着想着又按了按腰间的药剂瓶,琢磨着回去后得好好研制这个能克制那光衣人毒丸的红雨……,孰料一只脚刚踏进炼药宫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紫言他们一见到狂人就涌上来又哭又笑。“老大,你可知道我们想死你了?”

赛狂人眉头一皱,身体不住的往后缩,踩进门槛的脚又退了回来。“这么殷勤,一定有阴谋。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了?”才半天不见,他们就要死要活的,不是太露骨了吧?

紫言原形毕露道:“老大,你真是太聪明了。”

赛狂人眉头一皱,果然不是好事情。还是做自己的正事要紧。推开他们兀自向水印厅疾步走去。奈何紫言他们紧追不舍。进了水印厅后,狂人威风凛凛的坐到上面的龙椅上,然后傲慢的睨着跟着自己进来的三个人,逼视着他们道:“快说。”

紫言道:“老大,其实不是我们有麻烦,是你有麻烦。”

赛狂人霍地站起来,花容失色。

紫言看后对小白小舞说:“你们看你们看,我就说老大又惹祸了,你们还不信?她不惹祸人家三番两次的来邀请她做什么?”

赛狂人美美的瞳子霍地放大:“你们给我把话说清楚,谁三番两次的来请我了?所为何事?”

那知,三个人都将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齐声道:“不知道。”

赛狂人的脸蓦地就阴沉了下去,“没用的东西。”

小舞这才走上来,细细的解释道:“狂人,学院盛传,玄幻飞龙的失踪与你有莫大的关系。还有,有人说你闯了不该闯的门。所以院尊谴判魂官来请你去麒麟阁将事情交待清楚。”

赛狂人面露难色,“可以不去吗?”

“狂人,你真的惹事了?”小舞拧起眉头问。

赛狂人摆摆手,矢口否认:“哪有。你们也知道,我一向不擅长跟人打交道。他们高高在上,我自然是避之唯恐了。”

紫言嗫嚅道:“说得跟真的一样。”

赛狂人瞪他一眼,小舞唏嘘一声,语重心长道:“狂人,我看判魂官最近几天来的紧,这事是避不了的,你就去跟他们把话说清楚,真犯了事就好好的认个错。从今以后你就都改了吧!”

紫言和小白连连附和着点头。

赛狂人一愣,气鼓鼓的向外头走去。一边气鼓鼓道:“为什么会摊上你们几个贪生怕死的家伙!”

麒麟阁。

赛狂人旁若无人的走进麒麟阁的大殿时,看见大厅里站着两人,坐着一人。不由得一怔。院尊大人和阳舞在麒麟阁议事是常有的事,他若千寒这个无赖又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这里?而且还目无尊长,大模大样的坐在院尊的麒麟玉椅上。

赛狂人顽劣的白了若千寒一眼。接到赛狂人蔑视的目光,若千寒不由得一愣。死丫头,干嘛用那样的眼光看他?

“炼药宫三宫主参加院尊大人。”赛狂人略微垂下嗪首,目光却依然是不怀好意的瞪着若千寒。她心里是相当的不服气,凭什么人和人的差距就那么大?她赛狂人的臭脾气,狂妄自大,目中无人,放荡不羁,他若千寒那样比不上她?可是为什么每每有麻烦的就是她?难道,身为神族就能目无法纪,徇私枉法吗?

院尊看到赛狂人,真是又气又恼。气得背起手在房中踱步了几圈都不知道该怎么说话。直到阳舞提醒他,“院尊,赛狂人有没有放走幻龙,你一问便晓。”

院尊头也未抬,就怒腾腾道:“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大胆的人,来第三界纳闷短的时间,就能犯下三项死罪。”

赛狂人的头就更加垂低了一分,此刻,沉默是金。不过她嘴巴未动,脑子却将自己在这两年时间里犯得死罪从新想了一遍。在绞尽脑汁的思量着如何替每一项死罪开脱。

若千寒就坐在那张气派恢弘的样子上,翘起二郎腿,好笑的打量着赛狂人那张有着复杂的吮吸万变的表情的脸。

院尊终于抬起头来了,逼视着赛狂人,怒气冲冲道:“你……你先是毒杀兽厩的小兽……”

“那是冤枉的。”赛狂人小声的嗫嚅道。

“再是私闯帝宫门。”

“那纯属偶然。”赛狂人蓦地抬起头,澄澈剔透的大眼睛装着因受委屈而积蓄的洪水。

“那么放走幻龙呢?”

“那是情非得已。”狂人理直气壮道。

若千寒的嘴角绽放出一朵璀璨的笑庵。

阳舞也在旁边掩着嘴偷乐。

院尊埋怨的眼神睨了一眼阳舞,那眼神似乎在说,“你不但不帮我,还助纣为虐。真是可恶。”阳舞收到院尊警惕的眼色后,赶紧正了脸色。

院尊走近赛狂人,这回脸上的怒气反倒消融了不少。他是气到了极点气到麻木了,脸上也就没有了表情。但是这次的声音却狰狞的十分可怖。“好,赛狂人,前三样罪我都可以赦免你,但是,但是……但是你竟敢闯了那道禁门,该死的,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法无天?”几欲恨得咬牙切齿。

赛狂人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她认为最该忽略的那项罪,为什么院尊说得如此恐怖?

院尊气到咆哮道:“我该如何惩罚你?像你这样该死几次的人,起码不能让你死的太快乐。”院尊走到墙壁上挂着的刑罚法匾额前,开始寻找最残酷的刑罚。

赛狂人打了一个寒战,她最怕死了,至于死得难受不难受,快乐不快乐,那些都不重要。狂人求救的目光往阳舞身上一瞟,希望阳舞代自己多说几句好话。阳舞却使劲的冲她眨眼色,示意她向若千寒求救。

赛狂人怔楞了一瞬,疑惑的目光移到若千寒身上。那家伙笑得春风得意,显见是在看她的笑话。赛狂人的目光一下子就凌厉了起来,那目光锐利得向一把把锋利的匕首,她就想将若千寒劈成两半,让他替自己陪葬。

阳舞看的心都悸了。那赛狂人不但没有按照他的话讨好千寒大帝,反而是反其道而行之。看来,这次,她的小命是彻底的玩完了。

院尊读到了第十行,“那些犯下死罪的万恶之徒,令万蚁噬其肌肤,制成的木乃伊被魔咒封印,令其永世不得翻身。”

院尊转过身来,目光直直的扫着赛狂人。赛狂人却目视着前方,阳舞正对着她,无奈得直摇头。狂人却误以为阳舞让她矢口否认自己的罪行。遂正义凛然的扭过头,看着一旁的院尊大人。嬉笑道:“院尊大人,你适才说,我毒杀小兽、私闯帝宫门、放走幻龙,你都可以既往不咎吗?”

院尊冷声道:“是。但是你闯了禁门。”字音在禁门二字上拖得老长。

赛狂人木讷道:“禁门,什么禁门?”

院尊气结,“你跟我唱的哪出戏?”

赛狂人一脸委屈道:“要定夺炼药宫三宫主的生死,起码应该将三宫主的罪证公告天下。可是,我的罪证在哪里?”

院尊呆怔。他从来没有想过,要一个人死海那么麻烦?“罪证?”

赛狂人道:“在我们人界,要让一个人伏法认罪,就必须铁证如山。而证据无外乎就是人证、物证等。院尊大人,请问你有物证吗?”狂人底气十足,放佛她当真是受了天大的冤枉,比窦娥还冤一样。

若千寒笑得更加璀璨起来。目光落在赛狂人腰间的束带上。赛狂人不经意的瞅见若千寒不怀好意的眼色,赶紧凶巴巴的瞪了他一眼,若千寒才将目光移到别处。还好没让院尊大人看见。

院尊因为拿不出物证,杵在原地冥想。赛狂人又高声道:“没有物证也没有关系,请问院尊大人,你有人证吗?如果你有,请按照我们人界的律法判给我死罪。若是没有——院尊大人就没有权利干涉人界的事。”人证,固然有。但是赛狂人宁死不信,那个不愿意以真面目出来示人的光衣人愿意出面指正她。

院尊哑然。

赛狂人道:“我说我没有闯过那道禁门,你却偏要以此定夺我的罪。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他们该如何笑话你?说你势强凌弱?还是说在”人人平等“的神帝号令下,院尊大人你要忤逆神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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