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被迫收徒
狂人跟着灵兽仙君慢吞吞的走进左侧的小屋里,若千寒怕生变故,怕狂人应付不来惹得师父反悔,赶紧启步,却被酒剑仙一把抓住,道:“你别去添乱了,你放心吧,你这个师妹,你要定了。”若千寒这才止了步伐,忧心忡忡的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
进了另一个小屋,灵兽仙君定定的望着狂人,目光冷峻,瞪得狂人心里发毛。审视了好长时间,仙君才开口道:“我可以收你做徒,但是你的诺我一件事情。”
狂人暗忖道,他对徒儿的要求也不算多,说起来倒算不上及其严厉的老师。狂人便道:“不妨先说出来听听。”
仙君雅笑,这丫头不是一个糊涂人,“我若收你为徒,膝下便有两个徒儿。我平生没有大志向,只渴求平静淡薄的度过一生。你得答应我,无论何种境遇,不可与你师哥拔剑相向。你能做到吗?”
狂人微微错愕,她本意也不愿意与若千寒为敌,况且若千寒对她多次有救命之恩,就算他先前曾经伤害她,她也一笑泯恩仇了。可是,她比生毕竟身负使命,注定她是一个刽子手,而若千寒是不是她该手刃的人,她尚且不知,怎敢轻易做保?
“听他说,你老人家闲云野鹤,实则世外高人。那么你能告诉我,他是我的仇人吗?”狂人睁着一双渴求的大眼睛,灵兽仙君从她的瞳子里,看到了她的心声。她也不希望,与千寒反目成仇。
“我用我的名誉保证,千寒绝对没有伤害你的亲人,朋友。这下,你可放心了?”灵兽仙君道。
狂人舒了口气,舒展眉头,忽然扑通一声下跪,对灵兽仙君磕头三个,郑重其事的喊了声:“师父。”
灵兽仙君终于舒展眉头,难得一笑,搀扶起狂人,道:“起来吧。”
当灵兽仙君与狂人一前一后走出侧屋后,若千寒急不可待的迎上来,关切的询问道:“怎样?狂儿?师父可答应收你为徒了?”
狂人定定的瞪着若千寒,在他的机智安排下,她如愿以偿了。一种感动悄然而生,狂人有些泪盁于睫。这时灵兽仙君笑道:“还不叫师哥?”
狂人平日跟若千寒大眼瞪小眼,本就打闹习惯了,如今改口,显得有些拗口,迟迟才叫了声:“师哥。”
酒剑仙跺足,一脸嫉妒恨道:“同样是神尊,为什么命运就那么捉弄人?师兄收了两个鬼灵精怪的好徒儿,我一个都没有,天神不公,不公啊。”怨天尤人的抱怨了一阵,抬脚要走,却被灵兽仙君留下来,“今儿是我收徒的大好日子,你就别去了,留下来一起庆祝吧。”
酒剑仙只得憋着满腹心酸泪留下来受刺激。
狂人十分纳闷,她来这儿老半天了,也没有见到一个半个丫头什么的,这美酒佳肴谁去准备呢?正犹豫着要不要自己动手酿制美酒敬献师父,却被若千寒推了推,原来师父和酒剑仙已经哈哈大笑着走出去了。若千寒瞪着她,疑惑的问:“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狂人小声的问若千寒,“若千寒,这里没有侍仙,师父平日的生活起居都由谁照顾?”
若千寒背着手,一脸不满道:“你叫我什么?”
狂人愠怒,她拜师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休想她认他这个师哥。“若千寒。”狂人没好气道。
若千寒黑着脸提醒她,“不是该叫我师哥吗?”
狂人道:“无缺才是我的师哥,你靠边站。”
若千寒倒吸一口凉气,威胁道:“你说要是师父知道的小心思,还教你仙术吗?”
狂人立即回头张望,幸亏仙君不见了身影。狂人愤愤道:“你想干嘛?”
若千寒厚颜无耻道:“叫我师哥?”
狂人气的脸儿一阵红一阵白,若千寒见她毫无诚意,背着手向外走去,一边心不在焉道:“我去让师父评评理。”
狂人彻底缴械投降,轻轻的叫了声,“师哥。”
若千寒回头,一张魅惑倾城的脸上挂着明媚动人的璨笑。“这就对了。”
狂人气的推开他就往外走。她是一刻也不愿意和他呆在一起,就知道占她便宜。
庭院里,一株贴梗海棠,花儿灿烂,灵兽仙君与酒剑仙正闭目养神,打坐,每个人跟前放着一个青花瓷的空酒瓶。狂人站在门口,被眼前一幕的绚烂景象惊呆了。只见天空中气流旋转,然后分为若干层次,最顶上的一层如轻烟寥寥,大气层中间开了口子,那最顶上的一层轻烟下涌,纷纷钻进酒瓶。然后海棠花瓣离开树枝,在空中飞舞着,在若干气流层中被层层洗涤,然后钻进酒瓶里,酒瓶开始抖动起来,不多时,白色的花瓣飞出酒瓶,回到树枝上,又慢慢的变成浅红色,而酒瓶里的水,被一股真力震颤出来,鲜红的酒如绽放的海棠花,美的香的叫人垂涎欲滴。灵兽仙君与酒剑仙停止了酿酒,站起来,回头看到狂人,酒剑仙玩笑道:“丫头,学着点,这才是酿酒。”
狂人灿灿一笑,站在后面的若千寒嗤之以鼻道:“小把戏,班门弄斧。”灵兽仙君和酒剑仙纷纷脸上挂不住了,酒剑仙大言不惭道:“你说这些是小把戏,你能酿制一壶美酒出来么?”
若千寒瞥了眼狂人,道:“这两老头弄了美酒来,狂儿,不妨我们去准备准备今日的菜肴吧?”
狂人欣然同意,“好啊。”若千寒便笑着和狂人离开了仙君的宫殿。
碧云峰。到处是珍禽野兽,有的是石头雕塑,有的是岩石化石,还有的鲜红的奔跑在陆地上。另外空中飞得,水中游的,样样都叫人大开眼界。
若千寒替狂人介绍道:“那些鲜活的神兽,你都不必理睬他们,因为他们都是低级兽,真正的顶级兽,会把自己藏的死死的,没有个火眼晶晶,是寻不到它们的。”
狂人赞同似的点点头,可是她对神兽毫无占有欲,她从来都不是贪心的人,有了幻龙后,她感到知足。倒是若千寒,他乃天洲神帝,却从来不曾见过他的兽,难免好奇心起,问道:“你的兽呢?”
若千寒一愣,随即笑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无缺,绡梦和星宿虽然贵为神帝,但是天神却下召要我们历经劫难后方可召唤自己的神兽。”
“劫难?”狂人觉得无缺劫难重重,可是若千寒却过得活色生香的,他能有什么劫难?
若千寒又道:“无缺乃心劫,绡梦乃父劫,星宿乃晋劫,而我的劫难……”若千寒顿了顿,盯着狂人道:“那便是你。”
狂人眼睛睁得大大的,“无缺的是心劫?什么意思?”
若千寒脸色暗了下去,死丫头就只知道关心无缺,其他人的死活她全然不管。亏他还对她死心塌地,为她鞍前马后?为她肝脑涂地?“就是他的心,一直在挣扎,在犹豫,说简单一点,无缺做的一切,都可能是违心的,至少绝对不是义无反顾的去做?”
狂人听到他说无缺的坏话,顿时恼羞成怒,“无缺才不是那样的人。他有担当,睿智深沉……”说到这儿,实在听不下去的若千寒打断了她,“好好好,无缺,在你心中永远都没有缺点。那么现在,我们能不争论这个了吗?我的得去寻找菜肴食材,否则会让那两个老头瞧不起我们。”
狂人怔在那里,一动不动,咀嚼着若千寒刚才说过的话。无缺,若真是没有缺点的意思,那么怀壁,又是什么意思?是白壁有暇的意思吗?师哥的心劫,倒地是怎么回事?
“快走啦。”若千寒走到前头,半天发现狂人没有跟上来,嚷了一句,狂人无精打采的跟了上去。路上,狂人又无精打采的问:“你说的四劫,是真的还是你杜撰的?”
若千寒看着狂人无精打采的脸,心生怜悯,忽然璨然一笑,拍了拍她的脑袋,不羁道:“骗你的话你也信?”
狂人差点就气岔气了,可是若千寒却一阵风似的跑了。狂人双手叉腰气急败坏道:“若千寒,你给我站住,我绕不了你。”
山谷中传来两个人银铃般天籁的笑声。惊起一群飞鹤,一些静寂几千年的岩石化石也被这美妙的声音吸引,忍不住打起了哈欠,更有甚者,有些石兽复苏,一跃冲天。
狂人被山谷里奇妙的变化惊呆了,看到那些兽纷纷涌向若千寒,而若千寒避之唯恐不及,拉起狂人就跑。那些神兽仿佛都争先恐后的追逐自己钟意的主人,于是奔跑在若千寒身后的神兽如滚雪球一般愈来愈大。好不容易丢掉那些疯狂的神兽后,狂人已经气踹嘘嘘,“你为什么不从它们中选一个神兽?”
若千寒道:“它们都不属于我,我还没有遇到让我怦然心动的神兽,所以不会贸然选择。”然后一脸鬼祟的看着狂人,话里含着弦外之音道:“遇见了,我就永远不会抛弃它。就像你一样。”
狂人白了他一眼,这混蛋最近老是调戏她,她该怎样给他吃一颗定心丸,让他死了这条心?思量半天,最后懳黠一笑,道:“如果你能接受我一脚踩两船的话,我可以委屈点,娶了你。”
若千寒瞠目结舌,这是身为女人的她该说的话吗?板着脸,声音顿时冷得结冰,“滥情,博爱,而且还妄图在爱情城堡里称王称霸,赛狂人,你这女人当得是不是太委屈了?”
狂人嘴巴动了动,她的男人心总是偶尔冒出来一下,令她自己都懊恼不已。若千寒生气的瞪着她,“一脚踩两船,我告诉你,想都别想。你要是敢把另一只船放到我面前,我一定拆了它,让它用沉大海。”
狂人觉得全身阴森森的,这个混蛋太专制了,没有想到他一个王者,还能如此专情。狂人不得不对她油然起敬。这样的男人在现代社会都快绝种了。
若千寒看着狂人一脸心虚,这才稍微放松了表情。望着正前方那些沉寂尚未苏醒的化石兽,道:“你知道吗?传说,离恨天里藏着一只神兽,连天神都降伏不了它。,这只兽,兽谱里面都没有记载,连师父也不曾见过它。”若千寒说到这儿,忽然噤了声,眼睛定定的望着前方的山洞。
狂人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在这山洞里吗?”
若千寒兀自望出了神,狂人的目光却忽然转移到山洞前那一谭清水,水里面一只鱼儿孤独的游着,狂人一道指光过去,将那鱼儿打出了水面,然后她一跃而上,顺势的接住了空中落下的鱼。
若千寒不解的望着狂人,一只鲜活的鱼,一眨眼的功夫便死翘翘了,狂人的杀生欲如此强,真令他震惊不已。“为什么杀了它?”若千寒不解的问。
狂人摊开手,鱼儿在手心里硬挺挺的躺着,失去了呼吸。狂人一脸的冰冷,冷声道:“你不觉得,失去亲朋好友,活着比死去更痛苦。我只是帮它解脱而已。”
若千寒的俊脸即刻笼罩了一层郁郁,有些不知所措的望着狂人,想她宠辱不惊,静观风云,不露心里情绪。原来,她比任何人都脆弱,都伤感。若千寒想到魔祖的事情,忽然有一种无能能力的惶恐感。狂人,他只想带给她开心。快乐,会不会,事与愿违?
若千寒内心激烈的挣扎,为防狂人觉察出他的不安,若千寒忽然一指光弹向天空,射下一只孤独哀鸣的始祖鸟。狂人惊了她杀的不过是一条鱼,他杀的可是巨大的一只飞禽。若千寒却不着痕迹的云淡风轻道:“这个便是我们今天的菜肴。走吧,回去了。”
若千寒转身便走,狂人觉得他情绪忽然莫名其妙的变得低落起来她想原因可能出在那个山洞里面,狂人最后好奇的凝望了一眼那山洞,心里暗暗琢磨着,能让若千寒这种一向云淡风轻的人一下子落入情绪的低谷时期,她得找个机会进去看看。
回到灵兽仙君的宫殿。当酒剑仙和灵兽仙君看到若千寒和赛狂人找到的食材时,不禁瞠目结舌。同时表露出失望和不满,酒剑仙更是嘀咕道:“这个,不会就是给我们找的食材吧?”
灵兽仙君更是痛心疾首,“你们两个,竟然杀了我的神兽?”一种回天无力的痛楚让他捶胸顿足。
酒剑仙赶紧为二人圆场,对灵兽仙君的痛心疾首表现出一种嗤之以鼻的不屑。“师兄,别那么小气,不就是两个低级兽吗?死了就死了,关键是这两食材血淋淋的带回来,谁会做成佳肴啊?”
狂人道:“若师叔不嫌弃,就让我小试牛刀吧。”
“那快快快……”酒剑仙摸着饿扁的肚子,道。
狂人小心翼翼的蔑了一师父一眼,灵兽仙君气过头了,只得面对现实,“做吧做吧,做好吃一点,可别辜负了我这两兽。”
狂人和若千寒便将鱼和飞禽放在石桌的托盘里,狂人伸出药手,一道指光集中鱼,但见那鱼鳞顷刻间化为白菊花,花团锦簇,那鱼身被指光划开均匀的口子,然后就来滋滋冒油,不多时,金黄色的糖醋鱼就出来了。青香的味道飘然开去,令酒剑仙垂涎欲滴。
然后就是那始祖鸟,狂人用金黄的指光,射过去时指光在空中幻化成热气腾腾的开水,然后撒在鸟身上,又一道指光,便拔去了鸟毛,当指光变成熊熊大火,烧烤始祖鸟时,那别样的香味飘进每个人鼻子里,众人对狂人都露出一抹激赏之色。酒剑仙更是竖起大拇指又是嫉妒又是醋味十足的对灵兽仙君道:“你就是好命,收了一个天资聪慧的徒儿,如今又收了一个会做饭的好徒儿,令人嫉妒。”
狂人收了指光,只笑不语。若千寒的目光落在那糖醋鱼身上,那鱼儿周围全是白菊花,她分明就是在帮它办丧事,怎么还叫人吃得下?
酒剑仙已经迫不及待的坐下来,灵兽仙君挨着他坐下,若千寒却瞪着狂人,别有深意的问:“这两道菜肴,可有名字?”
狂人指着飞禽介绍道:“这,叫失火的天堂,”然后又指着鱼介绍道:“这个叫菊花鱼。”
若千寒闷闷的坐了下去,食欲荡然无存。这么悲剧的两道菜,他吃得下吗?
酒剑仙个灵兽仙君吃得津津有味,狂人与若千寒却闷着头喝酒……一顿饭吃得古怪异常。
酒足饭饱后,酒剑仙摸了摸滚圆的肚子打了一个饱嗝,意犹未尽道:“师兄,我干脆住在你碧云峰,好不好?”
灵兽仙君毫不客气的撵客,“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你要留下来,可以,不过得教授我这徒儿一两招?”
酒剑仙吓得一溜烟就飘走了,只听到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道:“丫头,这个人情我记下了,他日一定报你今日的宴请之情。”
若千寒虽然不舍离去,可是心里也惦记着重逢的母亲,所以不舍拜别道:“师父,狂儿,我也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办,先就告别了。”
灵兽仙君盯了眼狂人,对于这才徒儿的离开,他一点没有舍不得的感觉。只要这丫头在,他敢打赌不出三两天,他准回来。所以当即朝若千寒挥挥手,“走吧走吧,别误了你的事。”
倒是狂人,欲言又止。若千寒笑容可掬的望着她,玩世不恭道:“怎么,小师妹,舍不得我离去了?”
狂人气结,“谁舍不得你了,我是巴不得你在我眼前消失的一干二净。”
若千寒佯装要走,“既然这样,那就告辞了。”对狂人作揖告辞。动作破有敷衍的意味。
“唉……”狂人又赶紧叫住他,终于按捺不住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你,能不能帮我打听一下无缺的情况?”一脸楚楚可怜的模样,叫若千寒心里有气也撒不出来。倒是灵兽仙君,怔了半天,为徒儿感到悲凉,都不忍再看到若千寒眉间那抹郁郁转身便进了屋。
若千寒走进狂人,一脸笃定道:“我会的。”狂人欣然一笑,“多谢。”
若千寒笑得苦涩,“别忘记了我也是你的师哥。”
狂人点点头,第一次承认他的地位。
若千寒离开后,狂人随即进了屋,却发现师父站在大厅里正等着她,他背着手,在大厅里来回踱步。听到狂人进来的脚步声,他连看也没有看狂人一眼,只是冷声命令道:“跟我来。”
狂人尾随其后,灵兽仙君将狂人带到一间四面镜子的房间,狂人走进去时纳闷非凡,这又不是健身房,要那么多镜子做什么?学仙术不至于和健身一样吧?
灵兽仙君大手一挥,四面镜子忽然变得异常明亮起来,狂人乍一看见镜子里的师父,身体呈现透视之态,竟有些愕然。再看看自己,更是惊的目瞪口呆。
她的身体里,四肢百骸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红烟,而心脏处,还飘浮着一朵大大的王莲。“这……”狂人忽然感到惶恐,这可是他的两重魔障,虽然阻碍着她回忆过去,可也是她的护身符。
灵兽仙君看出了狂人的紧张,安抚道:“你不用紧张,为师看你第一眼便知道你体内有两重魔障。狂儿,这两重魔障固然给了你安全感,可是也阻碍了你修炼仙术。若不除去她们,你始终难以晋阶。”
狂人陷入了挣扎为难,王莲应该是亚父留给她的宝物,亚父将这么贵重的东西交给她,她怎能说扔就扔了?现在看来,亚父乃王莲之身,他便是寂老上先无疑。狂人更加深信自己先前的推测没错了。
“师父,狂儿这一生,对我好的人都没有落得好归属。我从来不曾为他们做点什么,他给我这份礼物,便是我唯一的怀念。能给我一点时间吗?”狂人真诚的哀求着师父。
灵兽仙君被狂人这份真情感动,这丫头重情重义,若不是造化弄人,凭着她的本性,怕是不会让千寒伤心难过吧?
“王莲你先留着,你体内的销魂散应该除去。狂儿,要除去你体内的两重魔障,非得用到你师哥的慈冥悲掌不可。如今你不愿去除王莲,单是销魂散,为师还有一个办法可以除去它。”
狂人欣喜若狂,“真的?这么说我就可以恢复我前世的记忆了?”
仙君却道:“能不能全部恢复倒不是一件能确定的事情,但是会让你想起一部分来。你体内的王莲法力太强了,它阻止着你恢复记忆。”
狂人道:“那我怎样才能去除体内的销魂散?”
仙君道:“碧云峰有一种忘忧藤,若能找到它,食其果叶,不出三十天,便可。”
“忘忧藤?”狂人脸上布满难色,她没有听过这样的东西,若是要让她食用果叶,倘若味道甜美倒无妨,若是其苦无比,想到漫长的三十天,岂不是要她肠子都要苦出酸水来?她最怕喝药。
灵兽仙君压根就没把狂人的忧虑看在眼里,兀自命令道:“你现在就去外面找忘忧藤,记得太阳落山之前必须回来,否则你有性命之忧。”
狂人嘴巴动了动,她本来想再跟师父请教一下有关忘忧藤的模样,可是老仙君似乎无意再和她多说。狂人只好悻悻然闭嘴。揣着不安走出门外。
诺大的碧云峰,要到哪儿去寻找连面都没有见过的忘忧藤呢。狂人一路慵懒的慢吞吞的走着,时不时的打量一下周遭的植物,看到乔木灌木地被植物全然没有半点兴趣,她只关注藤本植物。只要见到藤本植物,管它是不是忘忧藤,狂人都会采下来再说。
可是,离开宫殿一段路后,狂人忽觉山峰格外的阴森恐怖,而且她不知是不是错觉的原因,她的身后总有黑影闪烁。狂人佯装漫不经心的走着,然后一个猛子转过身,速度飞快,总算让她循着殿苗头,原来是山中的神兽在捣蛋。
狂人不知它们有无恶意,联想到师父的叮嘱,她意识到这些神兽可能也会有攻击性。所以开始提防起来。不过,狂人的跳跃思维,让她很快忘记了自己的本质工作是寻找忘忧藤,她想起了那个山洞,决意孤身探访一下。她总是对若千寒的神兽感兴趣。
一路开始狂奔起来,凭着记忆,狂人本来以为很快便能到达目的地。然而当她找起来,半天都迷路在山谷中,她才开始妥协。若千寒跟她说过,顶级神兽一般不轻易示人,以她凡女身份,看来要见它是有些奢望。心里不觉开始嫉妒若千寒起来,更是心有不甘道:“总有一天,我一定逮着你。”
就在狂人灰心丧气时,背后一头猛犸攻击而来,狂人不备,被摔出老远,一身骨骼疼痛不已。呻吟着爬起来,看到猛犸双目冒着挑衅的精光,狂人就来气了。左右环顾,确信无人,十分不羁的将裙摆抄在襟带里,然后露出纤细修长的绣花靴,英气逼人。狂人左手背在背后,右手摊掌伸出,动作优雅飘逸,只待猛犸进攻,她便要大展拳脚。
猛犸果然再次急速冲来,狂人敏捷一闪,猛犸落空,狂人再顺势一跃,翻身上猛犸的背上,猛犸的背上忽然燃起一团蓝色火焰,狂人惊的跳起来,双脚踩在猛犸背上,踩歇了火焰,然后又气定神闲的坐下来。
正当狂人和猛犸玩得正欢畅时,灵兽仙君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狂儿,不得和这里的神兽动手,你若赢了它们,它们便会赖上你了。”
狂人惊的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赶紧飞身下来,对猛犸道歉不停:“我不给你玩了,你找别人吧,我已经有神兽了。再见。”语毕飞快的跑了。
可是纠缠她的神兽愈来愈多,以至于狂人根本应付不来,到最后,狂人只好拼命的跑,不停的跑,幸运的是她速度如电,加上她脱胎换骨后,身体轻盈无重量,跑起来就更加利索。这样才丢掉了大部分神兽,跑了很久很久后,狂人才觉身后没了被追逐的影子,才歇息了下来。已经是气踹嘘嘘。
然而,当她再次环顾四周环境时,却觉生疏。面前是悬崖峭壁,石壁上披着绿色,点点红花冒出绿色,竟然十分美丽。狂人揣着着这铺满岩石的藤蔓是否就是忘忧藤,草壁里却忽然钻出一只金黄巨蟒,朝着狂人俯冲而下,吐着骇人的蛇信子。
狂人想着躲避来不及了,只得与它搏斗起来。那巨蟒缠绕在狂人的身上,然后不断的缩紧,让狂人的身体紧的快要窒息了。狂人双手按住那巨蟒的血盆大口,以防她上下利齿回合伤害到自己。狂人看到巨蟒的头上有王字形图案,料定它便是剧毒无比的毒蛇。所以一刻不敢大意。
就在狂人与巨蟒僵持不下时,忽然天空中飞来一道巨大的黑影,两只翅膀拍打着,巨大的翼投下的阴影遮住了狂人和巨蟒。狂人抬头一望,喜出望外,玄幻飞龙扑腾扑腾的落地了。“幻龙?”狂人惊喜的喊起来。
幻龙刚刚落地,便速度如电的朝那巨蟒猛攻过去,它的脸上盛怒不已,两翼掠过巨蟒,巨蟒顾不得狂人,松开狂人朝幻龙攻击而去。
狂人担心幻龙,她不知道这巨蟒是何方神兽,不知道幻龙能否胜任,她屏着呼吸静静的看着幻龙和巨蟒。随时准备出手援助飞龙。
那巨蟒忽然吐出一条火龙,紫色的火焰,狂人顿时大惊,紫色可是高阶的象征,这巨蟒应该是顶级神兽。狂人的幻龙,好像还从来没有显露出紫阶的迹象,会不会不敌?狂人已经做出加入战斗的准备,可是幻龙忽然展开巨大的飞翼,然后右翼在空中潇洒的一扇,那巨蟒的紫焰火龙即刻熄灭。
那巨蟒见势,连连后退,幻龙步步紧逼,狂人制止幻龙,“幻龙,放他离去。”
幻龙才停止了脚步,那巨蟒转眼的功夫便钻进了草地里。狂人见到幻龙,免不了热情拥抱一个,温柔的抚摸着幻龙的头,竟然撒娇起来,“幻龙,我想死你了。你来的可真是时候,这碧云峰的神兽们都追着我跑,我又不能召唤它们,我有你了,它们就不会缠着我了。”
幻龙一个劲点头,非常赞同狂人的说法。狂人与幻龙寒暄过后,目光开始重新搜寻悬崖峭壁上的藤蔓,然而,那巨蟒一走,藤蔓忽然干枯了,叶片红花都顷刻间化为乌有,狂人好生失望,拍了拍幻龙的后背道:“走吧,我们去其它地方找找。”
然而幻龙雷打不动的站在哪儿,双瞳死死的瞪着悬崖峭壁。狂人见幻龙不走,非常好奇的凝视了一眼幻龙视野所在,忽然整个人就惊了。那藤蔓枯萎了,没了叶子没了红花,不正是亚父庭院里长得枯藤吗。
“难道这就是无忧藤?”狂人自言自语道。很快却被现实打击,“哎呀,师父要我吃的是果叶,如今花没了,叶也没了,果实哪里去找?”
狂人摘了藤蔓的一截带回灵兽仙君的闲云宫。十分沮丧的将自己的经历告诉给了师父,灵兽仙君接过狂人的藤蔓一看,点头道:“不错,这就是无忧藤。只可惜看护无忧藤的巨蟒被幻龙击败吓跑了,这无忧藤便枯萎了,若是再等它开花结果,恐怕又是一千年以后了。”
狂人听罢顿时沮丧万分,“这么说,我要恢复记忆,只能求助师哥的慈冥悲掌了?”
灵兽仙君看着狂人,虽然不忍她失望,却还是点点头,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
狂人却开始疑惑起来,亚父种植无忧藤,莫非就是为她体内的销魂散?怔怔的望着师父,呐呐道:“或许其他地方也能找得到无忧藤。”
灵兽仙君道:“巨蟒乃离恨天顶级神兽,它日日夜夜看护着无忧藤,我想没有人能够采栽到具有果叶的无忧藤。”
狂人倒是非常赞同师父的说法,因为亚父岛上的无忧藤,最初也是一片枯藤。不过她走之前那枯藤却也开始抽苞发叶,现在也不知是何光景,有无结果。看来得寻个时间回到人界去走一遭。抬起头,狂人椐实以告道:“不瞒师父,徒儿曾经在人界见到过发芽的无忧藤,请师父特许徒儿去一趟人界。”
灵兽仙君一怔,脸色是难以置信的表情,“当真?”
狂人笃定道:“我曾去过一座岛屿,上面载着大片大片的无忧藤,虽然没有果叶,却已经有抽芽的趋势。如今过了这么多年,我想它们已经开花结果了。再则,我父母尚且健在,我出来已久,有些惦念他们。还请师父体谅。”
灵兽仙君欣慰笑道:“你有孝心,师父自然不该阻止。可是狂儿,你什么仙术都没有学会便出山,出去以后我可脸上无光。既然这样,今天为师就传授你仙术里最实用的召唤术。学成后,你可以去师叔的剑林里召唤自己的剑。如何?”
狂人喜出望外,同时又感动非凡。灵兽仙君收她为徒,原本是被若千寒所骗,万万没有想到,他竟能真心对自己?
灵兽仙君似乎看出了狂人的疑惑,一脸堆笑,感慨万千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狂儿,我收你为徒,是很久以前就注定的事情。”
狂人就更加困惑了,不过看到灵兽仙君璨然的脸转向忧伤,狂人便不敢再言。只是哽咽道:“多谢师父厚爱。”
仙君道:“跟我来吧。”
灵兽仙君将狂人带到碧云峰最高处,俯视向下,所有的景象都化为轮廓,山里的神兽都变成小点。狂人慨然道:“没有想到这山峰这么高啊?”
仙君白衣白发白胡子,一派仙风道骨。狂人盯着师父,琢磨着学习召唤术干嘛飞来这个地方?她觉得自己仿佛有点恐高呢。
“狂儿,召唤术依赖的是人的意念,你们凡人称其为思想,但是你们的思想没有杀伤力,因为你们的思想没有念力。”仙君说到这儿,发现狂人脸上的表情非常神奇……此刻狂人比任何人都震惊,心里正惊愕不已,原来亚父早已将召唤术教授给她了,却美其名曰:意念术。
“狂儿,意念是通过强大的情绪催动的,倘若你性子淡然,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也就是你不喜不嗔不怒不恨,便是修炼召唤术的大忌。”
狂人仔细凝听着师父的话,忽而陷入了沉思:难怪她的意念很难启动,因她所有的恨,所有的怨,所有的怒都在顾倾城的时候宣泄过。身为狂人,她一直埋藏着内心的情绪,表现的对什么都漠不关心。这便是她从没有成功施展过召唤术的关键。
仙君道:“你师哥一出生便遭遇巨大变故,他心里一直有冲天的愠怒,在天洲人人都道他天资聪慧,所以少年年纪便有大成。可是他们不知道,他的遭遇也是成就他的助力,如今他的意念强大到无人能及,所以离恨天的万物都能被他召唤出来,为他所用。你的幻龙,也是他帮你召唤的。”
狂人不解的问:“师父,我曾经也有一段刻骨铭心的仇恨,可是我把它藏在了心底深处。天洲的王裔们都会召唤术,可是他们却不喜不忧,七情六欲淡然。这,又该如何理解?”
仙君道:“你有刻骨铭心的仇恨,却没有在修炼召唤术的时候利用它们催动的念力,所以徒劳无功。天洲的王裔们,不喜不忧是因为他们把最强烈的喜怒哀乐都用在催动念力上了,没有一点剩余给其他地方,所以你误以为他们没有七情六欲。”
狂人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灵兽仙君指着山下,道:“狂儿,这下面有神兽九千九百九十九只,划分为九个等级,分别是骑兽,攻击兽,火焰兽,金刚兽,剑兽,翼兽,读心兽,霸王兽,幻化兽。现在你启动你的念力,看看你能召唤出那个等级的神兽?”
狂人对兽的级别感到好奇,免不了多问了一句,“师父,玄幻飞龙属于哪个层次?”
此刻的玄冥宫。神后安天
仙君道:“玄幻飞龙乃霸王龙,当属霸王兽。霸王兽拥有低级兽所有的攻击属性。乃天洲第一神兽。至于幻化兽,听说它可以幻化成各种生灵,所以我们谁都不曾见过,就算见过了也不认识它。所以至今为止,幻化兽还无人能够召唤得出来。”
狂人了悟的点点头“原来如此。”语毕闭目。试图集中注意力催动念力……狂人谨遵教诲,启动情绪,那一刻,她唯一能够想到的便是师哥们离去时,他无奈无助的痛楚。灵兽仙君在狂人的脸上看到了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不禁摇摇头,这丫头情绪外露,只怕念力便会不足……
不消一会,山下忽然地动山摇,万兽哀鸿。狂人霍地睁开眼,欣喜的望着那振奋人心的画面。“我成功了?”连狂人都难以相信。
灵兽仙君却不雀跃,反而有些失望,道:“狂儿,你的召唤术,和你师哥的比起来可是相差十万八千里。你看看你都召唤出了些什么兽?连蚂蚁都出洞了,为师清点了一下,你召唤出了五千六百只,最高级兽也止于剑兽,你看天空,安静的很,一只翼兽都没有出来。”
狂人听罢也十分沮丧,灵兽仙君便又安慰她:“算了,女子无才便是德。你有师哥罩着你,我也安心。”
狂人撅嘴,不满道:,“只要我勤加修炼,一定会进步的。”也不知是在安慰她自己还是师父。
灵兽仙君却道:“你以为仙术是你们凡人的花拳绣腿吗。仙术啊,乃人的天赋决定。一旦注定了,是很难再次超越的。”
“没有例外吗?”狂人不信邪的问。
仙君白了她一眼,无力道:“我说徒儿,你就认命吧。天洲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打破这个禁忌。”
狂人却偏执道:“我就是这第一人。”
仙君瞠目结舌,这女娃娃的心气怎么就这么高啊?也懒得跟她较真了,道:“狂儿,如今你习得召唤术,虽然有些见不得人,但是好歹可以帮助你召唤剑林的宝剑了。你下界之前去一趟师叔的剑林,召唤一件自己的宝剑,便下界去寻找无忧藤去。”
狂人拜别师父,“是,师父。”
“去吧。千万要保重自己。”
“是,师父。”就这样,狂人便又离开了碧云峰。
玄冥宫。安天心这几日头痛不已。宫里来了一个绝代芳华的女子,美的令她嫉妒,她来了便不走了。宫里的侍卫仙轰她出去,奈何这个美貌芳华的女子法力惊人,宫里无人能奈何得了她。不过幸运的是,她来了便来了,自从住进偏殿惊华殿后倒也安分守己,不曾闹过事端,只是安天心,身为玄冥宫的神后,却不能置之不理。
这日午睡起来,安天心便有造访惊华殿。一路上,红妆给她添油加醋道:“神后,这个女人来历不明,会不会是玄冥帝在外面招惹的女人?你看她长得多讨男人喜欢啊?”
安天心狠历的瞪了红妆一眼,呵斥道:“除了赛狂人,不就不相信公子还会爱上其他女人。”
红妆怯怯道:“可是……公子不是也娶了你吗?”
安天心的脸色瞬间灰暗。直勾勾的瞪着不远处的惊华殿,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恨恨道:“我绝对不允许任何女人来挑战我的权威。”
惊华殿的内庭院里,一张铺着貂皮的贵妃椅上,躺着一个风华绝代的女人。她双目微闭,神态安详,穿着加绒的紫色的套裙,衣袖领子边缘都袖着白绒绒的狐狸毛。看上去高贵典雅,气势迫人。
安天心站在门口,看着她气定神闲的模样,心里竟有些羡慕。一个人只有处于幸福的状态下才能有这样的安静的面孔。“你又来了?”贵妃椅上的女人并没有睁开眼,却听见安天心的脚步声眉头微微一蹙,很是不悦。
安天心很是不悦,红妆气呼呼上前,谩骂道:“你这个女人真是奇怪,你到底是谁啊,耐着玄冥宫不走?你别仗着自己法力高强欺负人,我可提醒你,我家公子厉害着呢?”
提到公子的时候,贵妃椅上的女人忽然来了兴致,霍地睁开眼,双眸含笑柔声问道:“你家公子怎么个厉害法?”
红妆也没仔细思考,冲口而出,“我家公子是天洲最厉害的人,连上先都要敬畏他几分。公子也是一个清高倨傲之人,不是什么女人他都能看上眼的。”语毕不屑得白了女人一眼。
话说回来,此风华绝代的女子不是别人,本就是玄冥得母亲魔祖。魔祖听了红妆的话,定定的望着安天心,心里十分纳闷,儿子既然是一个专情的人,他怎会娶了眼前这个女子?他喜欢的,不是赛狂人么?
“你是怎么当上神后的?”魔祖温柔的问着安天心。
安天心面色立即挂不住了,冷声道:“我的事,你少管。”红妆也为主子圆场,“自然是公子爱我家主子,才会把众星捧月的神后位置赐给她。”
魔祖淡笑,见到安天心眼里的痛色,多少心里明了几分。安天心终于从伤痛中恢复过来,女王的气场即刻弥散开来。安天心语声平静道:“不是每个人都能幸运的得到爱情,但是起码我幸运的得到了跟他相守一生的机会,我很满足,而你,却未必有这么幸运。”
魔祖眼神一凝,被安天心的话颇有几分感动。心里更加确信,儿子娶她,是因为她爱他,就像他苦苦的爱着赛狂人一样。
可能每个母亲都藏着一分私心希望儿子娶回家的女人是爱他,宠他,照顾他的好女子。而不是他去爱去受苦的那个女子。魔祖对于安天心,是相当满意的。只不过,安天心对她的戒心却很大。“你不请自来,我玄冥宫可不是旅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安天心眼神伶俐,“就怕你来得去不得。”
魔祖轻轻一笑,“你拦得了我吗?”挑衅的望着安天心。安天心讨厌这个女人自信的面孔,那和赛狂人一样倨傲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眼神,令她十分讨厌。安天心忽然邪恶一笑,冷冷道:“那就试试。”
绝世锋芒,蓄势待发。魔祖即刻感受到身边一股强大的气流正在酝酿。魔祖道:“不愧是玄冥神后,有两下子嘛。”然后双臂在空中一划,五彩斑斓的气流如球体一般在胸前翻滚。
安天心毫无俱色,只是一把推开红妆,然后忽然撕扯开胸部肌肤,魔祖惊愕的瞪着她,安天心的武器,竟然藏在她的心口中,那是一把全身通黄的剑,剑身盘踞着一条金刚王毒舌,取出剑,她的肌肤恢复如初。
魔祖倒退一步,惊骇未去,以至于安天心挥剑砍来时,她竟来不及躲避,那剑径直朝下,眼看要伤到魔祖,却被一把幽绿宝剑架在空中,魔祖和安天心都惊呆不已,那幽绿宝剑,隐隐的飞出一只火凤凰,还有一条呈现透明色的玉娇龙。即刻弹走了那一把黄色宝剑,盘踞在它身上的巨蟒顿时钻进剑刃里,不敢出来。
“千寒?”安天心心里既紧张又惶恐。
若千寒望着她手里的剑,也觉诧异。她区区凡女,怎么会有一把剑尊剑?
魔祖见到若千寒,十分欢喜,“寒儿?”柔声道。
若千寒握着魔祖的手,笑道:“母亲,我回来晚了,让母亲受委屈了。”
安天心方才顿悟,原来这风华绝代的女子便是若千寒的母亲?她的婆婆?不觉十分懊恼,觉得自己太冲动了,得罪了最不该得罪的人。所以红着脸,窘迫的杵在哪儿。
魔祖觑她一眼,这时若千寒面无表情的望着安天心,道:“神后,这是我母亲,以后便住下了。”
安天心施礼道:“是。”然后一脸歉意的望着魔祖,请求宽恕,“对不起,儿媳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母后,还请惩罚儿媳。”
魔祖笑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我知道。我不怨你,你对公子也算上心。”
安天心这才稍微松了口气,想到他二人久别重逢,一定有许多话要说,安天心不便打扰,便告辞道:“那,儿媳先行告退,母后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吩咐儿媳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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