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喜事时,秦玉华紧盯着秦可卿冷静的脸蛋儿,果然在她脸上看到了一些的动容,她身侧的两个丫头也不例外,也都看着她。果然,司徒家邀请睿王殿下来家里提亲的事情她们是知道的,真是好样的,竟然这么苦苦地瞒着他,竟让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一点的风声。
而秦可卿听他这么说,心里微微动容是因为她的婚事果然有了着落,高兴之余,也为自己的父亲秦玉华感觉到脸红,他竟然为了自己的利益无所不用其极,居然会说出那般虚情假意的话。
秦可卿的不语,是秦玉华不能接受的,不管怎样,他今天都要听到她主动和自己示好的话,只有这样,他才能更好的掌控她,“卿儿,你就不想问问家里发生的事情是什么吗?丢人现眼的事情是什么?喜事……又是什么?”
丢人现眼的事情无非就是秦可欣和陈子业在一起的挫事被他知晓了,喜事若是没有意外便是他知晓了她要被司徒家定亲的事情。
秦可卿心里纵然清楚,可却知道自个的父亲却不是自己可以掏心掏肺的人,所以并不外漏什么,眉眼之间表情淡淡。
“父亲应该晓得女儿在家里的地位,丢人的事情也好,喜事也罢,于我又有什么关系!”
秦玉华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这样的一个性子,她就像是一团棉花,你不论怎么打上去,她软绵绵的没有任何的反应,让你有力使不出。这一刻,他的心里居然感觉到了无力,更感觉到了自己前途的渺茫。即使司徒家和自己成为秦家,若是他的女儿在司徒家不为自己争取什么,反而一心远离,他就是攀上这棵大树也盛不上什么阴凉,早晚被他们逼出绿荫外。
他要怎么做,才能重拾她对这个家的依恋,对他这个父亲的感情呢!
秦玉华紧紧地盯着她的双眼,在绞尽脑汁地想主意。等意识到这个事情是需要从长计议的事情后,他暂时放下,说起了家里发生的大事,有可能会让秦可卿高兴的事情,他私心希冀,希望她通过这两件事情,对他可以稍稍的改观下。
“卿儿,你是咱们秦家的大小姐,很重要的一份子,家里的事情怎么可能于你没关系呢!”秦玉华嘴上确定了她的位置,不过,这些于秦可卿来说,并没那么重要。
太晚了,如果是在她很小的时候,他哪怕是哄骗自己,多么虚情假意地对自己这都无所谓,不管真的假的,她年幼无知的心里至少认为他是多多少少在乎她这个女儿的,会认定它是真的。现在长大了,他嘴里的任何话,真话,假话,这些听在她耳朵里全是假的,她连听都觉得不堪入耳。
秦玉华说他的,秦可卿拧巴自己的,自我封闭自己,不去听他一个字,在秦家,她早已练就了很强的自我调节本领。
“今日家里发生了很多的事情,父亲专门过来你院子,就是要和你说一下,你心里也好有个准备。”秦玉华说,“刚刚平阳公主带着一众小姐来咱家了,去了祠堂,发现你妹妹可欣和陈艳梅的侄子陈子业暗度陈仓的事情,众人皆知,她的这件丑事不久就会满城闻名,咱们秦家的名声,这一下子该臭名昭著了。”
说着,他低声地叹了一声,秦可卿冷冷淡淡的,没太大反应。秦玉华看她态度,暗自咬了一下牙,一会儿后,他继续说,“平阳公主当时在场,可能皇室比较注重女子德行吧,看不惯可欣的行为,言语上怕是多有偏激,陈艳梅一时之间可能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冲撞了公主,被她的护卫队带去了京兆尹,看公主态度,不大刑伺候关个几年,怕是不会放过她。”
秦可卿眼眸原本有一时的低垂,在秦玉华说完这些的时候抬起看了他一眼。其实,对于陈艳梅母女她此刻没多大的感触,她们欺负她,打骂她,甚至要陈子业毁她清白,她心里是恨极了她,真是恨极了她,她甚至在被清雅救后想,以后找机会一定还她们母女,加倍地奉还她们母女,让她们比她更痛苦。现在她们遭报应了,比她痛苦十倍百倍的报应降临到她们身上了,本以为她们母女遭到了报应,她会欢呼,可是她没有,什么感觉都没有,她都惊讶于自己这一刻的沉稳。
她的表现,秦玉华很不满意,就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什么时候起,他的这个大女儿心思竟然这么的深沉,喜怒不行于色了,这让他心里瞬间倍感压力。
倒是她的两个小丫头满心的欢喜藏不住了,一直扯着秦可卿的衣袖,可也是这样鲜明的对比,更衬得她秦可卿的沉稳内敛,让他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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