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颜神色凝重,迟疑了良久,看向绿儿,“我要说自己被忽悠才戴上这东西的你信吗?”
她死也想不到那男人会给她戴上一枚拿不掉的戒指,更想不到的是那东西居然是他们什么镇远侯府的镇族之宝。
绿儿没有回答她的话,望着她,将声音压低,“小姐可和那男人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
“说什么呢?”她话刚吐出来,脑门上就收到自家主子送来的暴栗,司徒颜已经拧紧了眉头瞪着她,激动道,“我这是第二次见他,第二次,头一次一点印象也没有,这一次有印象了,完全是因为手上这个东西,他奶奶的,给我戴这么个玩意儿,脱都脱不下来,我记他一辈子!”
绿儿捂着头上的痛点,一双眼睛还在司徒颜略怒的脸上打转,颇有些怀疑的意味。
司徒颜察觉到她的怀疑,心里这个气啊,她深吸一口气,道,“你整天寸步不离地跟着我,什么时候看见我和男人约会了?”
绿儿楞了一瞬间,反应过来的时候眨巴了好几下眼睛,“对哦,奴婢整天都跟着小姐,从来没见过小姐见过什么镇远侯府的人。”
以前也不可能,小姐喜欢十三皇子都成为一种病态了,是绝对不可能和什么镇远侯府的人有什么暧昧的。
所以,她没有说谎,手上的戒指是真的被人忽悠戴上去的。
“小姐,您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怎么就能被人家随便说两句,就戴上人家家族的传家之宝了!”反应过来的绿儿颇有些恨铁不成钢。
司徒颜被她这么一说心里更堵得慌了,“我就犯了一下下糊涂,谁知道他给我戴上这么一个东西。”
说着,司徒颜垂头就开始扭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天杀的,居然说什么有灵性的,还认人,一个这死玩意儿,居然还认人,真是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
她是死也不相信这东西有什么灵性的!
司徒颜扭动了半天,忽然心思一动,暗暗地想着是不是有什么机关,瞬间,她手里的动作顿住,转手拉住绿儿,“走,我们赶紧回去。”
绿儿惊讶,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就被她拽着跑了起来。
俩人跑入了墨玉轩,司徒颜让绿儿先去点蜡烛,她也到处去搜罗,最后在软榻的小桌儿上放了四盏才作罢。
绿儿拿着点好的蜡烛走过去,看到那一桌子的东西,眼神都发直了。
司徒颜知道她在楞什么,无非就是觉得她小题大做了,可是那有什么办法,眼下这东西脱不下来,她只好另琢磨了。
而后,她也不犹豫,拿过绿儿手中的烛台就开始引燃其他的蜡烛,逐一点好后,眼前骤然发亮,恍若白昼。
司徒颜将自己的手靠近烛光,眼神定在戒指的暗纹上,呢喃道,“要是有放大镜就好了。”
绿儿一边往烛台上放灯罩,一边瞥了自家主子一眼,“小姐,您刚刚说什么,什么镜?”
“没什么。”她的话绿儿自然是听不懂,所以她没必要多费口舌。
“哦。”绿儿应了一声后,道,“该用晚膳了,奴婢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为小姐端一些过来。”
“恩,去吧去吧!”司徒颜敷衍了一声,绿儿见她忙的很,便悄声下去了。
司徒家花厅,硕大的黄花梨圆桌前围坐着十几位年轻英俊的公子,司徒正天陪同,一桌子人正在玩行酒令,以一壶至于远方的桌子上,将箭往壶里投去,难得没有礼节规矩的约束,每个人玩的都很开心。
酒过三巡后,人群中的慕容谦起身,放荡不羁的英俊面容上挂着温煦的笑容,“各位继续喝哈,我去趟茅厕!”
司徒正天听后,连忙招过来小厮,吩咐道,“去为世子引路。”
慕容谦连忙摆手,他笑道,“不用人跟着,我自己去找找就好了。喝了不少,正好趁机去外面吹吹风,醒醒酒。”
“既然如此,那便不用跟着了。”司徒正天听后并没有坚持,只向慕容谦指了一个大概的方向。
“那我先去,各位慢用!”慕容谦再次客套后,朝众人笑笑便退了出去。
出了花厅,慕容谦顿住脚步,抬头在花厅上空四方的天上看了许久,最后目光定在南方的位置,微一顿后,他抬脚走出了花厅的院子,出了门所走的方向正是司徒颜墨玉轩的正南方位置。
司徒颜匆匆用完晚饭后,就专心地研究手指上的戒指,她仔细地一点点地在戒指上摸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小的地方,可是,很久很久过去了,她还是没找到任何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