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都看了很久了,这么一直盯着真的好吗!”绿儿心疼地为她倒了一杯牛乳,“您喝杯牛乳歇一会儿吧。”
司徒颜连头也不抬,一双眼睛直盯着手指上的戒指,“绿儿,你自己去休息吧,我还要好好地研究一会儿呢。”
这东西要是摘不下来她心里总是不安,万一有谁认出来,她要怎么和人去解释啊。流言蜚语最是可怕,没有的都会说成有的,到时候一传十十传百,传到祁睿耳朵里,难保他不会信。头顶上顶着一片大草原,他不会轻易地饶了自己吧。
突然,司徒颜脑海中浮现那双宛如迷潭深渊的眼眸,她后脊梁骨一阵的发冷,一个激灵便瞬间清明了。
“他可以对不起我,到时候我总能理直气壮起来,若是这莫须有的把柄再他的手上,我总觉得心虚,还如何的硬气!”司徒颜一甩头,心里更确定要摘下这该死的戒指,“实在不行我就拿刀剁了手指,我还就不信,这鬼东西脱不掉!”
“小姐千万不要啊!”绿儿还真怕她一冲动将手指剁了,连忙放下牛乳拉住了她的衣袖。
司徒颜的心里极其的烦躁,“绿儿你去睡觉吧,晚上不要你伺候了,让我自己静一会儿。”
绿儿摇头,“奴婢不走,奴婢要陪小姐!”
司徒颜捏着手里的戒指,微一仰头,撅着嘴望向绿儿,“本小姐命令你,回你房间睡觉,不要打扰我!”
绿儿拧着细长的眉毛,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司徒颜吸了一口气,突然抿着唇角笑了起来,“小丫头,你确定你不要去休息,要留下来陪我,恩?”
她的尾音拖得极长,语气中透着一丝丝的狡黠,绿儿光听着这样的语气,就感觉到了她家小姐有什么坏点子,而这坏点子必然是针对她的。
即便如此,有可能会超出她的承受范围,绿儿心里还是一点犹豫也没有。
她摇头,态度很是坚定,“奴婢不走,说什么也不走,奴婢要陪着小姐。”
“是吗?”司徒颜放开自己的左手,抱胸看着绿儿笑,“好绿儿,小姐我忙了这一会儿也无聊了,我们找点事情做,恩?”
绿儿心里生出不好的预感来,这时,自家小姐开口了,“我卧房里有一个很贵重很贵重的花瓶,好像是从母亲屋里抢来的,什么朝代的缠枝花瓶,价值连城……”
绿儿很紧张,前所未有的紧张,她不断地吞咽着口水,看着司徒颜的眼睛闪烁着惊恐的光芒。
司徒颜也知道自己是过分了,不过,她也是没办法。绿儿在她身边,她是绝对没有办法静心去研究这戒指的,为了摆脱这种东西带来的麻烦,她只好逗逗这丫头惹她发急了。
绿儿是很害怕,尽管现在小姐脾气和以前不同,可是骨子里却还是留着相同的血液,她是真害怕主子让她顶花瓶,那花瓶贵的要死,不小心摔坏了,就是赔上她全家人几辈子,她都赔不起。
“小姐,小姐,饶命啊,奴婢,奴婢……”绿儿腿脚一软,人已经跪在了地上。
司徒颜吓了一跳,她是真的受不了人跪她的,更何况是和她朝夕相伴的绿儿。怔愣了一两秒后,司徒颜光着脚丫子跳下了软榻,将绿儿从地上拽了起来。
“你不顶就不顶吗,可不用下跪。”她说着,拍了拍绿儿的膝盖,绿儿受宠若惊,连忙推她的手,“奴婢自己来,自己来就好。”
司徒颜挺了手,呵呵地对她笑着,“绿儿,我这里真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歇着吧,你也知道我脾气,我是不会和你客气的,现在,真的不用你伺候,去歇着吧。”
“可是小姐怕黑,没有奴婢在,您晚上若是害怕该怎么办呢。”绿儿很是担心,眉眼间都拧成了疙瘩。
“我这里有这么多烛台呢,卧室你再帮我点着,我便不害怕了。”司徒颜笑的没心没肺。
“小姐今晚真的不需要奴婢吗?”绿儿脸上的表情有点受伤。
司徒颜看着她脸上的小表情有些于心不忍,可是转念一想,她这么做也是利己利小绿儿的事情,自己能专心研究那该死的戒指,绿儿也能好好休息一晚,这多好啊。
微顿后,司徒颜很肯定点头,“今晚不需要你伺候了,绿儿,你去休息好了。”
绿儿看着她脸几秒,朝司徒颜缓缓行礼,“是,奴婢告退!”
说着,她便慢慢退下,司徒颜唇角动了一下后,又面向绿儿,“绿儿,梳洗的水帮我先准备了,我洗把脸。”
“是!”绿儿点头,先退下屋子去准备梳洗的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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