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元帝平静十足地问道,“敢问太妃,这两个淫乱的人是何人呢?”
荣妃面色煞白,艰难地开口,问道,“太妃,您说的淫乱后宫的两人是——”
戚太妃面色肃然,目光落在荣妃身上,问,“荣妃觉得这淫乱的人会是谁呢?”
她把这话抛给了荣妃,荣妃心里不好的预感就加甚,她的脑海中空白一片,现在只剩下思琪这两个字了。
戚太妃也将这话抛给了祁裕峥,威严不减,“裕亲王,你也想想看,今日御花园淫乱的人是谁?”
祁裕峥莫名其妙的看着戚太妃,目光沉沉地盯了她一会儿,语气略有不满地说,“太妃,有话不妨直说!”
“那好,既然裕亲王要直说,那哀家就和你直说。”戚太妃慢慢地蹙起了眉,“御花园里苟且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裕亲王你的庶子祁文杰,而那个女人是——荣妃娘家的侄女程思琪。”
“裕亲王,这庶子也是上了皇家玉蝶的,虽然身份比嫡子差了点,到底也是我们皇家人,你怎么没有好好管教庶子,让他做出这种苟且的事!”
“啊!”荣妃听戚太妃说是思琪,双手放在嘴边,惊叫出声,坐的笔直的身子也瘫软在椅子上。真的是思琪,是思琪和男人在御花园做了那种事情,还被许多宫女太监都瞧见了,也被戚太妃撞上了,现在居然捅到皇上面前了。她不敢想象思琪将来要怎么办。
“太妃,皇上,思琪绝对不会做这种事情的,一定是有人陷害她,一定是的!”荣妃从椅子上下来,跪在嘉元帝脚下求情,“请皇上明察,还思琪一个公道,她是受害者!”
荣妃知道这件事情和祁睿脱不了关系,可她就是不敢将他抬出去。因为是她想陷害祁睿,让思琪爬上他的床在先,追究下来会给自己扣上陷害皇子的罪名,以嘉元帝宠爱祁睿的性子,到时候自己铁定不保。她现在这么说,是想要嘉元帝怜惜她们也是受害者,别因为这件事情再给思琪扣上一个淫乱后宫的罪名。只要嘉元帝不追究他们,这件事情他们就自认倒霉,就此揭过去了。
“文杰虽然是庶子,但臣弟一直细心的教养,人品教养这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断断不可能做出这种淫乱的事情,臣弟绝不相信文杰会做出这种淫乱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这件事情很明显的是在陷害他们,祁裕峥心里很是恼怒,他握紧了拳头,克制自己不在嘉元帝跟前失仪,“陷害他们的人心思太恶毒了,这是将皇家的脸面置于何地啊!这种恶毒的人一定要严惩,以正宫闱!”
姚贵妃心里也知道这是谁做的,就是单单能把祁睿拉下来这一点,就足够她开口,这何况又牵扯到祁裕峥的事情,也是难得的说了一句公道话,“是啊,皇上,这陷害他们的人太胆大妄为了,这又是国公府,又是裕亲王府的,两个大家族就这样被这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简直是无法无天。这个歹人不把贵族们放在眼里,这贵族们怎么能善罢甘休呢。更何况,这种丑事要是传出去,又是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这皇家又要蒙羞了!皇上,一定要把始作俑者抓住,还两大家族一个说法,严惩他,以儆效尤。”
嘉元帝眼里露出精光,这件事情确实是蹊跷,放眼整个皇宫,除了睿儿,还没有人敢胆大到这种地步,直接把人扔到御花园里,这件事情,会不会是睿儿的手笔。嘉元帝寻思后,浓眉下的眸子就黑的深不见底,他开口说,“朕已经让人去平息这件丑事了!这若是再去查,先不说查不查到什么,单单这样查来查去,难免会露出痕迹,到时候荣国公府和裕亲王府的脸面可就不保了。既然丑闻已经板上钉钉,与其让它扩大,成为全京城的笑柄,不如粉饰太平,将它遮掩下来。”
嘉元帝对荣妃和祁裕峥说,“这件事情朕不追究了,至于荣妃的那个侄女和你那个庶子,朕做主给他们赐婚!”
荣妃听嘉元帝那么说,总算是松了口气,倒是祁裕峥一脸的不平,不依不饶地说,“皇兄,此事蹊跷,不能就这么作罢!文杰何其无辜,要受这么大的委屈!这样对他太不公平了!”
嘉元帝冷眼看着他,反问道,“好啊,你不是想要公平吗,那朕就给他个公平,大张旗鼓地去让人查,你说好不好?”
“皇兄……”祁裕峥蹭的就从椅子上坐起,一脸戾气地瞪着他。
姚贵妃怕祁裕峥为了一个庶子再把嘉元帝顶撞了,连忙充当当和事佬,说,“皇上,裕亲王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爱子心切,为庶子委屈罢了!您就体谅他为人父的苦心,别和他计较了。”
“说到底,还是你那个庶子占了便宜,要不是出了这档子事,你以为你那庶子配的上国公府的嫡小姐吗?”嘉元帝横了姚贵妃一眼,落在裕亲王面上的目光含着怒气,他道,“裕亲王,朕给了你台阶下,你想不想下,想好了,再来找朕!”
“今天这件事情,让太妃受惊了,朕明日再来看太妃!”嘉元帝对戚太妃说,“太极殿众位宗亲还在,朕去作陪了!先告辞!”
戚太妃道,“皇帝要保重自己,少饮些酒!”
“让太妃记挂了!告辞!”嘉元帝说完,行礼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