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床上躺了两日,这两日白日里碧儿绿儿婷玉三个丫鬟照顾她,到傍晚祁睿回王府后由他照顾,司徒颜的印象里,像他这个身份的,应该是十指不沾阳春水,该什么都不会的,可是没想到他做的很好,真的很细致,事无巨细将你弄得舒舒服服的。在第三日的时候,她差不多好了,头也不疼,鼻子也顺畅了,就连心情也好了许多。
一早醒来,由丫鬟伺候着梳洗完毕,司徒颜就坐在了饭桌前,男人正往碗里盛着新熬好的粥,桌子上摆放着几种好吃的面食和小凉菜,精致又可口。
祁睿将盛好的粥放在了她的面前,拿过桌面上放着的瓷勺递给了一直看着他荒神儿的某小女人,唇边溢开一抹温柔的弧度,“我知道自己秀色可餐,可是你大病刚好,不能只看着我不吃饭吧,多多少少还是要吃一些的。”
他话一落,屋子里就出现了几声低笑声,丫头们一个个掩着唇角憋着笑。
还秀色可餐嘞,一张脸总是臭的要死,不影响食欲就不错了。
司徒颜心里暗自菲薄,狠狠地送了他一个大白眼。
她唇角动了一下,手伸到瓷勺上拿了起来,而后百无聊赖地搅着碗里的粥。
祁睿手拿筷子往她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个水晶包,眼神在她动作上轻扫,“嘴里还是发苦,吃不下东西。”
司徒颜扯了一下唇,手中的动作停住抬着眼帘看注视着她的男人,“我真的不用回门吗?”
祁睿视线在她脸上一扫,薄唇轻启,“怎么,刚嫁过来两天就想家了?”
司徒颜不否认,眨巴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道,“对啊,我是想家了。”
祁睿唇角勾了一下,转脸看着餐桌上的东西,微顿后他拿着筷子夹了一口的凉菜放入嘴里优雅的嚼着,一会儿又开始吃小包子,开始喝粥,将身旁一直看着他的司徒颜给忽视了。
这男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刚刚还老和你一直没话找话,现在你问他他又不说了。
司徒颜秀气的柳叶眉拧巴着,看着他的目光变得幽怨很多。哼,不说就不说吧,看她以后还理他。
想着,司徒颜就舀了一勺皱往嘴里放,吃的动静很大,吸溜吸溜的。一会儿后,她咬了一口包子便放下了,对绿儿说,“绿儿去拿醋和大蒜,吃包子没有醋和蒜怎么行。”
绿儿眼睛睁大了许多,不自觉地她就去看旁边男主子的脸色,和她预料的异样,男主子脸色黑了很多。
司徒颜冷哼,心里道,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熏死他熏死他,看他还怎么占她便宜。她催促道,“快点去啊,怎么了,是要我自己去啊?”
绿儿见祁睿没什么别的反应,就只好移动着脚步往外挪,后来被司徒颜狠狠地瞪了一眼,便提着裙摆一溜烟儿地跑了。
“今日有几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过来,我要在王府招待他们,为他们接风洗尘,你确定你要吃这么口味重的东西?”男人手中的动作顿住,转头静静地看着她,声音温润倒是听不出来什么不高兴。
“你的朋友又不是我的,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司徒颜挑眉,心情很好的样子。
祁睿看着她一副小女人得志的表情,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啊,不去就不去吧,我刚刚还考虑着九天回门,现在看来算了。”
听到这里,司徒颜的眼睛顿时圆了,九天回门?九天回门是九天以后可以回门吗?
若是可以回家的话……
下一秒她脸上的表情就变了,小手扔下筷子抓着他身上衣服的褶皱轻轻地扯了下,表情十分的讨好,“我去我去,不就是陪几个客人吗,我可以的!”
祁睿唇角忍不住地勾起,赞叹这女人变脸比翻书还要的快。
这时,司徒颜又说话了,双眸发着光,“你刚刚说九天回门,是说我可以在第九天的时候回娘家吗?”
祁睿忍着笑,清了清嗓子淡声道,“民间是有三朝回门的习俗,可是我们皇家没有,嫁入皇家的女人此生都是皇家的人,要想回娘家是要按照族制规矩来的,也就是只有请旨等父皇准许了才可回去。”
司徒颜有些迫不及待,“你是可以为我请旨吗?刚刚九天回门是什么意思?”
祁睿淡笑,“是,我可以给你请旨,就算九天回门,在第九日的时候我陪你回娘家。”
“太好了。”司徒颜高兴的都想拍手了,不过她看着男人沉静的眉眼,直觉得没那么好的事情,他一定是有什么别的打算。
“我只要陪你招待那些朋友你就可以让我回门?”
“当然不是。”祁睿摇头。
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司徒颜看着他唇角渐渐抿紧,微顿后她问道,“你有什么要求都说了吧。”
祁睿双眸泛着精明的光芒,他没立即开口,而是对婷玉和碧儿使了个眼色,俩个丫头低着头快速地退出去了。
司徒颜瞧着他神神秘秘的架势就知道他又是打什么歪主意。不过她可没那么傻,为了一个回门就什么都可以妥协,大不了她偷偷地跑回家,也比被他玩弄股掌之中要好的多。
祁睿盯着她倔强的脸儿几秒钟,开腔,“以前的事情我们一笔勾销吧,我们谁也不再提,就在一起好好地过日子。我保证,一定会很疼爱你的,不会再对你发脾气。”
怎么能一笔勾销呢,有一些问题已经横在她的心里,那是怎么也消失不掉的。
“我们之间就这么相敬如宾吧,我不干预你你也不要干预我。”司徒颜看着他黑黢黢深不见底的眼眸说,“另外,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有什么亲密的接触,你可以去找别人,我不再干预。”
这两日来,除了那一晚比较失控,其他的时候她都很有心地避免和他亲密,可能是她身子不舒爽,他也没什么强制性的动作,不过她想俩人要真生活在一起,难免会有冲动,还真不如说开了比较好。
“避孕汤药的事情你真不相信我?”祁睿剑眉拢成了疙瘩,其实他心里明白,横在他们面前的沟壑就是这个,可是他确实是和她解释了,是她自己老是钻牛角尖的。
司徒颜凝视着他,心想她要怎么去相信他,她又怎么知道他不是又在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