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昨日才应下司徒谨考虑考虑的事情,今天就直接在大臣禀报完政事后直接让德海宣读圣旨。
两道圣旨,一道封皇次子司徒晔为德王,赐内城皇家园林一座为德王府,命礼部着手修缮;另一道就是封皇长孙司徒谨为豫王,封地河南,即刻就藩。
两道圣旨,在朝堂上引起了轩然大波,某些个没睡醒的大臣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德王还好说,本就是皇上的亲子,又已经成年办了几年差事,虽说没有什么亮点,却也不起不过,眼下正在说亲,封个王爷名头也好听,左右就是拿个正一品俸禄,又没有实权。
可司徒谨的豫王封地河南就不一样了,河南又被称为中原,乃是大历的中心,距离京城也不过几百里的距离,匈奴骑兵只需要两天时间就能从河南驱兵攻打京城。
所以,河南是绝对不容许有丝毫闪失,一旦失去,大历随时有利刃加身的威胁,同样,河南的地形也如一把插入匈奴心脏的尖刀,让匈奴不敢轻举妄动。
这样一块特殊的地方,封给一个十五岁的娃娃,能站在这里的大臣都不是蠢货,立马就反应过来这里面的深意,兵权,要知道,河南驻扎军队十几万,大历的战部队萧家军就驻扎河南,当即,就有大臣跪下反驳。
“皇上,大公子年纪还小,去河南历练实在不妥,如今匈奴蠢蠢欲动,河南实在危险,大公子此时万不可去河南。”老丞相跪下,苦口婆心地说道。
“微臣附议,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求皇上收回成命。”
……
整个朝堂上过半的大臣都跪了下去,尤其是二皇子党的,太子本就已经占据了正统,若其长子再被封为豫王,他们还能谋划什么,都洗洗睡吧,而亲太子的官员也有好些跟着反对,她们可是知道太子一贯不重视长子,天家无父子,若是司徒谨手中权力过大,以后说不定也会成为祸患。
“阿谨,众位大人都担心你去河南会很辛苦,你觉得呢?”皇上被众臣吵的头昏脑涨,一抬头,看见被他特意要求今日来上朝的司徒谨站在队伍的最后面,一脸迷茫的蠢样,立马乐了,把烫手山芋扔了过去。
“皇爷爷,只要能为大历尽一份力,阿谨不怕辛苦。”司徒谨现在整个人都是晕乎乎的,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傻了。本来还以为最多去西山大营从小将做起,没想到皇爷爷很大方,挥手就给了他一块封地,还是重中之重的河南,他又不是傻子,当然要好好接住了。
“至于众位大人所说河南如今面临战争,很危险,可那里生活的那么多百姓都不怕,我作为司徒家的子孙,享受了百姓的尊重,这个时候,更是应该去和他们一起面对。”他出列,站在正中,正气凌然地说。
“可大公子毕竟年幼,又没有经验,只怕不能管理好河南,皇上还请三思。”老丞相忧心忡忡地道。
“朕明白老丞相的意思,只是,朕意已绝,我们总不能把困难的事情都包揽完了,让他们年轻人在后面享安逸,我们已经老了,还能撑几年,天下终究是他们年轻人的,现在不放手让他们去历练,将来我们退下来他们又如何顶的上。”皇上摆摆手,止住了丞相的话语,目光一扫,落在因为兴奋眼睛发亮的司徒谨身上,带了期许。
“阿谨,你这次去河南,凡是要多萧老侯爷商量,不可自作主张,知道么?”
“孙儿明白。”他兴奋地点头。
“众卿若无其他事,就退朝吧。”皇上说完,率先起身,给了司徒谨一记眼神,司徒谨会意,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