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不管你对阿谨抱有什么恶意,若是剩下的丧期再出什么乱子,这个椒房殿,你也别做了,皇后的位置有的是人比你做的好。”太子冷冷道:“这几天你也不必去主持丧失了,就在椒房殿好好想想吧。”
太子说完,甩袖离去。
待得太子走出去,守在外面听着里面隐隐声响的雪琴立马就焦急地冲进了房间,见到太子妃依旧保持着捂着脸跌坐在地上的姿势,忙扶着她起来。
“娘娘,太子怎么能动手打您呢?”雪琴翻箱倒柜地拿出白玉祛瘀膏,想要给太子妃红肿不堪的脸上擦:“您好歹也是太子妃,脸伤成这样,要怎么去甘泉宫啊。”“嘶。”白玉膏擦过破皮的嘴角,太子妃忍不住痛呼出声,随即无所谓道:“不用担心,太子已经禁了本宫的足,本宫这几日都用不着去甘泉宫,有的是时间养伤。”
“什么,娘娘,莫非是那件事太子知道了?”雪琴的手一抖,按得太子妃痛的脸都扭曲了,不过她此刻心情好,也懒得和雪琴计较了。
“是知道了,本宫这次手段粗暴,本就没打算瞒过太子,一巴掌换来太子消气,已经是很划算了,不过,依着太子的性子,以后估计不会到椒房殿来了。”她慢条斯理地擦去眼角落下的泪水,冷哼一声道。
雪琴在一边吓得手脚发抖了,谋害豫王的罪名,暴露出来就算太子妃也担当不起,更何况,就算是太子妃没事,她们这些伺候的也会没命的。
“怕什么,本宫都不怕,你发什么抖啊。如今本宫可不仅仅是太子妃,还是阿泽的生母,太子那么喜欢阿泽,怎么会让阿泽有一个被废黜的母妃呢,何况只是为了司徒谨,所以,就算是要打本宫,也是让你们出去,给本宫留下面子。”太子妃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膏,不耐烦道:“粗手粗脚的,还不如本宫自己上。”
“豫王不是太子的长子么,就算再不喜欢,也不会看着娘娘对他出手吧。”雪琴听了这话,心里才算平静了一点,但仍是疑惑,见到太子妃心情还不错,踌躇着问道。
“你知道什么,司徒谨的那个母妃可不是病死那么简单,好了,这里没你的事情,你去给我打听打听,司徒谨那个小杂种到底怎么了?”这些内情,也是她嫁入太子府后才无意中从醉酒的太子口中得知,连贴身侍女也没有透露,所以,当初司徒谨小的时候,她才能那么大胆让他自生自灭,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当初就该解决了他。
擦完了膏药,这才对着雪琴道,唇角带了奇异的笑容,沁湿的眉睫越发黑亮。
当然,等到雪琴带回来司徒谨没事的消息,太子妃上扬的好心情戛然而止。
“那个小杂种,他怎么那么好命,竟然没有喝粥。”她太子妃藏在桌下的手紧紧揪住衣摆,咬牙切齿道:“你真的打听清楚了?”
“奴婢亲自去甘泉宫走了一趟,豫王还跪在灵堂前守着。”雪琴看着面色扭曲如地狱里的恶鬼般的太子妃,打了一个寒噤,连忙道:“奴婢也悄悄打听了,今天甘泉宫有几个侍从因为私下逞凶斗气死了,甘泉宫的侍从都新换了一批。”
雪琴垂着头说完,不敢抬头看太子妃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