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嵇倾墨,今年十三岁了。
是不是感觉我的名字很好听,父母起名字的时候一定费了好多精力。但事实却不是这样的,当父亲还不知道我是男孩还是女孩的时候,我的名字就已经确定了。后来听长辈们说,父亲取名的寓意是倾心娘,正好娘的名号里面有个墨字,所以我就唤作了倾墨。
现在的我已经是豆蔻年华的大姑娘了,但因为上面有个哥哥的缘故,家里人一直拿我当小孩子对待。
过完了十三岁的生日,我却偷偷的跑了出来,长这么大还没有真正的看看这个大陆,想来还真是人生一大憾事。
未知的东西一定很有趣,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
以前就一直听娘亲说星启的如何的开放,如何的不拘一格,心中早就难以抑制,此次偷跑出来,一定要去星启看看,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百姓是不是也是以耕种为生,商贾是不是也是沿街叫卖。
怀着兴奋的心情,一路向着星启封地找去,从小没出过远门的我,对外面的一切事物都很是新奇。
那些人见到银子都十分的开心,今天本姑娘高兴,所以赏的银钱也不自觉的多了些,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与民同乐才是快乐的最高境界。
出了住的客栈,继续向前形去,听店小二说,此处已经距离前星启皇宫不远了。星启皇宫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件事情好奇了整整十年,这次得以有机会一窥真容,心中的兴奋无以言表,顺带着感觉脚步都轻快了些。
不知怎么,竟越走越是荒凉,怎么也不像是要接近星启皇宫的样子,突然身后的一声乌鸦声,使得此地便的越发的诡异可怖。
刚才心中欢喜,脚步轻快,自是没注意周围的情况,此时,冷静下来一看,心中却是一凛,怎么竟到了如此偏僻的地方。
道路两旁是高高立起的山峰,在细一看竟只有几只树木,在风中孤单的摇着。突然一个想法涌上心头,怎么像极了评书人口中的绿林好汉出没的地方,竟一瞬间有些头皮发麻。
停了片刻,心中一抹恐惧越发的真实,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看着前面一望无际的山路,荒草丛生,还是趁早原路返回吧。
正要转身之际,却听的身后一声有些熟悉的声音传来,“还想走?既然到了这里,就不能让你逃了。”声音此时染上了些恨厉,但听起来却很是熟悉。
,猛地回头看去,竟是刚刚住宿的客栈,此时身后的二人正是刚才小店的伙计,正是他们很是好心的告诉她要向这边走的。
即便没什么经验,此时也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就是这二人设计才将我引到了这处,此时心中除了害怕就是无助。平生第一次自己出来,却碰上了这样的两个人,看着那两个人手中明晃晃的刀,心脏跳的更加的快了。
虽然,平日里也学过些功夫,对付一些三脚猫功夫的人还是绰绰有余,刚要提气举剑,却发现了身体里竟意思内力也无,手上此时也很难使上力气,一瞬间满眼惊恐。
这二人下了药。
“对,见你拿着剑,我们自是要有所防备。”
说着,就向前走来。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的恨厉起来,那邪恶的嘴角,还有那满是**的眼神,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恐惧为何物。
我若就这样在这里被糟蹋,母亲父亲,哥哥他们会怎么想,一定会内疚死的。看着那两个令人作呕的人,我的第一意识就是逃,离他们越远越好。
身体永远忠实于思想,当脑中有了这个想法后,脚已经向前奔了去。此处有荒草还有树木,若是跑远一点藏起来,他们应该找不到的吧。
该死的,出来之前就应该带个人的,这样也好有个照应,现在这样孤单一个人,想想都有些绝望,原来江湖真的如父母口中一般,危险的很,更加复杂的难以捉摸。
许是经常不锻炼的缘故,或是此时太过害怕,推竟然软绵绵的,几乎难以支撑自己的身体,再加上跑得急忙用力,没几步就绊倒了路上的石块,膝盖一软,就直直朝地上扑去。这是长这么大以来,摔得最难看的一次--狗吃屎。
眼见着大刀距离自己越来越近,心中反而渐渐的恢复了平静,爹爹,娘亲,哥哥,墨儿下辈子一定还做你们的女儿和妹妹,绝对不在任性了。
缓缓的闭上眼,等待着死亡的降临,没想到第一次的尝试,竟要丢上性命,嵇倾墨你也许是活的最憋屈的公主了。
感叹良久,却迟迟没有察觉到刀刃的凉意,心中更在诧异,身后就传来了惨叫声和一声冷冷的“滚!”字。
偏头望去,一席黑色锦衣,一个冷酷又凌厉的少年,此时正持剑而立,好看的唇微微轻抿着,刚毅的鼻梁在日光下投下一点阴影,一双剑眉因发怒有些微蹙着。这样看去,竟然如神般桀骜凌人。
这人生的真好看,尤其是此时那微蹙的眉头,更加的有了些血性,更加的迷人。
“看够了吗?”
这在神思之间,却听的那人的声音,当真有着穿云裂空的魅力,有些微沉的语气,加上那有些冷硬的脸庞,只让人生出一种禁欲之感。
这样的人,当真是我见过的最有味道的男人,没有之一,竟感觉哥哥在他面前,都少了三分颜色。
“你叫什么名字?”顾不得其他,忙开口问他的名字,真的怕他一个冷酷的转身,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你喜欢趴在地上?”还是一成不变的沉浑嗓音,简直让人沉醉。
听到他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趴在地上,在他面前怎么能这么有失形象,忙爬起来,随手掸了掸身上的尘土,露出了一个很是最美丽的笑脸。
那人只是轻轻的扫了我一眼,眼神没什么内容,却看的我有些不自在,耳根却不争气的红了,感觉心脏也跳的有些磨人。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那人酷酷的丢下这么句话,就当真不在留恋的抬步就要离开。
还是第一次见到对人如此冷淡的人,明明我也很讨人喜欢的,怎么到他这里就没了反映,还是怪爹娘给我生的不够漂亮,这是唯一能解释的通的理由。
“等等!”我忙开口,生怕晚了他真的就消失了。
“你还没告诉我名字呢?”这人一定要直到他的名字,要不日后怎么找他。
“救人危难,举手之劳,不为留名。”竟未停留,径自向前走去。
不行,这样岂不就再也机会了,心下一急,竟使出了戏曲里面的惯用计量,“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是一定要直到你姓名的。”此时,竟觉得自己有些胡搅蛮缠了。但为了这个人,自己这些年第一次动心的男人,也算值了。
却不想那人竟加快了脚步,“随意!”两个字,随着风飘了过来,人却已经行了几丈远了。
不行,拼了!心中暗暗下定注意,揉了揉有些疼的左膝,快不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