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告诉我,我就一直跟着你,直到你肯说为止。”这个人,我跟定了,一定要让他对自己不这么冷淡。
“随意!”
从来没有谁这么对过我,心中生而又之的不服输精神似乎在那一刻变现的淋漓尽致,一定要让这个人脸上出现不同的表情。这样的人,征服起来才有挑战性,才有胜利的喜悦感。
那时候当真是幼稚,也当真是胡闹的很。
后来的后来才知道,那时的想法,只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实,在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就仿佛有一个声音敲响在心头,这辈子,这个男人我怕是逃不掉了。
有可能那时的我的却看起来很是落魄,看起来可怜兮兮的,所以,他没有拒绝,任由我死缠烂打的跟着他。偶尔还有混闹,他也只是冷着脸收拾烂摊子。
那时候感觉任性真的是一件再幸福不过的事情了,因为有的时候胡闹的厉害了,他的眼睛会有种要喷火的感觉,当真是迷人急了。
他就这样默认着我跟着他,我们的关系也从刚开始的陌生好奇,变成熟悉无忌。
记得无意中听他说“这时的龙眼最为甘醇”。多方打听之后才直到,此处偏寒,龙眼树很是少有,只有会稽山有一株。因此处为方圆数里的最高处,阳光很是充足,温度自是较之别处高上许多。因此,才生的这么一株。
满心欢喜的策划着,一定要悄悄的摘来给他,看看他感动时候的样子。
白日里皆是要赶路,只有在晚上才会在客栈中休息。再说每每都是我缠着他,我失踪一会儿,他定是不知晓的,正好给他一个惊喜。那也是平生第一次,为了一个人不顾一切。也是第一次为别人准备惊喜。
记得那日吃过晚饭,他便如往常一样回了房间。而我却悄悄的提剑离开了客栈。听那人说那山虽然不近,但三四个时辰自是能回来的。那时正好赶得上他用早膳。要不还真的怕他不闻不问的就走了,以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
一路上几乎可以算的上飞一般,幼时不喜舞刀弄枪,却将庆功学的很好,此时却正好赢得着。
却不想天不遂人愿,刚都山顶,明明还有着散落星子的天空却变得很是阴沉。紧接着却轰隆几声惊雷,竟下起了雨。
平时,最害怕的就是打雷,每遇到雷雨天都不敢一个人睡。却不想今日却当真不害怕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带着龙眼快些回去,不能误了时辰,让他丢下自己。
却不想,一身湿漉漉满身狼狈的出现在客栈门前时,却看到了那个冷酷的身形。心中没来由的害怕,现在自己这样狼狈,他本就不喜欢,此时是不是更加的不想看自己一眼了。
看着僵在原地的我,他好像很是生气,那怒气比每一次都要盛上许多。
上前两步,扯起我就往前走,“喜欢被雨淋着?”
不知怎的听到他的声音,竟打了个寒颤浑身一颤,不知是天气当真太冷,还是雨水太凉,或者是他的语气很是骇人。
瘪了半天却只出了一句话,“你怎么在这里?”现在已经是后半夜了,他应该睡的正熟才是。
吩咐了声小二备热水后,扯着我就向二楼走,“这么大雨,你出去混闹什么?”
本来满是兴奋的心情,却被他的一句呵斥瞬间击碎,眼中更是酸涩的狠,明明不是混闹,却在他那里我做什么都是混闹。
很是执拗的甩开他的手,几乎抑制不住奔流而出的泪水,“我没有胡闹。”转身进了房间,将门死死的抵住。在离开他视线的一瞬间,竟放生的哭了起来。
平生第一次想讨一个人的欢心,却被他误会成胡闹,心中的委屈还有刚刚的冷雨,仿佛一瞬间全部找了上来,感觉自己累急了。
在此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躺在床上,而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换了。莫名的惊慌,刚要起身下床,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就在这时,门却开了,他进了来,手里还拿着一只碗,此时还有着热气。
“你受了风寒,需要卧床休息。”声音没什么温度,却不在寒冷。
看着我一脸惊恐的表情,他才开口解释道,“老板娘换的。”说着那只碗已经到了面前。
从下到大最害怕的就是喝药,太苦了。
见我迟迟为动手,他却有些不耐烦的开口,“喝了。”只是单单两个字,我还是捏着鼻子喝了平生第一碗不加料的汤药。
却不想,正在努力缓解嘴内的苦涩,却见他变戏法一般,拿着颗蜜饯塞进了我口中。瞬间被汤药折磨的苦涩被甜腻取代,脸上的表情也不自觉的放轻松的许多。
许是习惯,一颗嚼过之后,又下意识的开口,“还要。”这只是以前生病时与哥哥撒娇的习惯。身体本就不舒服,脑子也有点迷糊,直到话出口,才意识到面前的是那个冷脸的人。
刚要想开口缓解自己的尴尬,却不想那人却当真又拿出了一颗,塞到了我的嘴里,简直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大脑也有一瞬间的停止。
直到那人已经关门离开了房间,才反应过来。那人刚才的嘴角好像几不可见的勾了一下。我是不是看错了?应该是烧糊涂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跟着他的第二日,晚上就下起了雨,虽然雷声不响,但我还是很胆小的硬是在他屋内挤了一宿。那夜雷声那么大,我却一点反映没有,他感觉不正常才去房间找我,去发现我居然不在。
在我晕倒后,在抱我上床的时候看到了那袋我紧紧护在怀里的龙眼,顺手放在了桌子上。却不想老板娘来换衣服的时候,却说了句,“还真去呀,也不挑个好天,这大雨要是在山里摔一跤可就没命了。”
他细问之下才知道,我是去给他摘龙眼去了。
从那以后,我们之间仿佛近了很多,他也不再是一副冰山脸,偶尔也会有些别的表情,虽然很细微,但终究是不一样了。
后来,父亲的人找到了我,但我却不想和他分开,这一次我没有再问他的名字,而是问他愿不愿意和我回家,见我的父母。他没说话,第二日却与我如往常一般一同用了早膳。
我清楚的记得,当他看到大周皇宫那一刻眼中的情绪波动,很复杂。
后来,我才知道他是御天的少主,他叫燕北澈,而他的父亲叫做燕辰。
当母亲和父亲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皆是沉默了片刻,之后,竟允了我们。
心中想着爹爹和娘亲一定和北澈的父亲相识,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故事。但他们却都选择了沉默,但不管他们如何,我们却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