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乐公主见沈姝不但没有落寞,反而有些兴趣的模样,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无力感,闷闷道:“前些日子姑母在给谢表哥相看,没想到那相看的崔四姑娘撞到了谢表哥正和承恩侯家那断袖在私会,姑母看到后怒急攻心,当天就带谢表哥回来了。”
“谁承想谢表哥被发现后不但不收敛,反而更加招摇过市了,现在竟然把那郑二公子带回国公府,求姑母和姑父成全,姑母都被他气的卧病在床了。”
又瞪沈姝,气冲冲道:“此事本公主只告诉了你,你万不可告诉其他人知晓,若是其他人知道了,本宫惟你是问。”
沈姝被她说得无语,既然她这个在深宫里的公主都知晓了谢珩这绯闻,只怕全京城稍微有点脸面的人家都已经知晓了。
她耐着性子问福乐公主道:“公主在深宫中都知晓了,小侯爷这事想必已经传得人尽皆知了罢?”
福乐公主眼珠子转了转,似乎觉得沈姝说得有些道理。
沈姝有些同情这朝华长公主了,自己这儿子腿伤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好起来了,现在又传出儿子有断袖之癖,是她也得为谢珩操碎了心。
只能感慨,当谢珩的母亲当真是不容易。
福乐公主估计也想到了朝华长公主,瞥了一眼沈姝,嘟囔道:“刚好你今天来了,随我一同去为姑母瞧瞧。”
说着也不等沈姝回答,就带着沈姝往朝华长公主的院子走去。
“姑母,皇祖母让我带沈大夫来为您把把脉。”
这福乐公主想必是经常来朝华长公主这里,没让人通传,就直接带沈姝进了里屋,也没见人拦她。
沈姝见她两姑母寒暄,斗胆在一旁看了她一眼。只见这长公主斜倚在坐榻上,短短半个多月不见,她和沈姝第一次见的时候仿若换了个人,双目红肿,脸上恹恹的,一看就是被谢珩气的不轻。
待福乐公主和她寒暄完,沈姝上前同她见礼,又为她把脉,问了一些她最近的情况。
最后沈姝朝她温和道:“公主这是气急攻心,加上忧思过虑,有些气血不足,民女为公主开些调理的药,不过公主还是得看开一些才行。”
朝华长公主轻咳了一声,摆手道:“本宫无事,劳烦沈大夫回去告诉母后,本宫过几日就好了,到时候在进宫看望母后。”
沈姝应是,低下头准备出去,在她快退到门口时,又被朝华公主叫住了:“对了,不知可否劳烦沈大夫为我那孽子把把脉,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变成这样了。”
说完,朝华长公主眼里有泪花在闪烁。
沈姝还未开口,福乐公主便拉着朝华长公主道:“刚刚我带了她去了表哥的院里,他正和那人作画,说什么也不让沈大夫给他把脉。”
朝华长公主叹气,眼里满是失落之色。
沈姝见状,走回来朝她回禀道:“公主且放宽心养身体,民女再去侯爷的院里试试,看能不能为他看诊一下。”
朝华长公主点头,“那就有劳沈大夫了。”
福乐公主想起刚刚那样,也不想再去看谢珩和那男子亲昵了,索性就和沈姝道:“你去表哥的院里,我就在姑母这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