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点头,由朝华长公主安排的丫鬟带路又领着往谢珩的院子去了。
吟风见沈姝了去了又返,朝房里低声道:“侯爷,沈大夫又回来了。”
没一会,刚刚在谢珩房里那阴柔男子走了出来,沈姝被谢珩请进了屋,刚刚给沈姝带路的丫鬟直接被拦在了院子外。
沈姝才进房间,吟风非常娴熟的关了门。
她往里走了两步,就见谢珩换了一身衣衫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沈姝抬眼看他,就见谢珩正望着她,眼眸深邃,眼里全是她的影子。
沈姝默默将视线移开,走到他不远处道:“你母亲都被你气病了,让我来为你瞧瞧。”
谢珩走到她身旁,弯腰将脸凑到她跟前,低声道:“我有没有病,姝姝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他身上的淡淡的沉香味将她包围,沈姝收敛了一些自己的呼吸,她们挨得太近了,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沈推了他一下,他直起了一些身子同沈姝的脸拉开了一些距离,随意问道:“你今日怎么同福乐一块来了,我本想过几日再去将你请出宫来。”
沈姝长呼了一口气,目光落在一旁的桌子上,低声道:“我若不来,怎知道侯爷如今恋上了男子呢。”
谢珩听得他这话却是笑了起来,忍不住将人揽到了怀里,轻笑道:“你这是吃醋了?”
沈姝从他怀里挣脱,瞪了他一眼,“我现在是代朝华长公主来为侯爷看诊的,侯爷如今有意中人了,还请侯爷自重。”
“姝姝,你就是吃醋了。”
谢珩话音刚落,沈姝又被他一把拉了过去,跌进他温暖宽厚的怀里。
沈姝知道他的德行,她越挣扎他抱的得越紧,索性淡定的看着他:“侯爷不是让公主成全你同那承恩侯府的二公子呢,现在这样又是做什么。”
谢珩将头埋在她肩膀上闷笑,“我是不是断袖,姝姝还不清楚嘛。”
沈姝推了推他的头,他就像长在她肩膀上了一样,你来我往闹腾了一番,沈姝脸也折腾红了,叹气道:“别胡闹了,我问你真的,你装什么病不好,非要装自己是断袖,你母亲都被你气病了,当真是个不孝子。”
谢珩挑眉,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旁传来,“前些日子我母亲见我腿好起来了,一直不停给我安排相看,为了一劳永逸,我索性装成是断袖好了,省的多出那么多麻烦事。”
他起身盯着沈姝的脸认真道:“我答应过只娶你一人,自然是要想方设法绝了其他路子,我这名声传出去,整个京城只怕没有谁家愿意把女儿送来守活寡了,以后只能辛苦沈姑娘了。”
沈姝被他说得无言以对,他为她下了这般心思,她又有何资格再说他呢,只得喃喃道:“那你母亲的病怎么办?”
谢珩淡定道:“无事,过些日子她就能接受了。大不了以后我们成亲了给她生个孙子孙女赔偿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