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把碗里的海鲜肉都给了殳无刃,殳无刃便也停止了扒海鲜,若无其事地看热闹,反正他家姐姐不吃亏,闹成什么样都无所谓。
“吴公子,气性这么大干什么?这点小事就生气,那你给吴夫人扣了那么大个绿子,她不得气死?”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吴家父子这时的表情都变了,吴风起自然知道自己儿子在外有外室,这几年儿媳一无所出,他也着急,所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可这到底是吴家的私事,再加上袁心莲性子刚烈,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肯定要把事情闹大,到时丢脸的还是吴家,所以事情是能压就是压。
可怎么也没想到有人敢就这么直白地在他们吴家父子面前说了出来。
“姑娘,请慎言。”吴风起已经是明晃晃地警告了。
安陵松:“要人慎言,全要自己先慎行,既然做了,又有什么怕别人说的呢?”
“侯爷,今日前来是要来管我吴家的家务事的?”吴风起看向殳无刃,态度虽然谈不上不敬,但隐隐已经有了怒意。
殳无刃抬起头,拿起手边的帕子,慢悠悠地擦了擦嘴,才抬眼看吴起风,漆黑的目光像是刷了一层白霜:“吴门主的家务事本侯没兴趣,就算是令公子娶十个八个和本侯有什么关系呢?”
“那请侯爷……”
“可是……”殳无刃笑着,打断了吴风起的话:“姐姐她不是本侯的属下,她想做什么,本侯根本无权过问。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正义感强了点,这男人纳妾吧,倒也不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事,可宠妾灭妻就……啊,对了,昨天姐姐和令公子在星宿巷起了点冲突,昨天晚上竟然就有人闯到本侯住的地方想要偷袭。”
红衣少年嘴角扬起来的时候,美得如同谪仙,眼睛似有若无地眨了两下,快得即使是浓长的睫毛也掩不住漆黑眼底的阴影,那一瞬间吴风起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霸道的威压,甚至让他无法安坐在位置上。
此时他表面虽然平静,内心却早已翻腾汹涌:难道真如道上所传,他已找到父亲的宝藏,练就了什么霸道的邪功?
可少年的威压就像是昙花一现般,眨间散于无形之中:“当然,我相信令公子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杀人。只是本侯这胆子小,身子骨又弱,经不起这么一回两回的吓,这住在客栈实在是太不方便了。”
知府在一旁听了,就知自己讨好的机会来了,刚要张嘴,就见安陵松手指轻轻一弹,一只螺肉,准确无比地弹入了他的口中,然后听到了安陵松的话:“这螺肉实在是香,知府大人好好品尝一番吧。”
吴风起脸色漆黑一片,但却不得不开口:“小犬自然不会做有伤侯爷的事,这件事便交给在下来查,在找到那偷袭的人之前,就请侯爷在无风剑派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