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安陵松终于笑了,只是笑容说不出的冷,随从突然就觉得自己脸上的汗结了冰,他连呼吸都变了,只能用力地吞口水,大晚上的,那吞口水的声音听得安陵松都要以为他是不是吞了一头牛。
“……是……是的。”随从抹了下额头快要冻成冰块的汗,眼睛飘向一边,不敢看安陵松。
“时间还早,睡什么觉。”伴随着安陵松声音的是突然被一脚踹开的门的声音,门“哐当”一声弹开,撞向屋内,接着又迅速弹回。
随从吓了一跳,来不及伸手拦住,只能飞扑到门口,以身体挡在门口:“安姑娘,侯爷已经睡下了,您……您就不要打扰他了。”
安陵松二话不说,抬起手,抓着人的肩膀就把人甩向了一边,一脚跨进了房间,屋里没点灯,借着门口的灯笼光线只显昏暗,她几大步绕过屏风,走到里面的床前,只见床上面被褥整齐,哪里有人睡觉!
看到这一幕,安陵松倒也没多生气,但却无比地好奇,相处的这段时间她早发现,殳无刃有早睡的习惯,一般晚上也很少吃东西,但今天晚上他却出门了,而且还怕她知道,他是做什么去了?
孩子大了有隐私,她理解,但是——
好吧,终于体会到了当父母的感受,再大的孩子他要是骗父母,这当父母的心里都不舒服。
“说说吧,你家侯爷是去的哪里睡觉?”
她转身,看向跌跌撞撞进来的随从,随从脸色如丧考妣。
完了,侯爷说要是被安姑娘发现,他就可以回“诀堂”领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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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酒杯的手,没来由的抖了一下,殳无刃无言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眼睛连续眨了几下,一蛤粉骨柔胰,这时攀上他的的胸口:“侯爷,您在想什么呢,奴家叫您好几声,您都不理奴家。”
殳无刃眼皮掀起,在掀起的瞬间,胸口上的手突然僵住,可他的眉眼又以温柔缱绻仿佛被一股春风吹散飞来的春樱:“本侯在想,像你这样的美人儿,连京城都难得一见。”
青绸抹胸,露出大片胸脯与肩膀,只用一件白色薄纱飘挂在肩膀上的妖艳女子顿时笑得花枝乱颤,刚才那一瞬间给她带来的惊惶瞬间消失了。
“侯爷您就会哄人家开心,奴家可听说了,京城美女如云,那些千金小姐们可个个都是如花似玉,你们男人啊,就会说好听的。”
女人佯装羞恼,轻捶了一下他的胸口,殳无刃趁机抓住她的手,但却不是拉向自己,而是把人往旁推了推:“你看,你只顾着本侯这里,人家归公子都吃醋了。”
归远溢突然被点名,转过头来哈哈一笑:“侯爷说的哪的话,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咱们这么和的来,用不着这么客气。”
于是,女人又被他推回了殳无刃的怀里,殳无刃坐在那里没动,任由女人趁机倒伏在自己的身上,他单手拿起酒杯,轻轻浅呷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