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兄,你这样明目张胆地陪本侯到这里真的没问题吗?”
殳无刃显得心事重重,一副过意不去的样子。
归远溢愣了一下,莫名地看他:“会有什么问题?侯爷是怕本少给不起钱吗?”
殳无刃哈哈一笑:“钱是小事,本侯是替归兄担心你那未婚妻,本侯虽未亲眼见过吴门主家的千金,但也听说一二,据是说个相当烈性的姑娘,这要是她知道你与本侯到这里来,她倒不敢与本侯一般见识,可归兄你这门亲事可就危险了。”
归远溢把怀里的女人往外推了推:“啧,这有什么的,还当我真想娶她啊,要不是大哥非逼我,本少爷还看不上她呢。”
殳无刃状似惊讶:“归兄这话怎么说?吴家千金据说也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儿,再加上吴家与归家门当户对,归兄不亏啊。”
“长得再好能怎么样,还不是个只母老虎。”提起这门亲事,归远溢难得露出了些许烦燥,身边的美人突然就不好看了,酒菜也不那么香了。
殳无刃也轻轻推开了自己身边的女人,单手在桌上支起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归远溢:“归兄这想得可就片面了。”
他的笑容看起来慵懒,又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在通明的光线下,睫毛每扇一下都在眼下形成一片阴影,而那个时候的他神秘得像是一只来历不明的妖精,旁边的女人看得痴迷,就连归远溢也一时间被这样的美貌迷惑,此时正呆滞地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殳无刃没说话,而是从身上掏出了一只袋子,透过薄薄的布料可以看出那里面是圆形的东西,随着他的动作,有一颗滚了出来:“这几颗珠子你们拿去分了吧,都先出去。”
房间里,有两个坐在二人身边的女人,还有两个,一个在弹琴,一个在吟唱,四个女人在看到桌上的球子时,眼睛已经移不开了,听到他的话,恨不得一下子扑到桌上,把那一袋子的珠子都抢走。
最后,还是在殳无刃身边的女人最先抢到,四个人你争我抢的挤出了房门。
归远溢平时花钱如流水,但同样也对殳无刃的大方给惊到了,那可是一袋子夜明珠子,光看那一颗滚出来的,就知道成色是有多好了。
“侯爷,您这是……”
殳无刃兴趣缺缺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昨天见过了那位江湖第一美人儿,这些庸脂俗粉,还怎么让本侯看得下去呢,本来听说文州多美人,本侯还挺期待的。”
归远溢立马露出了感同身受的神情,一脸的遗憾:“是啊,若是能得第一美人任纤纤一杯酒,让本少爷一个月不看别的女人,本少爷也乐意啊。侯爷,我理解你,特别理解。”
两人的酒杯一撞,知己之感好像油然而生,特别是归远溢,突然就有了一种人生得一知己,夫复何求之感。
殳无刃对归远溢猥琐的表情视而不见,甚至他自己看起来都和他差不多:“归兄,你说这天底下的长辈怎么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呢,这天底下的美人儿那么多,他们非要硬塞给你一个你不喜欢的,本侯是比你幸运了一点,最终是躲过了一劫,可是你这……唉,同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