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一记轻响,一记寒芒从车窗外直逼进车内,准确无误地正好切入两人之间唯一脸上的那一小寸距离,不偏不倚,殳无刃大惊,一只手直切剑身,另一只手毫不犹豫把安陵松压倒在了自己的腿上。
以他的内力,这一切,足以让一把普通的剑,断得四分五裂,可是那剑却在他的侧掌切上了瞬间,发现了一阵低鸣声,接着宽背的剑身几上一翻,殳无刃只感觉么一股强大的真气朝着他斜削了过来,他身体往后一仰,避开剑气,这时安陵松突然从他的身上翻身,拂柳出鞘,剑身如灵蛇探洞一般朝着那强横的剑锋缠去,同时一掌推向殳无刃。
狭小的马车受不住如引大的动作与气劲,“砰”地一声车身开裂,安陵松推向殳无刃,殳无刃拉着她的手,两人同时冲出马车,在马车散架子的瞬间同时落到了地上。
安陵松挣开殳无刃,转身就要去救车夫,结果却见车夫已经被一人给扶起,安安全全地落到了地上,而那个人竟是——
“师尊?”安陵松惊讶地叫了一声,跟着便惊喜地要朝着一袭蓝衣,仗剑而立的萧凉秋跑过去,却被殳无刃一把拉住。
安陵松不解,回头看他,他向萧凉秋扬扬下巴,嘴角的笑容锋利:“姐姐,哪里有师尊一见面就对自己徒弟刀剑相向的,你怎么知道他这次来是干什么的?”
安陵松看看他,又看看萧凉秋,惊讶之后,还是淡定地挣脱他的手:“师尊不会害我呀,他应该只是想试一下我最近有没有偷懒,好好习武吧,是吧?师尊?”
萧凉秋站在那里,如从雪山而来的仙人,尘世种种都仿若与他无关,安陵松朝她走来时,他的倏然举剑,吓了安陵松一跳,却听他这时说道:“不是。我是要杀了这个目无长幼的畜生。”
安陵松:“?”
萧凉秋:“你视他为亲弟,他竟对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不该杀吗?”
安陵松:“……”
不等安陵松找到解释的理由,殳无刃笑了起来,笑声震得四周的空气都变得动荡,原本叶天青和叶天鸿也只是惊讶萧凉秋为何突然出手,但在听到他的话时,也呆住了,而殳无刃的笑声震醒了他们。
“萧凉秋,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男欢女爱,世之情理,我与姐姐既不是亲姐弟,又没有正式结拜,也没有过牒上户,怎么就不能两情相悦了?你当师尊的,难道还要管她的情爱吗?还是说……”
他往前走了一步,笑容渐渐变得恶意:“还是说你不过是以己渡人,自己起了悖德的心思,就觉得天下人都和你一样?可不要忘了,你可是她三拜九叩认的师尊啊。”
安陵松整个人都凌乱了?
她摇摇晃晃地,凭着本能找到跟自己最亲近的人,然后说:“青青,红红,其实这事和我无关吧?”
叶天青、叶天鸿:“……”
萧凉秋冷淡依旧,并不为殳无刃的话所影响,他甚至很坦然地看了安陵松一眼,然后理直气壮地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既为父,她的终身之事,我自然有资格评断,你……没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