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转身便走,这时白衣人却突然拉住了他的手,他的声音有点哑:“快了,等殳无刃死了,他存在世上的任何痕迹都没有了,我就能忘了,给我点时间。”
暗夜风起,孤峰之顶,没有树木,只有呼呼的风声,风声中夹着斩博栖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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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芳盈听完代晓夏的交待,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最后抬头看她,微微皱起了眉:“你为什么不跟她进去看看?”
代晓夏低头带着几分犹疑:“师尊,我们前前后后在师姐的房子周围查了这么久,都没有什么线索,她不可能查到什么,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吧?”
郑芳盈想了想,没认同,也没否定:“你师姐到现在还没找到,大会布置之事都落到了你的肩上,你做得不错,如果这次能够重新找回拈花指,你功不可没。”
代晓夏眉宇之间隐隐露出悦色,但还是力持沉重:“为师尊分忧,本就是徒儿的职责。”
郑芳盈点点头,突然又问道:“对了,任纤纤是什么时候和安世侯相识,看她的态度似乎十分熟稔,甚至亲自下山去迎接。”
说到这,代晓夏不由露出了一抹讽笑:“熟稔不过是她自以为是的,人家安世侯连话都没跟她说两句,都是她主动贴着安世侯。”
郑芳盈似乎有些意外:“主动?”
看着郑芳盈的神情,代晓夏就猜到师尊在想什么,不屑地撇撇嘴:“师尊,高岭之花不过是给那些江湖上的草莽看的,人家安世侯现在备受皇帝器生是,与长公主又十分亲近,二皇子反了,其他皇子也备受皇帝猜忌,倒是这安世侯越发地受皇帝看重,京城那边不是有传,皇帝有封安世侯为王,以压皇子气焰的意思吗?”
说到这,她顿了顿,才又接着说道:“所以,她是想学她堂姐,飞上枝头吧,可惜,我看安世侯对她没有兴趣,而且安世侯身边那个安姑娘可不是人善茬。”
郑芳盈看了她二徒弟一眼,没有直指出她因嫉妒而微微扭曲的脸,她也是女人,曾经也年轻过,这种心态倒也不是不可理解,不过她想的倒是更深一层。
任纤纤与自己的大徒弟是好友,她多少对这个女子有些了解,这任纤纤的野心可不止是嫁入皇家,单单当个花瓶那么简单,她对于武学的痴边,不下于任何一个男人,她如此接近殳无刃,恐怕不单只是男色以前嫁入后皇家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事,她也懒得解释了,突然又想念起自己的大徒弟,至少在想事情方面,大徒弟一向深远,从不轻易被表面所迷惑。
“这些日子你也累坏了,早些回去休息,后天的大会是一场硬仗,我们不止要让安世侯交出东西,还要做好对付魔教的组织,谁若当上这次消灭魔教的首领,那么在宝藏的发言权上也很有很大的助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