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血再次喷涌而出,可严灭却没有丝毫想要放弃的意思,在他眼前前面一直往山下逃奔的人已经换了另外一张更为出尘雅致的脸。
那张脸每次回头看他,都仿佛挂着一抹尖锐的讽刺的笑,好像在说:杀了我啊,杀了我他不会爱你,他永远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即使是死。
他双眼涌红,嘴角的血不断地往外涌,整张脸好像都是被血染了一遍,可是他不放松,死也不放松,他要把那张脸抹杀,抹杀——
月黑山中,两道人影如急电一般闪过,每过一处山秃树倒,安陵松不时不回头看那人一眼,他的白衣已经被血染红,可是依然不放弃追她,他到底——
和殳无刃的母亲有什么仇恨?
就在她犹疑的瞬间,突然感觉到后背如芒在刺,她赶紧回身拂柳横旋向后甩出,可那一瞬间,她突然感觉自己像是扫到了一块千年的钢石,一股强大的内力把她直接震落到了地上,落地,她连退几步,正好撞上身后的一棵树,粗壮的树木因为她这一撞,竟是传来了一声细微的裂痕的声音,可想而知这一的力道有多强。
一时间,安陵松气血翻涌,腥甜就在嗓间上下来回,蓦地抬头看向对面,不知何时,站在她在前的已经是两个人,斩博栖一身黑衣,单手扶住了那白衣人的腰,那白衣此时似乎已经力竭,半昏迷地倒在了他的肩膀上,安陵松听到他虚弱地说了一声:“杀了她。”
要是换做平时,安陵松可能会狼叫一声,但现在只想说三个字:死基佬!
她指着脑袋,说:“大叔,你媳妇这里不太好,你还是别想着杀人,赶紧带他看病去吧”
安陵松扶着树,捂着胸口,一个没忍住,到底是喷出了一口老血。
斩博栖本来已经蕴含杀气了,突然被她的话弄得一愣,低头看看已经昏迷的严灭,然后看安陵松:“能看出来?”
安陵松抹抹嘴角的血:“当然能,你们简直绝配,天生一对啊。”天生一对的疯子。
斩博栖把严灭扶好,笑咪中地看着她,林中更加的黑暗,但对于二人的目力来说,看清对方不难:“小丫头,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可惜他讨厌你,怎么办,你就死一死,当是成全叔叔了呗。”
安陵松扶着树往后绕了一步:“大叔,别,你媳妇在那呢,我怕他听了不止是想杀我,可能要把人碎尸万断。”
斩博栖这时低头看了严灭一眼,突然笑得无奈:“要是真那样,我倒是欣慰了,至少说明我比较重要啊。”
安陵松:“……”你们搞,特么为毛要用我的命玩欣慰啊?
一边想着,她开始一边朝着树后面绕,眼欠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很黑,只要她能比斩博快一步,隐入林子中,逃跑的机率应该会大很多。
就在她想怎么再拖延时,斩博栖不按牌理出牌,明明刚才说的好好的,却突然发难,怀里带着另一个人,竟然还能快得像火箭一般,安陵松乱中避逃,却还是被他一把抓住了右边手腕。
一瞬间,安陵松感觉到一股细大的压力朝着手腕的上的脉络压下来,那一瞬间她几乎感觉自己的血管像是要爆裂一般,得亏她的骨架偏手,在对方彻底握住的那一瞬间,突然朝着对方挥去了一剑,趁着对方分神,她反手往上一抓,指尖划波对方的手掌。
掌心刺痛,斩博栖却是一笑,这些年来,很少有人能让他受伤,这小丫头居然接连让他受伤,他真是越来越舍不得杀她了。
不舍的心情一出,他下手自然而然地手下留情,最后却只来得扯了一下她衣实,布料“嘶拉”一声,安陵松右边衣袖被完全扯下,光裸纤细的手臂露在漆黑的林中,显得格外的亮眼,就连斩博栖都愣住,安陵松趁此机会,故意娇羞地看了他一眼:“大叔,你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