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年轻的姑娘甚至等着看她的笑话了。
可是,让众人跌破眼镜的是,殳无刃竟只是稍做犹豫,虽然脸上还有不甘心,居然真的走向了她,然后跃上圆台,站在了她的身边。
安陵松放心了,一转头,就看到她家师尊站在下面看着她,看起来就像个被丢弃的小孩儿似的,她嘴角抖了抖,用不太确定地语气说道:“师尊,你也上来?”
萧凉秋:“……”咱一向用身体说话,眨眼间就站在了安陵后后在的另外一边。
三人这么站在站上,成了一个三角,那一瞬间,所有人仿佛看到了一个世上最稳固的铁三角。
“好了,咱们现在就来说连姑娘的事吧。”拂柳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般,被她轻轻一甩,就缠到了她的右上臂,蛇头一般的剑柄落在小臂之上,阳光下,镶在剑本上的那颗红宝石像是一只毒蛇的眼,晃得下面的人莫名的胆寒。
“郑宫主,昨天晚上我听说代姑娘说拈花宫是由五行八卦阵演化而来,若是外人进来,不熟悉阵江,定会触动机关,被发现?”
郑芳盈看着她,突然冷笑:“你的意思是我们监守自盗,把晓春藏起来,有意污蔑安世侯了?”
安陵松摇摇头,有点委屈地道:“郑宫主,你这叫被害想症,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郑芳盈的脸色难看,安陵松说话就是有这股子劲头,能把人气死。
“熟悉拈花宫的人不一定就是拈花宫的人不是吗?拈花宫这么多江湖朋友,总有一些人对这里知之甚熟,甚至时常出入这里。”
她的视线往下面这些人脸上掠过,有的人腰杆挺直,一副行得正坐得正的态度,有的愤怒,却在看到她身后那两个杀神的时候,敢怒不敢言,而有的,则事不关己,只是看戏的模样。
安陵松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这个人的脸上,她把身体朝着圆台边缘往外探,好像看不清楚似的:“归庄主,你之前不是明明很担心连姑娘吗?此时你为什么坦然得好像在等着看戏?”
殳无刃这时也笑了起来:“安安,你错了,归庄主只是想让自己看得坦然无畏,不被你怀疑而已。”
安陵松故疑惑:“可是他为什么非要强装坦然呢?他这个时候应该是着急,愤怒,甚至对我破口大骂,毕竟他说过,他十分担心连姑娘。”
殳无刃露了了一抹这你就不懂了吧的笑容:“或许归庄主已经知道连姑娘在哪里了呢?”
两人一唱一喝,像只是聊个天,可只要不是傻到底的人,都听出了二人的意思。
郑芳盈本就因为吴归两家瞒着联姻的事而觉得心有不顺,此时看着归远丰的眼神难免带了怀疑。
归远丰倒是觉得住气,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礼的样子,朝着郑芳盈拱手:“郑宫主千万不要被这小妮子挑拨了去,她惯会耍嘴皮子,黑的都能说成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