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松不看她,只看着郑芳盈:“郑宫主,你觉得都有些什么人对你拈花宫的阵式了若指掌,可以不声不响地出入拈花宫,甚至连姑娘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被带走呢?”
郑芳盈不说话,她不是想不到,她只是一时间不太相信。
殳无刃这时再次配合:“自然是是与拈花宫十分熟悉,时常出入拈花宫,而且与连姑娘也十分熟悉,让她没有任何戒备的人,那如果这人不是拈花宫的人,却又时常出入拈花宫,又让连姑娘不防备地的人,会是谁呢?”
郑芳盈这时终于抬起头来,她看向了归远丰,归远丰的脸上突现愤怒:“郑宫主,你这是何意?是怀疑在下吗?晓春虽然与几次拒绝亲事,但这完全不是她的本意,而是听从你的吩咐,在下怎么会不明白?在下怎么会就因这样的事,就伤害她?在下对晓春怎么样,您应该是最清楚的。”
郑芳盈看起来像是被他说服,安陵松甚至没有给郑芳盈再往下思考的意思,直接从手中甩出一张纸,郑芳盈直觉地接住,看着她。
安陵松:“这是从连姑娘书房中搜到的,上面有她的笔记,想来郑宫主一眼便可认出。”
郑芳盈带着疑惑打开了那张纸,在展开纸的瞬间,她的瞳孔猛地一缩,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朝着安陵松这边看过来,最后目光定在殳无刃的脸上。
可殳无刃似乎并不在意她的目光,只是专心给安陵松扇风挡太阳,而萧凉秋在这时可能实在看不过去他献殷勤的样子,皱着眉道:“她体内九域心法,不会惧热,你不用如此惺惺做态。”
殳无刃的脸色顿变,眼看着就要黑化,安陵松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怕热,但怕晒黑,就这么着。”
然后她想了想:“师尊,要不您也站过来一点,你俩站这,正好给我挡阳光。”
台下众人:“……”两大高手挡阳光。
最要命的是,萧凉秋想了想,居然真的走了过去。
其实萧凉秋这时倒没想那么多,他就是觉得自己的让那小子和她徒弟站那么近不好,他当长辈的,总得照顾好自己的徒弟。
小插曲一过,安陵松回归正题:“郑宫主,看到这个有什么想法?”
郑芳盈把纸重新折起来,冷眼看着她:“这能代表什么?”
安陵松无意把连晓春的暗恋拿到阳光底下摩擦,所以她才只能了郑芳盈看。
“不能代表什么,只能代表连姑娘心有所属,而在她身上放了大把时间与经历的人可能受不了这个事实。要不然你觉得什么人能这么不声不响,把连姑娘从拈花宫中带走?”
郑芳盈抿着唇不说话,但视线却往归远丰那边看了一眼,归远丰此时心下大惊,往前站上一步,就要说什么,却被安陵松抢先一步:“对了,我昨夜还在连姑娘的床下找到了这样东西,不知道郑宫主可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