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且慢。”
就在这万分危机关头,南暮齐出声了,南暮老贼先前没注意,这才看见儿子一脸春风得意的朝他走过来。
“父亲大人且听儿子一言。”
在南暮光海眼皮子底下,南暮齐又恢复了昔日的内敛深沉,少年老城,这倒是南暮光海微微愣了一下。
南暮齐弯唇一笑,凑在父亲耳边,便说了这番话。
“儿子一番调查,出其不意的掌握了状元郎商邵杰……”
南暮齐朝着商雪婳看了一眼,接着道。
“商邵杰不可告人之秘密。”南暮齐声音压的低低的。
“此人硬骨头,若是用刑,恐事出其反,还会激怒太子,不如让儿子带回府审问,拿出他天大的秘密恐吓一番,或许能得到事半功倍之效。”
“说不定他会供出更多的儒林策士,并且还可以背叛太子殿下为我们所用。”
“哦?齐儿掌握了状元郎今天的秘密。”南暮老贼倒是意外而来了兴趣。
“可否说与为父听听。”
“不急,父亲大人明日可知晓。”南暮齐这会儿必须稳定父亲,“请父亲大人允许儿子秘密带商邵杰回府审问。”
说完,南暮齐朝着父亲敬重的鞠躬。
看见心神不宁的儿子又恢复了往日的阴鸷与城府,老谋深算的南暮光海信了,毕竟这是自己唯一的亲儿子,也是他的一根软肋。
“也罢,此事不宜声张,商邵杰此人,只要能想办法折其羽翼,挫其锋芒,便交由齐儿。”
“谢父亲大人。”南暮齐欣喜,心中一松,总算达到了目的,无论如何他都得把商雪婳从刑部带走。
……
就这样,南暮齐有惊无险的将商雪婳,带回了南暮府邸。
商雪婳被几个南暮齐的家奴捆绑着进入了南暮齐的四合院,走过一个庭院,两个厢房,便来到了南暮齐的独立书塾。
进了门,家奴按照公子的吩咐,便给他松开绳子,商雪婳捏着手腕活动了全身,四下打量了一番。
昂贵的花梨木大案上端正放着宝砚,墙上挂着颜鲁公真迹,汝窑花囊插水晶球儿白菊,紫檀架大观窑大盘,盛着黄玲珑佛手柑。
“卡擦。”她身后,门上了门栓的声音。
商雪婳心里一跳,回头看向他,南暮齐也看向商雪婳,丰腴婀娜份身段,与蜡黄面色极不相符,他此刻终于回想起第一次花事坊初见,为何心跳那般急促。
因为她是独一无二的商雪婳。
两人首次共处一室。
在她惊愕的注视之下,南暮齐局促不安,修长的手指一直紧紧抓住门栓,似乎在克制着什么。
商雪婳看到书房另一个圆桌上,有一个似乎是事先准备好的铜盆,里面装满了水。
商雪婳内心的疑惑愈发的重。
“大学士,您这是何为?”
商雪婳转头看向门口的南暮齐,那人的眼神和平日里全然不对,不再是咄咄逼人,而是克制之下是隐隐不安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