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姬元赫的样子,姜若惜觉得温暖,这世上还是有很多人关心她的。
“别担心,我这是从小就有的毛病。治不了,但又死不了。呵,就像我这人一样,不管别人怎么想我死,我总还是活着。即便,是活得卑微和委屈。”
姬元赫用力地抱着她,似乎抱得越紧越能显示他的真心。他大胆地吻了姜若惜的额头,“以后,我不会让你伤心的。那些往事,你就忘了吧。有些人,不是你能接近的;有些事情,不是你一人就可以改变的。既然改变不了,为何不顺应天命。”
姜若惜苍白一笑:“我不知道,我就是想搏一搏。也许,我能改变命运呢。比起天命所归,我更想尝试人定胜天。”
“唉,我不逼你。可是,你以后不能再喝酒了。喝酒不仅伤身,还解不了忧愁。你应该听过举杯消愁愁更愁,杜康不会解忧,只会让你更加直面自己的内心。”
姜若惜在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陌生的房间。她揉了揉自己发紧的头,想着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她似乎什么都记不起来。
以往,青白他们总会在她临近癫狂的时候,将酒撤走。然后,青白总会在她身边待着。为什么这一次,没有人在自己身边守着。
这里既不是风柜店的后院,也不是解忧楼的厢房,更不是潇湘馆的屋子。那么,这是哪里?
待看到在桌上趴着的人时,姜若惜心中有丝惊讶。看这里的布局,应该就是姬元赫的卧房吧。只有一张桌椅、一面书墙、一个铺着毛毯的塌子,她现在盖着的被子还有补丁,连基本的梳妆台都没有,没有一点女人住过的痕迹。
窗子未关,屋外的冷风吹入,让姬元赫瑟缩了一下。
为此,姜若惜轻手轻脚地下床,关上窗子。她没有将姬元赫叫醒,而是将塌子上的毛毯拿起。这毯子看着简单,但却极柔软,摸着也是很暖和。
姜若惜将毯子盖到姬元赫的肩上,手却不小心触到姬元赫的面具。姜若惜暗叫不好,这一触碰将姬元赫的面具移了位置,露出他脸上的疤痕。姜若惜吐吐舌头,看姬元赫没有反应,准备将他的面具移回原位。
惊醒的姬元赫突然一把抓住姜若惜的手,目光如炬,“你要做什么?”
姬元赫起身的动作,使得毯子从肩上滑落。
饶是见的世面不少,姜若惜还是被姬元赫的冷喝吓到,她急忙解释道:“我只是给你拿毯子而已,你放心,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看到。”
看到地方的毯子之后,姬元赫的脸上泛红。他变脸极快,似乎刚才冷眼相待的姬元赫是假的。
他不知所措地松开姜若惜的手,“惜儿,对不起。我只是……”
姜若惜只觉得姬元赫在触及到底线时,也会变成刺猬。如果不是对自己的脸极为看重,他又怎么会在高子芙明确说明他们之间的问题后,仍然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