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若惜说道:“我知道,你不愿别人看到你的样子。可是,你总不能一辈子都这样戴着面具。也许那个人说的没错,如果你要和一个人走一辈子,就不能只是一味地对她好。有时,只要一个小小的改变,就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反正,我姜若惜绝对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如果你有一天也信任我了,可以在我面前脱下面具。”
姬元赫垂下眼眸,这让姜若惜更看不懂他心底的想法。只是,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番话。她想,她是真心想与姬元赫成为朋友的吧。
姬元赫低声细语:“惜儿,我怕是还是会让你失望。我不敢,我知道他们看到我脸上疤痕之后的样子,那些眼光,让我害怕。父皇和母后就是因为看到我脸上的疤痕,而不喜欢我的。我不想让母后心烦,也不想她被我连累。”
姜若惜坐在姬元赫对面,让他抬头看着自己:“不打紧,我知道改变很难。我不会逼你,你只要记得,无论别人怎么看你,我会一直站在你这一边就好了。”
……
姜若惜因为帐外窸窸窣窣的声音而醒来,她迷糊地拉开帘子,却看到姬元赫正在长卿的帮助下穿着衣服。
这会,不才五更天吗?他这是要去哪里?
姜若惜问道:“四爷,你这是要出门吗?”
姬元赫轻轻点头:“嗯,我得赶去司造监。那里离府里有一段距离,我得在大家下朝之前安排好今日的工作,大伙才好继续工作。”
长卿虽然听到姜若惜的声音,但却不曾抬头,他还是专心地替姬元赫穿衣。
长卿替姬元赫整理了衣领之后,抱怨道:“唉,要不是我们家爷不得皇上宠爱,又怎么将这般差事揽下。说是五监之首,实际上还不是为那些人所使唤。我就不懂,爷好歹也是皇族,那些下等人怎敢差使,也不怕折了自己的寿。”
姜若惜对姬元赫受气一事早有耳闻,以往他们没有交集,她也从不关心他的处境。只是,如今他们即将成为最亲密的人,她不得不为他着想。
“长卿,你为我准备一套书童的服饰吧。今日,我陪四爷去司造监。”
长卿为难地看向姬元赫,却见对方对他微微颌首。得到姬元赫的同意之后,长卿领命离去。
看着长卿匆匆离去的样子,姜若惜开玩笑道:“你这亲卫,对你倒是言听计从。只是,他似乎不太信我啊。”
“怎么?夫人这是在抱怨我在家里的威信太高。你何必在意,就算我原是这一家之主,可今后我也归你管了。只要你一句话,还有谁敢不从的。”
姜若惜因为姬元赫难得玩笑的样子而噗嗤一笑,“四爷,你还是认真脸比较好,你不适合玩笑。”
“是,夫人说什么是什么。只是,你昨日饮酒过甚,今日为何不在家里休息。官场上的事情,你何必掺和。”
“我最看不惯仗势欺人的人。你可是即将成为我夫君的人,所以你我的命运是一起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如此,我怎么能不为我们今后的生活考虑。我知道你不喜与人相争,我也不屑与人争。只是,属于我们的权益,我们还是必须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