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元赫放开姜若惜的手后,朝着门外的众人问道:“府里这么多丫头,为何没有人陪在王妃身边?冬虞,你先说。出门前,本王是如何交待你的?”
冬虞跪地:“冬虞知罪。今日一事,冬虞无理由逃避。”
青黛和绛儿互看一眼,也低头领罚:“王爷,这事与我家小姐没有关系。她也一直说要我们陪在身边,就是怕独自一人的时候出事。是我们大意了,才独留小姐一人。”
温叔亦上前:“王爷,老奴也有错。是老奴没有安排好,才让王妃身边的丫头都去帮忙取东西。若是知道会出此等大事,老奴就是自己去厨房帮忙,也不会带走这些丫头。如果要罚,理应罚我。我才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索。”
李妈也领着厨房的一群丫头与厨子跪在地上。他们心里也委屈,好不容易有一日热闹的日子,却出了这等大事。这王妃,果然是灾异,一遇到她就出事。
姬元赫的拐杖在地上用力一震,“贪图享乐,临出事了就来领罚。平日里,本王是对你们太过纵容了。既然你们都觉有错,就一起受罚吧。由温叔带头,今日负责布置府内婚礼事宜的人均到班房领十板子。青黛、绛儿,你们入了我四王府,就是府中的人。不听主子的话,私自离开,你们和冬虞扣半年月银。”
姬元赫的这一处置,无人敢反驳。虽然事情由姜若惜引起,但是他们也有责任。有错就受罚,不论导火索是什么,这是四王府的家规。
姜若惜跪地求情:“四爷,这事是我引起的。要罚,也该罚我。且不说温叔年事已高,就是这些在府里做事的人,哪一个不是尽心尽力地服侍你?你这样罚了王府近半的人,让我如何心安。”
这是姜若惜第一次求姬元赫,以往她都是那个处于优势地位的人。只是,为何她开始觉得自己入了一个大坑。这姬元赫成亲前后性情有些变化,也许是她还不够了解这人。
姬元赫突然蹲下身,捏住姜若惜的下巴:“罚你?你不是不承认与商琰有染,不是说是被商琰下药的。那本王以什么理由罚你?我四王府虽然小,人也不多,但是赏罚分明是王府的规矩。你无错,就不罚。他们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不罚不行。如果稍有用心,又如何会在我俩都已经拜完堂之后,才发现婚房都还未布置好。嬷嬷,你说本王说得对吗?”
王喜急忙弯腰称是:“王爷说得有理。”
“将刑具搬到院子中来,就在这里行刑。嬷嬷不是要看本王如何交待吗?这就是本王的交待,嬷嬷若是不忙,就在这里一同看着。本王可以找人给你搬一把椅子过来。”
王喜哪里见过这般模样的姬元赫,心里也直打鼓:“那自是不必,皇后今日特许老奴回家看看。就不在此打扰四王处理家事了。”
所谓的刑具,就是两个板凳,还有两个大板。等待受罚众人,早已跪在院中等待。姜若惜没料到,自己的一次疏忽,居然害苦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