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姬元赫从书房出来的时候,三个丫头还跪在地上。即便夜里起风,冻的人恨不得躲进屋里,她们也不敢弯下腰。
姬元赫看都没看她们一眼,直接进入屋里。检查了香炉之后,姬元赫又从木匣子里取出多片木料点燃。
看了眼床上睡得安稳的人儿,他将脱下的衣裳挂在屏风上。沐浴之后,姬元赫着了干净的里衣,躺在姜若惜身旁。点了安魂香,姜若惜应该不会在夜里醒来。
姬元赫虽然入睡快,但却睡得浅。稍有动静,他就会醒来。这不,感觉到身旁的危险之后,姬元赫猛地睁开眼,正好对上姜若惜愤怒的眸子。
姬元赫夺下姜若惜手里的匕首,“夫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
姜若惜丢了武器,只能赤手相博,“姬元赫,不是让你滚吗?你又跑来这里做什么?听不懂人话吗?”
姬元赫将姜若惜的手扭至背后,“你是我的妻子,我在这里休息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难道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我夫妻不和,还是你想让姬元瑞看到你的心不属于我?”
“狗屁。你可有当我是你妻子?姬元赫,别在我面前演戏,我不喜欢。你要让高子芙嫉妒,直说便是,我乐意配合。但是,你为何要把我卷入你们的斗争之中?我们没有夫妻感情,就不该有亲密的接触。”
“这场斗争,是你自己踏入的。从你选择帮助姬元瑞的那一刻开始,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如果你不和姬元瑞纠缠不清,怎么可能被你家三姐设计?你总以为自己无敌,可是你到现在为止又赢过什么?连你三姐都斗不过,你还妄想替姬元瑞扫清阻碍,真是笑话。你的自大,只会导致更多的人因你而受伤。”
姜若惜“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对青黛和绛儿做了什么?”
“也没什么,她们只是在门外跪着而已。姜若惜,你的妃位是我给你,这个王府你虽然也是半个主子,但是真正做主的人说到底还是我。如果不想你身边的人再因为你而受伤,就乖乖听我的话。你的毒,忘了吗?”
姬元赫将手按在姜若惜的胸口,提醒她自己的身体状况。
姜若惜难以置信地摇头:“怎么可能?我师傅明明说……”
“血饲一药,一旦入喉,即会与血液融合,储在心室。虽然戎机已将你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但是这血饲并非寻常毒药,它的存在不可能为人所察觉。你不也没发现,所以才傲气地倒了我给的药水?如果你少一分自大,你就会少受一点苦。真是不知道你要经历多少事情,才会懂得这个道理?这是我最后一次提醒你,别再狂妄自大。下次如果我再发现你不听话,她们恐怕就不是跪在门外这么简单了。”
“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废人吧。既然这样,我对你应该没有利用价值的。你何必抓着我不放?你只需找个理由,就可以轻易地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