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痒,还有些麻。
听了姜韫的话,他面色微沉,声音带了几分凉意:“这是何意?”
是有哪些不长眼的到她面前嚼舌根了?
谢济默默地将这些日子出入医馆后院的人捋了一遍。
他将人从胸口捞出,伸手捏住女子的下颚,逼她直视他的眼:“姜韫,可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了什么?”
姜韫仰着脸,慢慢红了眼眶:“不曾,只是奴婢本是太后打发来照顾殿下的,如今却累得殿下每日两头跑……”
谢济的心软了软。
养伤的这段日子里姜韫的伙食很好,使得昔日有些削瘦的脸都长了一些肉。
此刻她窝在谢济怀里,仰头看着谢济,白玉的脸鼓鼓的像包子一样,惹得谢济有些想上手捏一捏。
他这么想,便也这么做了。
许是因为常年习武,男人手上带有一层薄薄的茧,姜韫被捏得有些痛,她瞪了谢济一眼,控诉道:“殿下!”
谢济过足了瘾,便收回了力道,他用指腹慢慢擦过姜韫殷红的眼角。
“孤不曾当你是拖累。”
说着,他屈指在姜韫额间轻弹了一下,有些恨铁不成钢:“况且,太后的意思,你不清楚?”
姜韫腾地一下羞红了脸,她低着头不肯再看谢济的眼睛。
半晌,谢济听到她娇娇软软的声音:“嗯。”
她这反应让谢济很满意,见她这般闹腾也不见有任何不适,便打算将原本安排好的事往前提一提。
毕竟,虽然他不嫌麻烦,但总让人在医馆住着也没办法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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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济回去后便吩咐贺宰去安排姜韫的事。
他们一行人如今落脚的地方是上任知府在城西的一处私宅。
院子不大,只有两进,但内里的构造很是雅致,内设花园,园内种了各色花草,虽是冬季,却丝毫不显寂寥。
谢济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姜韫会喜欢,于是便差人买下了。
现在这座宅子明面上的主人是太子,但实际上那契书上写的却是姜韫的名字。
贺宰领了吩咐就去抓紧办事了。
此次跟着出来的都是谢济的心腹,当日姜韫的行径他们一群人都是有目共睹的,因此,他们心中现下对姜韫很是感激。
如今听说姜韫伤好的差不多了,就要搬过来和太子同住了,一群人都很是欢喜。
于是出力的出力,献策的献策,一时整个别院都热闹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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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韫搬到别院已是两天后的事了。
当日是个大好的晴天,听说是贺宰专门去城外的寺庙请了僧人算的吉日。
二月初五,宜入宅。
姜韫在谢济的陪同下辞别了杜大夫和白薇。
也是此时杜大夫和白薇才知道谢济的身份不一般。
之前他只知道城中来了贵人,城里的风气一日比一日好,但他从未将两人往那方面想。
姜韫在他的医馆养伤将近半月,而谢济又时常过来探望,看得出来两人都是良善的性子。
那么,他一直盼望的事是不是会有几分希望呢?
杜大夫情不自禁地捋了捋胡须,他苍老的双眼里闪过一道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