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个好日子,不是说天气好,天气一如既往的下着大雪,凉风依旧刮脸疼。
这个天气好是苏韫笙在用早饭时,一贯稀得都可以数得清的几粒清水粥变为了浓稠滚烫的肉粥,一碗下肚,底下还添加了许些肉。
她以为是老李做的,直到她吃饱顶着风雪往伤营帐篷艰难走去时,一顶着大伞的士兵给她塞了一个大而暖呼的烤番薯不说,还走在她前头,为她挡住了刮得脸生疼的风雪,她这知道,今早的粥不是老李所为。
不是老李,更不可能是侯夏,那就只有沈易臻了。
拿着温得手掌发暖的番薯,苏韫笙低头笑了笑,踩着士兵的脚印朝伤营帐篷走去。
来到伤营帐篷,拿伞的士兵才离开。
进到帐篷内,不再是往日的冰凉,而是暖烘烘的热气,看着燃烧暖呼的炭盆,她愣了一下。
在烤炭取暖的军医见了她,招招手。“快过来烤烤火,大将军体恤我们,往伤营帐篷拨了取暖的煤炭。”
大将军?
苏韫笙蹲下同围成一圈的军医们烤着火,她知道并不是大将军所为,而是沈易臻。
接下来的一整天里,她几乎是闲着过,到她手边的活总是有人能刚好忙完,她心照不宣。
她是有些担心的,毕竟这里是白家大本营,万一传到了白麟耳里,不免生了事端,可一天下来没见到找麻烦的人,她松了口气。
夜里他们睡觉的帐篷添加了一床被褥和炭火,侯夏早早躲进被窝里暖着,一阵儿说大将军的好话,苏韫笙同老李相视笑眯了眼。
正要吹灭蜡烛睡下时,一小兵进来叫唤了苏韫笙,说是有人找,苏韫笙好奇。
出了帐篷,她才知晓是楚洵。
楚洵比起一月前变化可是大,整个人若有若无的散发出一种渗人杀气。苏韫笙想,他许是上战场了,看清他面上带有的伤痕时,她更是确认了这一事。
“我被派去西郊兵营,带兵上前阵一月有余。你倒是个傻的,虽我身处西郊兵营,但你让人带个消息到西郊兵营总是比让人带消息给你兄长方便。”他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责备苏韫笙一通。
苏韫笙想了想,他应是知晓她被派去伤营帐篷干活一事。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好在没给你带消息,不然你上战场又得分心我的事,这样不好。”
她不在意的讲道,打算就这样让这事翻了篇。她本来就没想过为了这事而去麻烦他,她知晓他在东营场处境不易,白家处处打压他不让他出头,如今他能上战场,怕是或多或少有沈易臻出了一分的力。
“你这样说,让我觉得自己无用得很。”楚洵面上有了些失落。
“怎会!”苏韫笙宽慰他,“你若是无用的话,那我简直就是废材了!你别多想!对了,你上了战场,可有赢过?”
她转移了话题,不想楚洵因她这事而愧疚,本来这事全在她选择,又不在他,他愧疚更是不合理。
“大大小小总共打了五六回,就胜了三回,比起你兄长还是差远了。”楚洵成功的被转移了话题,谈到沈易臻,他满是敬佩。
上了战场,他见识到那男人的不羁实力,上场百战百胜,用兵如神,打起仗来更是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