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呢?
吴父苦笑,其实他自己都没有放下,又怎么能要求吴母释怀。
——
心事重重的吴岚出了屋子,看着陌生的黎阳和于尧,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于尧体贴,很热情的将人都介绍了一遍,“相逢便是有缘,我等痛饮几杯如何?”
“等将吴姑娘灌醉了,你好偷走神剑,送还葬剑谷,对吧。”黎阳眼珠子一转,就知道于尧打的什么主意。
之前还觉得这小子是个老实的,现在才发现,是他天真了。
于尧被黎阳说的一愣,片刻后恍然大悟,原来还能这么干,“我之前只是想灌醉吴姑娘后,让她承诺,将神剑送回葬剑谷,从此以后,她便是葬剑谷客卿。”
空手套白狼的事,果然只有黎阳的脑子能想到。
黎阳和于尧搞了这么一出乌龙,气氛居然变的还不错。
当李肃拿着酒壶过来时,大家都欣然受邀。
于尧一边往自己杯子里倒酒,一边余光看到李肃又拿出一个小小的酒壶,给吴岚添酒,“这是颍州甜米酒,你尝尝正宗吗?”
吴岚有些惊喜,笑着端起来喝了一口,眼睛一眯,待酒水入喉,连连点头,对着李肃灿然一笑。
吴岚喝了两杯酒,心情放松了些,她看着眼前的黎阳,听说他是齐国的宗师。
也是安知夏的好友。
吴岚指尖抚摸着杯沿,似乎有些醉了,平日里绝不会说出的话,就那么轻易问出了口,“你们认识的安知夏,安镇抚使,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黎阳和于尧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于尧败下阵来。
“安千户,不,现在应该称呼为齐后了。她啊……是个很理智和悲观的人。”
理智的不像个女子,永远目标明确,做着自己认为对的事。
悲观的揣度世人,将防备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一旦有风吹草动,就会直接避走。
“但也是个很温柔的人。”于尧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会为了给死者一个公道,一直追逐真相。对我这种走入歧途的剑客,仍旧给予尊重。”
剑客?于尧一个剑侍,算什么剑客!
理智又温柔吗?
吴岚低下头,似乎能难想象那是怎样的一个人。
一个女子,也能在绣衣使者中步步高升,建功立业,让无数有才之人佩服、畏惧,那样的人生,应该很有意思吧。
“安大人,她既是魏国的绣衣使者,怎么会成了齐国王后?”吴岚有些疑惑,能配上这样惊艳绝才女子的郎君,该是怎样出彩的人物?
齐王吗?
于尧嗯了一声,转头心虚的看向黎阳。
安大人怎么会上了楚国公主的身,这件事怕是只有黎阳能解释清楚。
安大人,齐王和黎阳大人,三人之间的三角关系,他一个江湖草莽,就不掺和了。
黎阳又不傻,于尧表现的这么明显,他就知道在于尧心中,他就是那个爱而不得,中间各种搞破坏的人。
如果他真的愿意搞鬼,心中也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心里像是被无形的手揪了一下,虽然不至于失去生命,仍旧能感受到那痛苦的悲伤。
黎阳若有所思,开口问道:“吴姑娘,也想成为绣衣使者吗?或者说,成为安知夏那样的女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