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亏?”苏叶笑容不屑,“周景想逼我就范我就要就范?真继续斗下去,吃亏的不一定是谁。”
程安无奈的叹了口气,心里只当苏叶嘴硬,毕竟周景做的不地道,想这么快就认命,心里那关不好过。
但他同时也觉得苏叶坚持不了多久,钉子这东西,碰上一两次可能会激起人的斗性,碰了多就只会让人害怕重蹈覆辙,只想息事宁人平安度日。
苏叶这份烈性,可能也坚持不了太久。
“我还要当差,就先回去了,苏姑娘也别太钻牛角尖了,有些事胳膊扭不过大腿,该让还是得让。”程安站起身,将腰刀别回腰上,“真有我能帮忙说和的地方,我肯定义不容辞,苏姑娘尽管开口就是。”
……
“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程安走后,郑凌问苏叶。
他很了解苏叶,知道苏叶性子虽然刚烈,但从不说大话,她之前既然那么对程安说了,心里就肯定有一定底气,而非像程安以为的只是气话。
“阿凌怎么知道我想到办法了?”苏叶挑了挑眉。
郑凌不动声色看着她,没有解释。
苏叶在与他的对视中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道,“阿凌也太了解我了吧?这让我以后万一想骗你都骗不过去,可怎么好?”
“你可以选择不骗我。”郑凌道。
“那怎么行?”苏叶勾起唇角,“一直在一起,总归会有不得不说谎的时候嘛。”
她这种坏不自知又一向调皮的模样,郑凌一直毫无办法,道,“还有心思说这些,看来你对自己的办法很自信。”
“自信肯定是自信的,但也不是百分之百有把握,这就得看周景和顾家的关系如何,在顾大少的心里面有多重要了。”苏叶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问,“阿凌,你去过赌坊吗?”
郑凌摇了摇头,“以前可能去过,失忆后记不清了。”
“那你知道骰子的玩法吗?”苏叶又问。
郑凌点头,“知道一点,不过我并不喜欢这个。”
“没关系,其实我也不喜欢,不过我发明了一种有趣的东西,我们可以试着玩一下,我们先来测试一下接受程度怎么样?”苏叶说着站起身,过去五斗橱前拉开最上层的抽屉。
这是之前店主留下的家具,装修时苏叶看着挺新就留了下来,摆在小房间里装点东西。
前段时间她为了练书法买来笔墨纸砚全放在里面,火没烧到后堂,算是保留了下来。
从里面拿出纸笔,苏叶先用刀把纸裁成巴掌大的长方形纸片,然后用毛笔在上面分别写上一到十三的数字,用四种简笔画图形代替梅花、方片、黑桃和红桃。
是的,苏叶要做的,就是现代的纸牌。
在精神生活丰富的现代,纵是有手机电脑等一系列让人沉迷的电子产品,纸牌和麻将的魅力也是无法被剥夺的,仍有那么多人爱好赌博就可见一般。
而在精神生活贫乏的大商,纸牌和麻将都还没被发明出来,听程安的意思,赌坊现有的堵博方式就只有骰子和牌九两种,单调的很,但也吸引一群人趋之若鹜,程安每月的俸禄就有一半就要用交代在赌坊中。
苏叶曾经做卧底的时候,接触的都是些底层人,那些人除了用女人打发无聊的时间,就是陷在各种赌博斗殴中。
苏叶因此学会了五十几种纸牌的玩法,随便拿出几种,都是大商人听都没听过的。
只是考虑到古代人接受程度有限,苏叶决定先测试一下哪种纸牌的玩法最容易上手,也最吸引人。
她必须用最简单易懂又不失趣味的一种玩法,在三把牌之内就把看众吸引过来,不然以顾惜流的见多识广,是没法轻易就被吸引住的。
“我们先试试看对胡吧阿凌。”
苏叶把纸牌粗略的洗了下,因为纸张太薄,没办法用上什么炫目的手法,苏叶就随便抽了几下,而后把牌铺在桌上。
她先给郑凌讲了一下纸牌的构成,四种不同花色,一样十三张,另外还有一张大王一张小王。
之后苏叶又讲了一下对对胡的游戏规则,顾名思义,对对胡就是凑对就可以胡。
初始人手七张牌,无论什么花色,只要数字相同就可以凑成一对,对方打出的牌数字相同也可以贴,当手里除了对只剩一张单牌的时候,那张单儿就是胡的牌,无论自己抓到还是别人打出来,都算赢了。
对对胡的游戏规则非常简单,郑凌又十分聪明,苏叶只说一遍他便记了下来。
两人玩第一局的时候,郑凌稍有生疏,三局之后便十分熟练,甚至开始算牌,几局下来把苏叶输的一塌糊涂。
“不玩了不玩了,阿凌太厉害了,十局有九局都是我输,我们换个玩法。”苏叶把纸牌拢到一起,开始耍赖。
现代人沉迷的纸牌对郑凌来说也颇有趣味,他把纸牌捋顺推到苏叶面前,问,“新的玩想什么?”
郑凌脑子太好使了,简单的玩法很快就会上手,也没什么意思。
苏叶转着眼珠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斗地主,怎么样?”
这个算是比较复杂的玩法了,涉及的规则很多,但也是纸牌相当有趣的一种玩法,人少的时候,趣味远胜炸红十,也最适合三个人玩。
“把规则告诉我。”郑凌道。
苏叶便把规则和他说了一遍,还故意说的没那么细致,她想看看以郑凌的聪明,玩这种稍复杂些的要多久能上手。
纸牌洗好重新铺在桌面上,两人开始抓牌,苏叶特别认真的玩了起来,并没有因为郑凌是新手就疏忽和放水。
前三局郑凌因为不熟悉规则,出错了好几次牌,苏叶一直赢。
第四局开始,郑凌便将规则摸的差不多了,两人输赢各半,也算平均。
最后十局,郑凌彻底摸透了规则,又开始算牌,他把苏叶手上的牌算的死死的,除了牌特别不好的一局,其他九局都赢了。
“不玩了,阿凌太过份了,都不说让让我。”苏叶又开始耍赖,把纸牌推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