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拂过,一只手突然扼住了他的脖子,本来已经病弱的镇国公,却突然一掌大力的批了过来,翻身而起。
两人交手了几招,黑衣人即刻发现,此人是假扮的镇国公,便一掌击退他,朝外跑去。
可刚跑到牢房门口,从天而降的大铁笼,便将他罩了个满怀。
姜幼枝信步走出来,拍着手,一脸笑意:“秦大人,好手段啊。”
秦大人却十分镇定,他将面罩缓缓摘下:“不错,是我,但本官今日前来只是为了试探镇国公,仅此而已。”
姜幼枝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大人所言极是,但我们能出手抓你,那便是有了十成的把握。”
秦大人轻蔑一笑:“那请赐教。”
姜幼枝抬眼,锐利的盯着他:“发现黏土,暗中将我们破案的矛头指向袁谦,是为了满足自己的虚荣心,因为你想看着我们失败。”
秦大人面上,仍是不为所动。
“故意丢下玉佩,将囚孤怨真凶的矛头引向镇国公,是因为急切想要结束,需要一个天衣无缝的替死鬼,毕竟您夫人已经怀有身孕了。”
说到秦夫人时,秦大人好似眼里有些动容。
“其实秦大人你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破绽,有破绽的是令夫人。”
听到这儿,秦大人有些慌张:“一派胡言!是一品红那个妖道派你这个妖女来诬陷本官!”
姜幼枝只是淡然道:“你以环采阁为血祭坛,大肆杀生,只为求子,令夫人怀孕后遭反噬,性情大变,但你爱妻心切,便将一个个可怜的孕女送到夫人手下,残忍杀害,以纵容她与日俱增的邪念。”
秦大人听到这儿,终是忍不住了:“你……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姜幼枝便道:“那日我见令夫人,披罗戴翠,甚是讲究,便猜想她是个极度自恋之人,但指甲却修剪的很干净,没有蔻丹,这与她性子不符,她虽出身医官世家,但多年不再行医。”
“那只有一种可能,她平日里常干的事情,不允许她涂蔻丹。”
秦大人骤然捏紧拳头,但下一秒又阴测测的笑了:“抓人伏法,讲究的是证据,你们没有,就无权定我的罪。”
有侍卫将一个小罐子呈了上来,姜幼枝眼里透出些狡猾:“你杀唐宣纯属意外,是因为国公夫人多年来讥笑令夫人无子,怀恨在心,临时起意,因为这次人是你杀的,所以根本没有来得及处理。”
秦大人已经彻底慌了,咬牙切齿的瞧着她。
“这罐子里的东西,是我们从他肠子里取出来的,里面混有苏合香粉末,你八年前腹部受伤,落下冷痛的病根,需要每日点大量的苏合香以止痛,这样的证据,秦大人府里应该很多吧?”
秦大人突然瘫软在地上,但还是负隅顽抗道:“可……可镇国公夫妇已经自行认罪。”
姜幼枝便道:“令夫人送给镇国公夫人的熏香,不就是让她们精神恍惚,失去神智吗?认罪?爱子心切罢了。”
镇国公突然就笑了,笑声十分凄凉:“罢了,我认了。”
可说完这句,他却突然抬起头,朝着姜幼枝诡异的笑了,接着缓缓伸出了左手。
在看清他左手的一瞬间,姜幼枝心口一窒,眼泪止不住向外涌,突然疯了似的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