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时辰后,三人到达教坊司,妈妈已经接到命令,老早就候着了,等他们一到,便赶忙迎了上去:“见过两位大人。”
可话刚说完,就对上了姜幼枝那双含笑的眸子明明含着笑,可妈妈却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她怎么越看越麻应呢。
姜幼枝笑着靠近妈妈,故意拉高声调,然后一胳膊热络的搭在她的肩膀上:“妈妈,几日不见,如隔三秋啊!我老想你了,你不会不欢迎我吧?”
想字她故意咬的很重,妈妈猛的一震,有些谄媚的抬头,笑的眼睛都快成一条缝了:“姑娘说的这是哪里的话,真真见外了不是,你想来就来嘛……”
等到了教坊司里,妈妈终于逮了个机会和姜幼枝单独说话,她有些惶恐道:“姜姑娘,前些日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可别往心里去,我这也老一把骨头了,您看……”
姜幼枝眼珠子转了转,突然凑近她:“妈妈,你可能不了解我,我这个人呢?很记仇,特别记仇,从前有一个人顺走了我一两碎银子,我追了他五条街,还放狗把他的手脚都咬了下来,然后扔到林子里喂狼了!”
妈妈一听这话,心里大惊,赶紧惶恐的跪下:“姑娘,是我愚蠢啊!”说着还开始扇自己巴掌,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姜幼枝看到她的模样,忍不住一笑,接着扶起她:“妈妈,你看看你,怎么能给我行此大礼呢?我受不起,快起来。”
妈妈哪敢起来,跪在地上就剩瑟瑟发抖了,姜幼枝吓唬够了,也客套够了,便扔下一句:“放心,现在留你还有用。”说完就走了。
等她到映红房里的时候,裴恂二人已经搜查的差不多了,可仍是一无所获。
这间房不大,此刻却挤满了前来搜查的侍卫,姜幼枝便道:“先让侍卫们下去吧。”
宋铮便对着众侍卫道:“都去门外候命。”
等侍卫们都出去了,姜幼枝仔细观察着房屋的陈设,从屋顶到窗户,再到床榻和妆台。
有些疑惑的开了口:“怪事,这妆台怎么来说都应该放在床榻之侧,怎么会放在床榻的前面呢?”
众人发现,的确是如此,况且这妆台上有一面极大的镜子,躺在床上还好,若是微微起身,便可照的一清二楚。
一旁映红的丫鬟便道:“姑娘,这是映红主子特别要求的,主子住进来前,这妆台本是床榻之侧的,可她却要求下人们将之挪到现在的位置,的确不符合规矩,可我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照办。”
姜幼枝点了点头,一边朝着床榻踱步,一边喃喃自语道:“东方青龙甲乙木,南方朱雀丙丁火,西方白虎庚辛金,北方玄武壬癸水,中央黄龙戊己土。”
念完最后一个字,她停在了一块地砖上:“就是这儿!”
她一边蹲下身子,敲了敲这快地砖,一边道:“打一盆水进来。”
几刻钟后,有人将一盆水端了进来,姜幼枝又道:“沿着这块地砖的缝隙,把水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