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能,你能么?”
齐王吸了口气,转身瞪着她:“你在跟我争什么?我为什么不能?”
林如楠平静地说:“你不能!因为你是齐王,她是有夫之妇,你不能娶她,不能给她一个明明白白的身份地位!所以,你不要搅乱她,她不是没有主张的人,由着她慢慢来,自己看着办,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齐王气红了脸:“无知女人,你懂什么?世间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己心里认准了就成!非得明媒正娶吗?我搅乱她?你看她现在,想要什么样的生活,就能要的吗?”
林如楠眼神变得迷茫:“你说的好像也对……我也不知道了,不说了不说!走走走!”
齐王气呼呼地往前走:“跟你说不通,就是笨,不开窍!”
隔着一道花墙,小径上徐俊英和梅梅一前一后走着,徐俊英忍了几次,终于还是说出他心里的不满:
“梅梅,你不能和齐王那样,男女授受不亲,还当着林小姐和丫头们,这不好!”
梅梅自顾往前走,头也不回:“我们怎么了?两个朋友一起散步观景,他就扶我一下而已,又没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我也看见你扶过庄玉兰,为什么你们可以?”
“那不同,那是自家表妹,而且庄表妹当时未婚,你可是有夫之妇!”
梅梅停下来,回头讥笑地看着他:“表妹是自家的?算亲妹妹吗?你若是娶了她岂不是乱伦了?”
徐俊英咬牙:“休得胡说!”
梅梅叹着气:“你们这地方,男子可以娶多位妻子,可以纳妾,也可以随便碰未婚的女子,已婚女子却是连碰都不能碰未婚男子,什么世道啊?太不公平了!”
徐俊英啼笑皆非:“你要怎样公平?一山尚不能容二虎,如果一个家里有两个男人,如何处?”
“简单得很,如果我有两个男,分两个家,一个男人住一个……”
“梅梅!”
徐俊英喝止她:“难道你、你以前那个地方是这样的?”
梅梅看他涨红了脸,噗哧一声笑了,仍然以玩世不恭的语气说道:“是的啊!我们那个世界,女人可以嫁十个男人,有十个家,随她喜欢,爱住哪里住哪里。但是男人不行,律法规定:男人胆敢有二妻,就判他那个——斩立决!”
趁着徐俊英发呆的当儿,她转身急忙往前奔跑,拐进一个花丛里捂着嘴,自己笑得肚子疼。本来想说成判他自宫的,想想好像太恶趣味,就干脆斩立决了。
抹了抹笑出来的眼泪,施施然走出花丛,奶奶的这种天太憋闷,这些人可以自说自话随心所欲压制她,她就不能寻个乐子?耍耍嘴皮子又不犯法,怕他个鸟!
一道暗影挡在面前,徐俊英居然还没走。
“笑够了?言语无状,什么话都敢乱说,古往今来哪有那样的事?你以为我会信你吗?以后再这样,只在我面前就行了,可不准当着外人!”
梅梅垂下眼眸,想绕过他,徐俊英没让她如意,拦着她,一边说道:“你走得太慢了,我牵着你快些!”
梅梅躲着他,把手藏到背后:“我自己走,不要你牵!又不着急去哪里,那么快做什么?”
徐俊英很轻易地探手捉住她的手:“怎么不急?刚刚我回来的时候恒儿在哭呢,齐王和林小姐已经往前边去了,一会还有客人来!”
“恒儿为什么哭了?你怎么不早说?”
梅梅被他拉着走得飞快,大叫:“快停下来!”
徐俊英一停下来,梅梅撞到他身上,伸手捂住鼻子,闭眼皱眉,徐俊英急忙低头看她:“梅梅,撞着了?疼不疼?让我看看!”
梅梅停了一会,放手用尽全力推开他:“疼死了!徐俊英你懂不懂尊重女人?我是一件物品吗,拖着就能走的?恒儿哭了关你鸟事,我愿意让他哭!你那什么狗屁客人,自己回候府招待去,关我屁事!”
徐俊英怔怔地看着她,像不认识她似的:“梅梅你、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如此粗鲁不堪!”
梅梅哼哼两声:“粗鲁不堪?不不!我这样充其量只能算作粗俗,真正粗鲁的还在后头!什么酒配什么菜,你这种粗鲁莽撞的男人,有我这样女人配就很不错了!不满意是吗?回你候府去啊,找个贤良淑雅的夫人,少来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