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门前停下,郁连峥瞧的徐公子一眼,还未发话,却见着他上前一步,轻轻的叩击了三声,随后弓腰道:“主子。”
出门在外与人前,他的称呼也向来是慎重的。
里头传来一道熟悉又悦耳的声音:“进来吧,你们动作还挺快的。”
两人心头的一块石头便又落了地,推门而入,便见着锦苑在香气袅娜的房内,兀自坐着,身边还绑着一个人。
看样子她已经没了意识,昏昏沉沉躺着,手脚被并不利索的动作用绳子给扎得很紧。
徐公子上前一看不由得皱眉,竟然打的还是死结,郁连峥此刻当真是哭笑不得,不免又看向锦苑:“你怎么做到的?为什么绑她?”
这两个问题要回答起来,到着实要花费锦苑一番时间,索性她便站起身摇了摇头:“先把她放着吧,这一时半会儿的她也醒不来,先带你们去看一个地方。”
她要带两人去的自然便是那间密室,这密室之内哪些东西有用,哪些东西没用,锦苑是分不清楚的,可眼下这两人在总能看出一个大概来。
若真有什么稀奇珍贵,也不该属于这灵波坊的东西,带走也是应该,最重要的是这其中或许便真有什么和往事有关的东西,说到底便是与左副将一案有牵连的东西。
锦苑毕竟当时并不曾真正的亲身参与这一切,即便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可是人是随着事物的变化而变化的,陈也这个人城府颇深,此番来的时候锦苑心思单纯,对他并未施加防备,而稍许几个动作便已经引起了对方的注意。
随后他便设计了一系列的应对之策,光是这一点让锦苑想想便是心惊,她明明知道真相,却一步步的被逼到了如今的结果,现在做事自然也会变得更加谨慎小心。
房门打开,徐公子和郁连峥站在门口,上前一步打眼朝里头探了一圈,这郁连峥忽然笑了一下:“怪不得花魁这个位置那么多人争相恐之而来,都说灵波坊是合阳城最为诡秘,妖艳的一处花楼,如今看来确实如是。”
这花楼之多自然也是各有千秋,但灵波坊能够打出名声,吸引权贵来此,自然有他的道理,郁连峥上前一步,这密室不大,他不过几个转圜便已经走了个来回。
也只摇摇头:“都是些俗物,也有价值昂贵者,不过对于我们没什么作用。”
这些东西他自然不会去动,钱财无非身外之物,况且在场中人也没有一个是在钱财上有困难的。
索性扫了一圈,便又回过头转向他处。
锦苑这才又将袖口内的几幅画作拿出:“我便是在这里看到了这些,所以才叫你们进来再查看一番,怕到时候有了什么遗漏。”
“什么东西?”郁连峥听着,便又让她将东西拿过。
“画作,看上去更像是水下地图,你瞧瞧。”锦苑说着,便将那画徐徐展开。